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顏亭促狹一笑,“先讓我看看你的傷,我再給你看我的。”說著便抱住顏音的腰,作勢要去剝他褲子。
顏音尖叫一聲,紅著臉逃開,兄弟倆在雪地中又笑又鬧,滾做一團。
顏音突然翻身坐起,怔怔說道,“可是,是那寬娘幫我找師父過來的,而且,我還許了她一生富貴。”
顏亭仰面半躺半坐,用手肘撐著地,渾不在意,“那又怎樣?人又不是你殺的,你事先也不知道,跟你沒有半點干係。你是許了她一生富貴,但她沒有命享受,也是枉然。”
顏音聽顏亭強詞奪理,搖了搖頭,“她是可惡,但罪不致死。”
顏亭冷笑,“凡是敢動你的,都是死罪!上次推你下水的小子別讓我找出來,我會把他丟到水牢中,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顏音忙解釋道,“那次並不是誰推我了,只是大家亂成一團,一起失足落水而已。”說完又岔開話題,繼續問道,“那洗衣院裡的其它女子呢?他們怎樣了?”
“有個跟你在一起的,叫康金鈴的帝姬,父皇問詢的時候,見她答對得體,不卑不亢,相貌也很是標緻,便把她收在後宮了。”
“啊!?她還不到十三歲。”顏音很吃驚。
“轉過年就十三了,算成人了。”
顏音還是不解,搖了搖頭,但因是顏啟晟所為,又不好評說什麼。
“你是不是也喜歡她?”顏亭問道。
顏音大窘,騰地紅了臉,“三哥!我才不喜歡她呢,你這是胡說什麼啊!”
顏亭嘻嘻一笑,“好啦,不喜歡便不喜歡,這麼急赤白臉的做什麼?到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似的。”
“三哥!”顏音嬌嗔,“你再亂講我不理你了!”
顏亭笑著用手指颳了一下顏音的鼻子,顏音張嘴作勢欲咬,顏亭卻不躲避,反而把手指往顏音嘴上湊。兩片紅唇,觸上了顏亭的手指,像是輕輕一吻,瞬間便分開了。
顏亭有些怔忡,將手指湊到了自己唇邊,偷眼去看顏音時,見他並沒有什麼反應。
“那淑媛姐姐呢?她怎樣了?”
“被二皇兄收了。”
“憑什麼!?”
“父皇這次罰二皇兄罰的很重,估計是又後悔了,幫他找補呢,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唄!”
“那算什麼重罰啊……”顏音嘟著嘴抱怨。
“你小孩子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他府上百十號人,都靠他養活,雖然有田莊地土,但這俸祿也是不小的一塊,二哥今後可要節衣縮食過日子了。”顏亭的語氣,明顯是在看笑話。
“淑媛姐姐那麼好的人,跟了二皇兄,可惜了……”顏音卻只想著為朱淑媛不平。
“已經不錯了,是欽封的次妃,位份不低了,她在南趙不過是個內宰,說到底還是下人,能有這樣的歸宿,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
“她們的衣服都很單薄,能不能給他們送些衣服進去?”顏音又問。
“你還沒挨夠罰是不是?小孩子不要摻合政事。”
“可是……她們真的很可憐。”顏音仰著頭,眨著眼睛,一臉祈求。
“好吧!”顏亭在顏音的目光中敗下陣來,“我拼著再挨一頓打便是。”
“不要!我不要三哥捱打。”顏音說著,從後面一把抱住了顏亭的腰。
顏亭將顏音轉到前面,雙手插入他腋下將他高高托起,輕輕一吻,印在了他額頭上。
顏音咯咯笑著,眉梢眼角,似乎隱隱發著光。
作者有話要說:
☆、一百三十二、興亡成敗亦堪哀
兩人一騎,徐徐迴轉。
一掃去時的悲悽愁雲,心情如馬蹄般輕捷歡快。
“三哥,三哥!我們去那上面看看好不好?”顏音遙指一處高臺,高臺上隱約有數間屋宇,幾株巨樹。
“那是昀臺,咱們大源各部戰亂時,原本是瞭望預警用的,如今上面放置著從南趙拿來的欽天監觀象儀器。”
“啊?!那我更要去看看,我還沒看過呢!”
顏亭寵溺一笑,撥轉馬頭,徑直朝那昀臺行去。
顏亭喚來看守的小校,開了鎖,牽著顏音,一步一步沿著溼滑狹窄的石階拾級而上。
“這裡平素沒有人來嗎?”顏音見那石階年久失修,不禁問道。
“是啊,定都之後這裡便失去了軍事上的功用,一直荒廢著,後來放了那些觀象儀器,也沒有人會用,便只是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