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噙了笑邁開步子向那兩人走去:“二哥,不向我介紹下這位……朋友?”
端木翎正夾了一塊據說是流蘇親自做的玫瑰糕,裝盤遞給柳白,臉上的溫柔寵溺連自己都沒注意到。聽到端木衍的聲音,眉目幾不可查地皺了一下,就扭過臉,露出恰當的笑來:“三弟,你怎麼不在流蘇姑娘那兒?”
端木衍望著同樣扭過臉一副好奇神色看他的少年,英俊開朗的臉上有些揶揄:“流蘇姑娘那兒太擠了,哪有二哥這兒悠哉。”
少年突然拊掌笑道:“兩個都是美人吶,不知道會不會把眾人都引來?”堪稱純良的臉上滿是純然的讚歎,一臉天真地來回掃著兩人。
端木衍還來不及表達什麼,就見眾人真的往他們這兒移過來了。
流蘇一身玫瑰紅的披風尤為顯眼,眼角的一粒淚痣使整張臉平添嫵媚,她嬌笑地輕呼:“三位貴客怎麼在這兒哪,倒顯得奴家招呼不周了。”
眼角微微向下,就有了一股子幽怨的情態。
頓時引得周圍的眾人紛紛笑道:“就是,二少和三少莫不是嫌棄我們罷!”
一時讓端木翎和端木衍頻於應付。
不知誰突然說了句:“誒,這位公子倒是面生的很。流蘇姑娘不給我們引薦一下麼?”
眾人見打趣兩位公子也差不多了,就都把目光轉向正饒有興致啃著玫瑰糕看戲的少年。
流蘇面上一抹飛紅,捏著手帕掩了唇角吃吃笑起來:“這位是柳園的主人,銷魂公子柳白。一個月多前才遊歷來城內。”
端木翎突然想到,一個月前,下屬向自己彙報過。
城西一座不起眼的莊園換了主人,新換上的鎏金牌匾鐵畫銀鉤地寫著柳園二字。莊子雖說是翻了新,可還是很不起眼的樣子。
據說,莊子的新主人是南方風暖國有名的經商望族,柳家的小公子。因即將年滿十八,所以奉本家之命來到各國遊歷,增長見識。
☆、4。被藏起來的尤物
一眾富家公子中認識柳白的居然有挺多。
有那識得柳白的公子哥兒便熟絡地湊了熱鬧嚷嚷:“柳少,何時再一同約去杏花樓?小鳳兒說那幾罈子杏花釀等你來才開給壇啊!”
柳白隨手擦擦嘴角,當下豪爽笑言:“憑你們定個時間通知區區就成。”隨即朝眾人拱拱手:“區區柳白,奉家長之命四處遊歷,長長見識。請諸位哥哥多指教了。”
雖是認了小,卻絲毫沒有故作謙卑之態,相貌純良精緻,眉目卻是凌厲飛揚。
只那雙桃花眼是男女皆宜的顧盼生輝。
富家公子玩樂,除了原本圈子裡的人,若是外來的公子少爺,則講究一個志趣相投,行事不拘卻又能拿捏得住身份的度。
所以柳白的大方爽快讓人很快有了好感。
正當人群都在鬧著柳白,突然有人對著端木衍嬉鬧道:“三少,聽說您府上不也來了一位絕色少年?據說,姿色可是不遜流蘇啊!怎麼不帶出來給大夥開開眼界?”
起鬨的人哪裡都有,這句話真是真理一樣存在。
隨後果然就有人接到:“就是就是,比流蘇還美的少年,三少的豔福真不淺。別把人藏起來啊。總得給大傢伙飽飽眼福才厚道。”
流言可畏的道理就在於此,剛才還是不遜流蘇,這會兒轉個人口就成了比流蘇還美。
柳白暗暗嗤笑,很明顯地感覺得到端木衍的表情陰鷙了一下。
一些有眼色的人慢慢停止了玩鬧,場面漸漸安靜下來。
問出這句話的人大概也沒想到端木衍的反應會這麼大,尷尬地不知說些什麼暖場。
流蘇表情黯了一下,正想開口救場,就聽到了柳白清洌帶笑的聲音。
“是麼是麼?不知三少府上的少年,和區區比起來,如何?”一副很天真好奇的表情,純良的臉上眼睛眨啊眨的。好像不知道剛剛那句話所帶有的歧義。
端木衍對著他笑了笑,爽朗道:“你們二人哪日找個時間見一見,比一比,不就知道了。”
流蘇眼裡露出一抹感激,嬌笑嗔道:“哎喲,我的柳小公子,您這是要把奴家的風頭都蓋過麼?奴家不依啦……”
頓時,調笑流蘇的,打趣柳白的,都又鬧騰了起來。
眾人又賞了會子梅花,玩了會子行酒令,柳白摸摸臉,推說自己不勝酒力,向流蘇要了個房間,就招了僕從帶路,一路被攙扶著去小憩。
棲雲莊園的雅舍並不多,所以端木翎借了尿遁在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