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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他無法想象之後會發生的事,卻又不由自主地恐懼不已。

恐懼。極端的恐懼如黑霧一般籠罩在周身,伸出觸角纏住他的四肢,死死地往下拖拽。想要掙扎,卻根本無濟於事。

從沒有什麼,讓他如此時一般地恐懼著。這是他不願承認,從未觸及,卻又無法否認的恐懼。而這一切,源自面前這個名字,這雙看著自己的眼,這張帶笑的臉,這雙伸向自己的手……

“轟”的一聲,慕容衝只覺腦中霎然一片空白。他忽地騰身而起,連滾帶爬地逃開床邊,逃開那人的五指,朝門邊奔去。

可是此時的他,卻絕不是苻堅的對手。還未跑出幾步,人已經被對方揪住衣領,整個地提了起來。

“這裡是孤的地方,你逃到哪裡,都是孤的人。”苻堅淡淡一笑,稍一用力,便已把手中的人重新摔回了床上。

而床上的人卻仍舊驚惶不已,幾乎是神智時常一般,只顧奮力地往床下爬。混亂己極,更是揮手在苻堅的脖頸上抓了一條血痕。

苻堅伸手輕輕地抹了抹傷口,看見掌心的點點殷紅,他的耐心終於被耗盡。貴為一國之主,過去在床笫之事上,後宮妃嬪逢迎不及,何曾有半點忤逆?這慕容衝初次頑抗對他而言雖說也頗有興味,可是玩弄獵物的捕食者也終歸是有耐性。若過了火候,掃了滿心的興意,這場捕獵可就會變得無趣了。

苻堅一皺眉,忽然伸出手,從後面一把抓住了慕容衝的頭髮,重重地撞向床柱。

慕容衝原本還在神智迷亂地掙扎,忽然地迎頭一擊,讓他整個人腦中頃刻一片空白,原本的掙扎頓時斷了線。苻堅鬆了手,他也就目光渙散地倒在床上。

苻堅把他雙手舉過頭頂,從地上隨手撿起一根衣帶緊緊縛住,另一頭綁在床頭。看著身下的人失去了所有的放抗,以一種全無防備的姿態呈現在自己面前時,苻堅這才滿意地笑了笑。然後他俯身上前,跪坐在慕容衝身上,一把扯開了他的衣襟,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他並不喜歡將到手的獵物立刻食用,而是先帶著興致好好的賞玩一番。

“慕容衝,你要知道,”五指略帶挑逗地在對方脖頸和髮絲間流連,此時開口的聲音,也已帶上幾分蠱惑的色彩,“既是入了孤的後宮,這該來的,總是躲不掉的。”

而身下的人絲髮凌亂,滿面淚痕,早已無法做出回答。額角的舊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裂開,殷紅的血跡順著面上的輪廓流入髮絲之中,在衣衫,在床頭染上幾分悽豔的色澤。

然而此刻,這無疑已成為最為有效的催…情劑。苻堅不曾有過龍陽之好,而此刻卻發現在這無聲的凝視之下,自已內心的悸動竟忽地又強烈了幾分。

這便是傾國傾城第一人麼。他玩味地笑笑,隨即俯下…身,開始了自己身為捕食者的掠奪。

親吻從額角開始,沿著腥羶遍及的軌跡,到眼角,到側臉,到耳根,到脖頸,到頸窩,到鎖骨,到胸口……蜿蜒而下,最初蜻蜓點水般的輕啜,染上了濃重的慾望色澤,最後成了近乎瘋狂的啃咬。所經之處,無不在那蒼白的面板上開出串串殷紅的花來。

痛。

從未有過的痛楚,讓慕容衝整個人已經陷入恍惚。可是這來自身心最深的知覺,卻是分外清晰。恍然中他強迫著自己掙扎,可是整個人卻如同深陷沼澤一般,越掙扎,陷得越深,越掙扎,越無法自拔。

不……不……

內心裡有個聲音在不斷地喊叫,刺激著他周身的每一個神經,迫使他揮動著四肢去反抗,反抗著不容忤逆卻又痛徹心扉的屈辱。

幾乎失去意識的掙扎之中,他在苻堅的肩頭狠狠地咬了一口。後者興意被忽地打斷,暴怒之際,抓住他的頭髮往床柱上又是狠狠地一撞。

慕容衝呻吟了一聲,終於徹底委頓下來,任由對方壓在自己上面,以最粗暴的方式無休無止地狠狠衝撞著。身下撕裂般的痛楚,讓他恨不能就此死去。遍及周身的褻玩和撫弄,讓他厭惡到渾身顫抖。

這原本是他寧死,也不願面對的。可是此時此刻,一切卻根本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自打入宮以來,也許早已沒有什麼,是自己能夠左右的了。

思緒在不斷搖晃的視線中愈發恍然地肆意飄散,直到身下又一次深重的衝撞,把一切痛楚一切恥辱,都深深地烙印在身心之中。

疼痛刺激著理智的清醒,理智卻在重複著的疼痛中變得模糊。慕容衝慢慢地閉上眼,擒在眼中太久的一滴淚,終於在失去意識的那一刻順著眼角滑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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