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音貪婪的看著,像是要把這座繁華名城的一切一切都裝在眼中帶走。
起風了,天色驟然暗了下來,飛沙走石被風吹著,在城牆拐角處打著旋子。
“起風了,我們回去吧!”蒲罕柔聲勸道。
“不要,我還沒看夠。”顏音擰著身子不依。
忽聽到三聲炮號響過,二人低頭向城下一看,只見益王顏啟昊和崇王顏魯虎的帥旗都到了城下。
“父王!”顏音搜尋著父親的影子。
蒲罕看到下面的人來來去去,擺上了四隻刑床和四個刑樁,心知有事,便對顏音說道:“我們下去看看。”
這一次,顏音順從的聽任蒲罕將自己抱下了女牆。
作者有話要說: 水滑面:宋元時期很多關於飲食的書中都有記載
☆、二十一、千行血淚叩天閽
城牆根下,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
一條線,分開了兩群人,靠城外一側,是衣甲鮮明的源軍,靠城內一側,是五行八作的大梁百姓。那條分界線很明顯,但又不至於涇渭分明,看上去,倒有幾分一團和氣的意思。
人太多了,蒲罕和顏音擠不進去。饒是顏音坐在蒲罕的肩膀上,也無法找到父王的位置。
城門旁側的皇榜,又貼了一層,淋漓的墨跡還沒幹透,漿糊的溼痕湮了過來,更顯得一片斑駁:“拘收戚里權貴之家貲財,以助犒軍,今來累日,並未見人戶盡數齎納,切慮罪責,致將金銀等藏窖。右榜人戶等將本家金銀表段,竭其家貲,赴府送納,如敢藏埋,許諸色人告,以十分為率,三分充賞,先以官錢代支,其犯人以軍法行。知情藏寄之家,亦許告給賞,不行陳告,與犯人同罪。”還是表達要大梁百姓悉數繳納金銀之意,但措辭比上一張嚴厲了許多,而且增加了舉報的賞格。
“出什麼事兒了?”蒲罕問身邊的一個兵卒。
“這幫蠻子,很是刁滑,之前說已經將城中金銀盡數上繳,結果昨日河北、河東守臣家屬出城,從他們隨身行李中,又搜到不少金銀,可見是有所隱匿。崇王震怒,下令今日將四壁提舉使杖斃,提舉副使鞭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