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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還看出“氣色差”來。不要說天風醜受傷失血在先,便是囫圇人兒,媚藥再加上極樂宮特有的“懲罰”,氣色能好那才叫奇怪了。就這也還是因為雨扶風昨晚一和我幹完,就又有事外出,沒顧上他的緣故……偷眼看雨扶風,果然是一臉似笑非笑。

雨扶風唇邊含笑,意有所指地問道:“這麼說容兄此來,是誤會我是要擒捉風醜的仇家,擔心他了。還是說,怕我懲戒他私離師門?”

容若思微微凝目,說道:“宮主門中事務,若思不敢置喙。雖說驚鴻擅離師門,有不是處,但他有傷在身,縱有責罰,也要請宮主酌情延緩才是。”

“喔……”雨扶風仍然含笑,眼裡透出些許暖昧,“若思還真是關心風醜呢。”

嘁!還說不是嫉妒!不嫉妒說這樣的話。還有還有,連稱呼都改了,“若思”也叫出來……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容色靚麗、風度不凡的“大俠”,看他做何反應。

容若思皺了皺眉。

雨扶風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緊接著說下去:“你既關心他,何不小住幾日,待他休養得差不多了再走。雨某也正好籍機請教一二……”

容若思皺著眉思忖了約摸半盞茶的功夫,點了點頭。

雨扶風顯然對容若思懷有企圖。見容若思答應留下,很是高興,懲戒天風醜的事都放在一邊,整個下午扯著容若思“切磋武功”。到晚間,又專門交待鄭儀預備了豐盛精緻的酒饌,請容若思共餐。

容若思的酒量很一般,三五盞下去,就緋紅了臉頰。本是不肯再喝的,奈不過雨扶風頻頻邀飲,一來二去的,也有了七八分酒意。看看快二更天,好歹要了飯吃了,雨扶風還想留他品茶夜談,他卻說喝了酒體倦,要早些睡。

“小弟量淺酒醉,委實是不能奉陪了。”暈紅著臉,那柄通體墨染的長劍杵在地上穩著身體,容若思言道。不慍不火,安靜恬然,意思卻堅決。顯然僅僅七八分酒意還不夠讓他這位大俠糊塗到看不出面前之人的別有用心。

不錯,經過一下午的觀察,我知道自己初時認為他“天真”是不對的。想也是這樣才合理,且不說容若思的樣貌與“愚蠢”相去甚遠,就說他能在“風波險惡”的江湖上活到快三十歲,還闖下頗大的名頭,又豈會看不出雨扶風那麼明顯表現出來的意途。只是不知為何他不曾拂袖而去,反而裝聾作啞,和雨扶風虛耗時光。

因為了天風醜,還是他其實也對雨扶風有意?還是……

我聽見雨扶風很是遺憾地嘆聲說道:“這樣啊……好吧。我已叫人收拾了旁邊的小樓出來,就讓紫稼陪你過去。紫稼,你好生伺候容大俠,若有怠慢,可仔細著。”

啥?我幾乎沒伸手去掏耳朵。雨扶風是說,讓我“伺候”容若思……會是那個意思麼?我抬頭看去,雨扶風面色平淡,不見有任何的暗示。再瞧容若思,正自微低著頭,沒持劍的右手攏在嘴邊,小小地打著呵欠,很有些迷迷瞪瞪的樣子,似乎根本沒注意雨風扶的說話。

26

下午天韓寅指揮著幾個鄭家的僕役收拾鋪排旁邊的樓閣時,我也溜去看過。這時得了吩咐,便趁著容若思與雨扶風互道晚安的當兒,找鄭儀派在院裡侍候的僕婦討了個燈籠,給醉得醺醺然的容若思引路。

小樓不大,也不知本來住的是什麼人,卻是精緻玲瓏。一樓一大兩小三屋,居中最大的一間佈置成堂屋,其實也只四丈方圓。我把燈籠交給鄭家派在樓裡的僕婦手裡,囑她預備洗漱熱水,引著容若思轉入左側偏房,那裡有樓梯通樓上臥房。

臥房裡已經點起燈燭。米色的床帳用金鉤掛著,床上鋪著全新的錦緞被褥,不知是不是特意安排的,枕頭上居然繡著並蒂蓮……整個房間裡都是淺淡色澤,一身黑衣的容若思處身其間,醒目非常。

進了臥房的容若思沒了方才那酒睏體倦的樣子,卻也不說話,就在靠門最近的椅上坐了,垂著頭想心事。

熱水還沒有送來,我一時無事可做。下午時看雨扶風纏著他“切磋”,感覺這位大俠性情頗是沉靜,不很愛說話的,何況又挑明瞭招牌叫做“若思”,不知有多少大事要想,我也不敢冒然上去聒唣。站在那裡左看右看,有點發呆。

桌上燈花跳了跳,外面樓梯上也傳來僕婦端水上來的腳步聲。我連忙走到桌前挑燈,出去接水進來,試探地說:“熱水送來了,容大俠燙燙腳歇息吧!”

容若思微微一驚,回過神來,抬起頭,明澈如水的目光落在我臉上。不知怎地我只覺頰上微熱,竟有些訕訕不安似的。奇怪!我又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