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沐子白評價的話,那也只得兩字:有病!
看汪碩微閉著的眼,白魄就知道自己說再多都是枉然。
他垂著眼睛看汪碩,仔仔細細的看,仿若要看清汪碩心中每一絲脈絡,良久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淡淡問道:“若今天是我陷在沐子白軍營中……你,會不會。。”
汪碩睜開眼睛,從下而上看他,看的白魄有些心虛的時候才“唉!”沉沉嘆息一聲。
白魄瞥開視線不敢再看他。
汪碩起身,雙手強硬掰過他腦袋,逼迫自己和他對視。
“我會救你,無論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為什麼。”
“唉……”汪碩又一次嘆息,鬆開託著他臉頰的手,視線有些憂傷,“因為總有很多事情,是心不由己。”
“心不由己…嗎。”白魄無聲喃喃,又去看男人的眼睛。不知為何突然覺的有些難過,是不是隻要相愛,就所有的一切都會無所謂,他不想去思考,他只是有些任性的一頭扎進汪碩懷中,雙手第一次如此主動的圈住他的腰,緊緊抱著。
汪碩雙手落到他背後,輕輕拍著,如同安慰。
罷了,不管這個男人有多晦暗的心計城府,他都認了,為他一句心不由己,他認了。
第228章 228章:以城易人
228章:以城易人
那晚白魄回去後,當夜果然下了場大雪。
都說瑞雪兆豐年,百官沒少歌頌,汪碩就出了趟宮去祭天,白魄本想跟去的,可汪碩沒答應,說是天冷,又在涅京郊外沒什麼好看的,把他留在了宮內。
白魄翹了老天高的一張嘴,見誰都不舒服。
好在汪碩回來的快,這雪下了兩天就停了,可沒晴好幾天,又飄飄揚揚的落起了鵝毛大雪。
白魄住到了二樓,屋內溫暖如春,他慣常坐著的窗邊榻上早鋪了數層厚被,他裹著被子撐著下巴靠在窗臺上,看向外邊紛揚落到湖面又消融的大雪。
水中階梯自下雪拉起後,就未再沉入水下,按丹青的話說,再沉入水下怕就難以拉動了。
他撐著下巴,仰著腦袋看了有一會子的雪了,又低下腦袋看樓下的湖面,不知是不是自語的問了句,“也不知會不會結冰。”
“這小湖中的都是活水,和宮中的太掖湖相連,怕是難以結冰的。”丹青就站在他身後,目光落到湖外那些被大雪壓彎了腰的竹上。
白魄剛才那句話本就說不上是在問他,他識趣自答後,背朝著他面向湖面的少年也沒什麼反應。他也不介意,繼續道:“如果您想嬉冰,可以去宮中的冰場,那裡早就蓄過水,定也結了冰,地面平坦,如果您覺的無趣了也可招冰舞隊來,她們會跳冰舞給您看。”
雖說那地方不是誰都可以進去的,而且冰舞隊又是隻聽皇帝召喚的,但他身前這個少年本來就是個例外。
皇帝曾隱晦對他說過,這宮內除了皇后寢宮其他地方都任由少年出行,丹青自問若白公子真想去皇后寢宮轉轉,怕是再不合規矩,皇帝也會閉上眼睛。
連仙鳥被抓了吃了這等彌天大禍皇帝都閉眼無視了,旁人哪還敢再多說一個字。
丹青曾聽宮內碎嘴的侍女說白魄是男氏蘇妲己。
他當時變了臉,身後的白魄卻睜著大眼睛問他,“什麼是蘇妲己?”
他不敢回答,白魄也沒再問,他本以為事情到此告一段落,誰曾想白魄盡然讓人尋來了書,好好坐在桌邊詳詳細細的看了這一段野史。
當晚汪碩來,丹青服侍著皇帝脫了衣袍就束手退到一邊。
白魄穿著一身白色褻衣,披著黑色長髮赤腳跑到皇帝跟前,脆脆問道:“碩,你朝中有個叫比干的嗎?”
丹青傻了眼,顧不得規矩抬起頭愣愣看著少年。
“啊?”皇帝倒是一怔,沒想明白少年的意思。
“比干啊。”白魄惡意笑了笑,“挖了心給我看吧!”
饒是城府極深的皇帝還是一瞬變了臉,怒斥一聲:“丹青。”
丹青快速撲過去,秫秫發抖。
皇帝有些煩躁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你都給他看了些什麼書!”
“奴才……奴才……”他真是有苦說不出。
“哈哈!”白魄笑出聲來,似是覺的快活,伸出兩手纏到皇帝脖子上,整個人靠過去,柔著娃娃音喊皇帝,“大王!”
被主動伺候了的皇帝臉色也沒見好,嘴角眉角都在抽搐,一把掀開白魄,對著房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