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因何而死,那就說她克,若丈夫一日安穩,大家就一日不記得這女人剋夫。所以,這詛咒就像一個壓著我不能動的巨石,我只能揹著它,任它的陰影如影隨形。為了不出一點差錯,為了心安,還是遠離的好。然而詛咒的效果也算換一種方式達到了……更何況,我害了千塵和……我殺了南風,戰場上又陷平國於孤立,混亂了戰局,這樣種種,哪裡還有臉見他?”
“傻瓜。”沐陽嘆口氣,抬頭望著屋簷。良久,他淡淡開口,“至少你在乎他。”
我愣了一愣。
“沐陽,你……我們……你明白吧?”
“明白,你不喜歡我,叫我也不要喜歡你。”沐陽糾結地揉著臉,“你對我總是這樣坦誠講話,我就明白你不喜歡我。放心,我現在,有愛的人。不是你。”
“真的?”我說,“那你好好的。”
屋子裡沒亮燈,妞妞應該早就睡了。
“不早了,趕快回去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沐陽說。
“嗯。”我點點頭。其實應該沒機會見了,我得帶妞妞離開。
推開門,映著月光,看到床上妞妞蜷著身子睡著,被子也沒蓋。輕手輕腳走到床邊,剛要拿被子,卻看到妞妞手腳發黑,眼簾半閉,嘴角吐出許多白沫,身體還在不住地顫抖。
“妞妞……”我不敢相信親眼所見。
“妞妞!”我抱起妞妞,急急往外跑。不要嚇我,不要這樣懲罰我。我不該不管妞妞,獨自跑去追長安。對不起對不起,快點醒過來。
“沐陽!”我朝著沐陽遠去的背影喊道。
雨還在下,我把妞妞緊緊攬在懷裡:“幫幫我,幫幫我……”強烈的無力感襲擊著我,臉上溼成一片,幾乎睜不開眼睛。
渾渾噩噩被推上車,被帶到醫館,被扶著坐下。
“這是中毒啊。很罕見的毒。”大夫皺著眉頭,“真罕見。”
“可以解嗎?”沐陽問。
大夫沉重地搖搖頭:“沒見過這種毒。”
我抓住大夫,說:“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毒,但知道是隱伯國的毒,隱伯國國師雲鐘的毒。你知道嗎?見過嗎?想想辦法,想想辦法啊。”
大夫掙脫我的手:“我真的沒見過啊,若是國師的毒,那天下就無人能解了。不過,我可以開些藥穩穩毒性,所幸現在是第一次發作,還不會致命。日後,恐怕還會……更嚴重。”
“你說什麼!”我揪住大夫的領子,“你個庸醫,廢物!這是慢性毒藥,肯定有解的辦法!你要什麼,要錢嗎?要多少?”
“子岐你冷靜點。”沐陽拉開我,將我拖到一旁,“春回,紅紗,你們帶他到裡間去休息一下。”
茫茫然回頭,看到春回一身婦人裝扮,表情擔憂地站在紅紗身旁。原來她和沐陽,終究在一起了。多麼好的結局,我欣慰地朝她笑笑,她滿目憐惜地望著我,也笑笑。
我坐在床沿,看著已經脫離險境的熟睡的妞妞。燭光閃爍,跳躍在妞妞的臉上。痛。
外面一陣嘈雜。有人奪門而入。
長安站在門前,冷冷望著我。我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對視一會兒,我抱起妞妞,從他身旁經過,向門外走去。
他抬起手臂,擋住我的去路。
“對不起,是我叫他來的。”沐陽抱歉地看著我,“多點人,多點辦法麼。”
“不需要,謝謝。”
長安絲毫不讓步,依舊擋住門口。我抬頭望他。
“我認識一位神醫,可以幫你。”長安冷冷地說。
我緊了緊抱著妞妞的手臂,頓一下,說:“有什麼條件嗎?”
“加入我們。還有沐陽公子。”
我望望沐陽。沐陽說:“求之不得啊,本來我還擔心力量單薄呢。既然大家目標一致,不如結伴同行。”
長安淡淡掛起笑容,徵詢一般看著我。
“可是我能做什麼呢?為什麼要我加入?”一時間竟然期盼他記得我,是記得我才留下我。
“因為你懂巫書。”
原來如此。“我不懂。”
“你可以懂,你最有資格懂。巫王?”
“作為引子嗎?接近隱伯王?”
他不說話,只是意味深長地笑笑。
“好。我答應。”
來到一座氣派的莊園,院子裡開滿了梨花,純白如雪。園子主人是一個叫“桓之”的人,與長安相仿的年紀,同樣高大俊朗,尤其是也有一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