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
苻堅又是一聲輕笑,忽地抽出腰間的佩劍,大步上前。劍鋒一閃,滑過慕容衝被捆綁的雙腕,後者整個人便倏然墜落在地上血汙之中。
苻堅走過去一把將人提起,三兩下扯了他早已破碎的裡衣外袍。垂眼見慕容沖虛弱地睜著眼,正喘息著看著自己。眼中一片迷濛,雙睫沾了水滴,微微垂下,側臉更是一團殷紅的妖嬈下,隱約可見自己方才啃咬留下的痕跡。
垂眼看著,不覺又挑起了嘴角。伸手抬起他下顎,俯身在耳邊低低笑道:“慕容衝……還沒完呢。”
身子驟然被仰面按在一側的桌上,背部的破碎的皮肉被狠狠地按在粗糙的檯面上,如撕裂一般的疼痛頃刻遍及周身。
而思緒卻有些恍然,恍然到不願顧及那個伏在自己身上肆意妄為的人。慕容衝微微抬起眼,越過面前不斷起伏的肩頭,恰巧落在另一側的壁窗上。
透過壁窗的橫欄,竟隱約可見些許白色碎屑。
竟是……下雪了麼?
慕容衝呆滯一般地看著,然而思緒來不及繼續,便被下…身驟然騰起的劇痛打散開來。
即便這種感覺已有過太多次,而每一次卻依舊如同第一次般痛不欲生。慕容衝本能地緊繃起身子,而這種短暫聚集起的力道,很快便脫力散去。因為源自身下的每一下衝撞俱是懲罰一般的侵入,又深又狠,痛入骨髓。拉扯得著遍及肩背遍及胸腹的鞭傷齊齊復發,一時間整個人如同置身煙燻火烤,每一寸面板都燃燒著錐心蝕骨的痛。
整個人很快地癱軟下來,垂死一般地靠在桌面,隨著身上那人的動作而動。歪過臉,自覺心內如死一般平靜,可是那一下一下深刻的痛楚,卻還是讓自己模糊了眼。
而身上的人在方才凌虐的興奮之下,所有的情…欲已經到了頂點。拼盡全力地在對方體內肆意撻伐,直到見了血,卻仍不滿足。一波發洩過後,抬眼見了癱軟在身下的人氣息微弱,涕淚橫流的樣子,心頭莫名地竟忽生了一絲愛憐之意。
然而只有一瞬而已,下一刻這種感覺便被慾望沖淡。下一刻,苻堅已伸手扣住對方的後頸,俯下…身,在他的唇上肆意啃咬。原本緊緊相連著的身體,便這般洞穿至最深入的地方。
慕容衝身子一抖,終於徹底昏迷過去。
*****
清河見到自己的弟弟,已是月餘之後的事了。
走進屋子,便見慕容衝斜斜地靠在榻上,一手支在窗沿,正望向院中出神。脖頸間,腕臂上,隱約可見深淺交錯的痕跡。
清河心中一痛,上前喚道:“衝兒。”
慕容衝聽到聲音,有些詫然地過回頭,見識清河,才微微一笑,道:“姐姐來了。”
四目相對,清河微微一愣,隨即才笑道:“今日可曾好些?”
“已無大礙。”仍是淡淡地笑,隨即轉頭繼續望向窗外。
清河點點頭,一時無話,抬眼再度看了看對方,不由皺了皺眉。記得月餘前第一次在這裡看到滿身是血的慕容衝時,自己嚇得當場昏了過去。即便這弟弟在入宮之後沒少吃過苦頭,而如此這般,卻還是頭一回。
清河日日憂心地守在他床邊,親眼看著御醫來來去去,為他清洗,為他換藥。那些深可見骨的駭人痕跡,她都看在眼裡。她無法想象慕容衝所受到的凌虐,也無法想象,在醒來之後,他會作何反應。
因為如果是自己,大抵會瘋掉罷。然後,自盡。
她決不能讓自己的弟弟走這條死路,所以這些時日裡,她寸步不離地守著慕容衝,只到他醒來。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這一次,慕容衝很快就睜開了眼。那眼中神色如常,沒有憤恨,沒有絕望,也不似曾經一度的木然和空洞。
醒來之後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卻是“姐姐,我許是昏迷了很久罷?”面上甚至是帶著三分笑意。
之後對過去的事隻字不提,每日卻是照例服藥飲食,閒了翻些書卷。及至可以下床了,便時常去院中走走。如此之下,身子恢復得異常迅速。
彷彿什麼,也未曾發生過。彷彿自己所見的滿身傷痕,也根本不曾存在過。
清河以為自己過去的擔憂已然顯得多慮,應當自此放下心來才是。然而不知為何,總覺得慕容衝這般過於平靜的神色,總讓心底有些莫名的不安。
卻也不知,這種不安究竟從何而來。
而正思量之際,卻見慕容衝忽然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的目光有些渙散。頓了頓,才開口問道:“姐姐你說,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