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的手有些顫抖,不知是因為震驚還是恐懼。
白惜晚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笑嘻嘻的看向白垣之,得意道:“雖然我現在只剩下很少一點魔力,不過在人間嘛,應該還算夠用,只是這身體弱了點,估計再過兩年能更隨意一些。”
白垣之不自然的握了拳放在唇邊,咳了咳,小聲問道:“那年你掉進池塘也是因為身體太弱?”
白惜晚坦然道:“掉進池塘是因為不小心。那時候魔力還不能隨意控制,走不上去,只能在池底等你來救。”
白垣之覺得這句話有些問題,“走不上去?”
白惜晚放下茶杯,笑道:“我不會游泳,在水裡都是用走的。”
白垣之多年來的疑問一下子全冒了出來,“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眼睛裡的金色光圈怎麼後來又變成了紫色?”
白惜晚頓了頓,眼神黯了下去,緩緩道:“那是護身仙印。你後來看見的紫眸才是天魔的徽記。”
白垣之沒有聽懂,猶豫的問道:“你是魔,怎麼會有仙印?”
白惜晚望向窗外,苦笑道:“那是他留給我的唯一的紀念。”
白垣之垂下頭去,再說不出一句話。
有些慶幸自己居然遇到了白惜晚。
彼此相愛,溫柔相待,何其難得。
☆、第十九章 酒醒時候斷人腸
次日晚宴設在如春樓。朝廷派來的官員不勝酒力,一輪敬酒下來就軟了一半,白垣之親自將人送到芙蓉樓,挑了兩個美姬伺候。下了樓來,又去招待隨行的地方官員。暖閣之中,絲竹嫋嫋,鶯聲燕語,白垣之言語風趣,幾位地方官員又都是油皮老道的,葷素不忌,談笑連連,觥籌交錯,賓客盡歡。
白惜晚酒量尚淺,陪到一半就有些頭暈。趁著花娘添酒,假裝起身出恭,躲到隔壁客房,本想躺下休息片刻,卻迷迷糊糊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夢中覺得很冷,站在冰天雪中瑟瑟發抖,遠處似乎有溫暖的火,拼命跑過去,明亮的火焰卻沒有溫度,使勁將身體靠近,再靠近,暖意從手心傳來,觸感有些柔軟,摩挲那團火焰,又有些溼潤。這真實的感覺……
迷濛中睜開眼,手指觸控之處是兩片柔軟的唇,往上是一雙幽深的眼,阮暮秋不知何時躺在自己身邊。想收回手,卻被抓住,聽他軟軟道:“惜晚,我好想你……”
雖然答應過阮暮秋,但此時白垣之就在隔壁。使勁抽回手,低聲道:“改天再來,我們先回去……”話音未落,雙唇被阮暮秋堵住,帶著酒香的唇舌霸道的撬開牙關,幾番糾纏。等他離開,白惜晚冷著臉道:“暮秋,別太過分。”
阮暮秋勾唇,食指撫上被揉得嫣紅的唇瓣,低低道:“他醉得不輕,已經回去了。此處只剩我們兩人。惜晚……你答應過我的。”
俯身將人壓在身下,雙手摸進衣衫,滑膩的觸感讓人瘋狂,低頭吻住胸前一點嫣紅,乳珠隔著絲綢微微凸起。白惜晚凝神細聽,隔壁果然很安靜,也沒有人的氣息,遂放下心來。
白垣之今天喝了不少酒,等幾位官員盡了興紛紛摟著美妓入房之後,才想起白惜晚中途退席,不知躲到哪裡去了。阮暮秋今天也陪了不少酒,不想連夜回莊,就在隔壁歇了。
白垣之走出暖閣,將守在外面的童子丫鬟招來一問,都說沒見過白公子。頓時有些擔心。白惜晚樣貌出眾,方才幾位官員雖不好男色,也忍不住偷偷打量,白垣之看在眼裡,巴不得白惜晚早點離席。
將周圍空著的客房都找了一遍,不見有人。想起暖閣裡頭還有個小間,既然沒人看見白惜晚,說不定是在裡頭睡著了。想著白惜晚醉酒後的樣子,臉上浮起一抹淺笑。剛走到門前,幾聲呻吟斷斷續續從隔壁傳來,那熟悉的聲音裡包含著怎樣的意義,白垣之再清楚不過。
腳步如有千斤沈重,原本因飲酒發紅的臉色瞬間蒼白,緩緩走到那扇門外,更加清晰的聲音透過木門擊潰最後一絲僥倖。
阮暮秋從來沒有像今夜這般瘋狂。白惜晚雙腿分開跨坐,前端被髮帶緊緊綁住,阮暮秋將他雙手反剪,一手按住挺翹的臀,下身猛烈抽頂。過深的插入讓他不住呻吟,百十下後,終於熬不住,“暮秋……快些……我受不住了……啊……”阮暮秋低笑,揉頂撞摩,左右擺動,怎麼刁鑽怎麼來。難耐的呻吟變得越來越盪漾。
白垣之臉色越來越蒼白,片刻轉身,踉蹌走出芙蓉樓。一路疾走,耳邊繚繞著白惜晚不堪的呻吟,不敢去想他和阮暮秋是怎樣的一副光景。
白惜晚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