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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魄顫抖了下手,杯中的茶水晃了下,但很快就掩飾過去,低下頭,把臉藏到了陰影裡,教內殺人取血練功是有的,易子而食的話,玄宗還沒窮到非吃人肉啊!還有,罔顧人倫…。全無人性!!這些個說法你們是從何得來的啊。
憋住就要出口的吶喊,白魄只能繼續裝作一臉淡漠的聽下去,可他總覺的,他現在內心深處避免不了的在抽搐,汪碩目色更深了幾分,似乎懷有忌憚“玄宗這個教派百年繁衍而來,從一開始一無所有,到現在佔據北疆,覬覦中原,不可小視。”
白魄不自覺的點了點頭,這算是誇獎嗎?繼而又斂了神色,可眼神深處總免不了複雜,汪碩提起玄宗時那明顯的殺意他不是感覺不到,復又不知想起什麼,抬起頭,神色極為詭異複雜的盯了汪碩一眼。
席空諶看一眼汪碩凝重的神色,似笑非笑道:“汪兄所言極是,玄宗依著北疆王族,又潛伏於王室之下,百年來,不管是中原對其的打擊,還是北疆王室的更換,都未能影響其分毫。久而必為中原心腹之患。”
“哦?那依著席兄的見解,該如何是好?”席空諶目視汪碩的眼睛,嫣然一笑,“一座房子沒了柱子,就會傾斜,就會倒塌,玄宗的五個執教長老集權於一身,八個總壇主各掌一方,不就是那明晃晃的大小柱子嗎?”
白魄感覺到剛剛還在抽搐的心,現在已經噗通噗通的跳動起來,本能的覺的發寒,這兩個人需不需要在他面前討論怎麼做掉他?
汪碩卻搖頭失笑道:“席兄說的太簡單了,玄宗的五位護教長老也好,還是那八位總壇主,哪個不是縮在北疆不出殼,就算出來也是行蹤飄忽,會獨自一人來中原讓我們下手的,那恐怕得腦子出了問題。”
席空諶聞言也大笑起來,“玄宗不會用腦子有問題的人做護教,看樣子,我真是多想了。”白魄不止臉色變了,嘴角也不受控制的抽搐起來。
掩飾性的拿起茶杯湊到嘴沿上,聰明的喝口茶,自我催眠,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聽到,席空諶又騷包的開啟扇子,邪笑一下道:“眼下,也許不是沒有機會,這次之所以會判定,江家之事出自玄宗之手,還是因為那些鏢師都被人挖了眼珠子。汪兄可曾聽聞過,玄宗哪位高層喜好吃人眼珠子?”
汪碩皺了下眉毛,遲疑的問,“席兄可是說玄宗執魂長老?”……“。噗!!!咳咳,咳咳”驚天動地的咳嗽聲,白魄剛喝下的一口茶,全部噴了出來,雖然及時的轉身,沒噴到對面的席空諶身上,卻全部噴到了汪碩的身上。
汪碩變了臉色,皺了皺眉,“你這是怎麼了?”我…我…我還能是怎麼了,我什麼時候喜歡吃人眼珠子了啊,喂,我怎麼不知道啊喂,儘管內心在呻吟,卻還不得不搖頭。
“咳咳…咳咳…我…我沒事。”白魄咳的彎下了腰,無法控制的一個勁的捶著石桌子,看樣子,很是痛苦,汪碩也顧不得跟他生氣,一把攙住了他的手。
白魄好不容易緩過口氣,一臉憤慨的抬起頭,用力的發白的手指拿起了杯子,咯吱作響,又一下把杯子砸在了桌上道:“太過分了!玄宗的這些長老什麼的,太過分了,太兇殘了!!”
席空諶看白魄氣的發紅的臉,悲憤欲絕的摸樣,也不得不笑著勸解,“白兄,莫要為這種事氣壞了身子。”汪碩無奈的把衣服上的茶水抹去,這白魄有時候就愛鬧小孩子脾氣,眼角瞄到席空諶正在用曖昧的笑看著自己和白魄,不得不轉移其注意力,故意問到,“席兄說的這執魂長老可是五年前,用一蠱術殘殺我大週數十萬百姓和軍隊的那個魔頭?”
席空諶道:“不錯,凡是有玄宗參與的戰爭,背後就必有他的影子。此人蠱術可傲視北疆,驅蟲之術也沒少給我們大周的軍隊帶來麻煩,當年的姜城淪陷,他可謂是首罪之人。”
白魄縮了縮身子,儘量的縮小存在感。雖然知道這兩人是無論如果也猜不到,他們眼中的魔頭就在身邊的,但聽別人這樣談論自己,還是怪怪的。
汪碩沉思了下道:“席兄無故跟我們說這麼多,不是沒有原因的吧。”“我打算讓船途經宛城邊上的衢縣,但是送江義去蘇家這事,實在是有心而無力,不瞞兩位,我身上還有頂要緊的事情。”席空諶笑著說。他到底是真有事,還是不願意招惹這種事情,只有他自己清楚。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護送
汪碩沉默了,當初跟白魄說好是把自己送回北都的,宛城也算是北都了,但是,他當初想的是直接回涅京的,這樣半途去宛城,不知道白魄做什麼打算。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