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落定,我們在一起吧。”
“好。”
……
兩人做著未來的規劃與承諾,像是完全忘了彼此的身份,那些或許存在的陰謀和未來確實存在的更大阻礙。
風暖女王尚未來到,蘇碧落也樂得偷閒幾日。一項項佈置有條不紊地吩咐下去,具體事務倒也放心交代給屬下去做。其餘時間卻是幾乎毫無空隙地與藍珏書膩在一起。
天氣愈發寒涼,蘇碧落幾乎把自己裹成了一個大粽子。書房裡煨了大大的炭盆,蘇碧落還是冷,乾脆無賴地整個人窩進藍珏書懷裡看書。藍珏書縱容地隨他去了,也不在乎兩個大男人這副膩歪的樣子被下人看到。只是一面翻書一面有一搭沒一搭地與他說話。
“碧落,其實父王派我來,是為了狙殺風暖女王,順道拿走地字印嫁禍華胥,讓風暖與華胥永無結盟可能。”
“看出來了,不過苗疆王大概沒想到,他的好兒子先倒了戈。”蘇碧落哂笑,腦袋指尖著迷地繞了藍珏書的頭髮玩。既然要帶他回華胥,那就得陪他隨著女王的駕回去。或許是試探,除了機密的佈置,有什麼訊息蘇碧落幾乎不瞞他。兩人同食同住,很多秘密也就不算是秘密了。
“你知道苗疆和錦瑟的聯盟也不是那麼牢固,不知錦瑟還會有什麼後手,你要提防著些。”藍珏書近幾日心頭隱隱有種不安感,而隨著時日的過去,這種不安愈發擴大。
“不礙事,一切有我呢。”蘇碧落翻過一頁書,手向上摸索著摸到藍珏書的臉上,捏了一把。
“碧落,除了你我即將一無所有。而你,我好像也抓不住了,怎麼辦,怎麼辦?”藍珏書突然扔開書,緊緊抱住蘇碧落呢喃著。
“我在,一直都在。”這不是藍珏書第一次突然崩潰,蘇碧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問也問不出來,只能一遍又一遍地不斷安撫。腦海中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不過速度太快,半點都抓不住。
很快,藍珏書自己就穩住了情緒,懨懨自嘲:“偷來的幸福總會覺得太夢幻,太不真實呢。”
蘇碧落默然道:“別胡思亂想,這幸福不是你偷來的,而是你選擇的。事實會證明,你的選擇是對的。”
藍珏書把臉埋在蘇碧落頸窩裡呵氣逗弄他,眉宇間的哀慟絲毫不減:“或許吧……”說著,卻是開始唇舌並用,主動挑起了熱念。
蘇碧落故也拋開雜念,十分配合地開始了這幾天來不知多少次的白日宣淫。
再過了幾日,風暖女王的馬車也十分低調地來到了符離城外不遠處的官道。在蘇碧落的佈置下,防護早已做得密不透風,甚至連女王的馬車也是兩國暗閣工匠合力重新打造的。外表絲毫不起眼,內裡卻層層機關。
符離城外的落霞山下,是入城必經之途。雖然已被開闢成官道,但奈何山峰連綿,即便是官道也不甚寬敞,還被山群合圍包抄,除了窄窄一條官道,兩面俱都是山巒險峻。蘇碧落雖知若有人要下手,此處算是最易得手的地方,但也不好大張旗鼓。何況山群寬廣,就是多少人來,也鋪不完,更別提山勢凹凸不平,有多少視覺死角掩藏此間。只能讓手下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好歹這裡如今被華胥間接掌控,也算是半個主場了,何懼歹人。
蘇碧落早早就攜了藍珏書來迎接女王梁珩。下屬們看慣了他兩人在園子裡的纏綿,此刻藍珏書很收斂的騎馬落後蘇碧落了半個馬頭,混在一眾侍衛裡,旁人也就本著老大的私事絕不插嘴的原則對兩人時不時的眼神相交眼觀鼻鼻觀心地視而不見。
直到日頭已高高掛在天上,遠方才揚起一陣塵土。
女王的車駕到了。
即便是低調到精裝簡行,女王的行儀還是能稱上壯觀的。兩列侍從拱衛在女王的車駕前後,全神貫注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生怕出一絲差錯。
馬車並不大,保持著勻速前進,拉車的馬神駿非常,看起來倒是比暗棕的馬車還要顯眼些。
侍衛長看到蘇碧落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驚奇,不過很快就謹守本分地收回了目光,一手窩了劍柄,另一手揚起:“停。前方何人?”
蘇碧落打馬幾步,撐起手中早備好的令牌:“奉吾王之命,特來為女王殿下引路。”
侍衛長與蘇碧落核對了密令口號,也驗證了令牌真偽,輕舒了口氣,和緩聲音道:“貴國王上早已修書來朝,言明此次茲事體大,特遣了御史令蘇大人為吾王接駕。真是有勞蘇大人。大人稍等,容在下先行稟報吾王。”
待蘇碧落點點頭後,便驅馬行到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