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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正鬧到不可開交處,忽聽腳步聲響,似乎還不止一人,沈靜舟轉頭看去,只見昨晚遇見的那兩位年輕男子走了過來。

這正在訴苦的男子一轉頭,看見他們二人,那兩人也正看著這衣衫襤褸之人,臉上均有驚訝之色,這人連忙對沈靜舟說道:「原來公子還有客人,那我也不打擾了。多謝公子!」說完手腳飛快,將桌上幾個小碟兒裡面的點心悉數倒入自己袋中,這才急急忙忙的走了。那站在門口的兩人都相顧而嘻。

那二人走了進來,又是寒暄一陣,阮秋寒忽然說道:「沈公子,實不相瞞,我二人此次前來,乃是為了告知公子一件事情。」

沈靜舟說道:「什麼事?」

左清弦嘆了口氣,說道:「公子的一位朋友,病得很重。」

沈靜舟心中一跳,想到那個人的名字,卻又不敢問。

左清弦說道:「公子可還記得你的俞大哥?」沈靜舟大吃一驚,說道:「俞大哥他怎麼了?」左清弦搖頭道:「我們雖並非雪衣教中人,卻和他是好朋友。他被仇家所傷,所幸撿得一條命,正好被我二人遇見,將他送了回去,一路上他一時昏迷一時清醒,不停的說著沈公子的名字,我們猜想沈公子也是他很好的朋友,特為尋到此地。」沈靜舟只震的說不出話來。左清弦嘆道:「沈公子,我料想這一面之詞,你也不能全信,只是有些話,卻非外人所能得知。」當下將俞凌風過去和沈靜舟的一些言談說了幾句,沈靜舟本已是心急如焚,此時更是焦躁。別說這二人不似作假,單聽到俞凌風病重,已將萬事拋在了腦後。便是刀山火海,也是不假思索便去。

沈靜舟說道:「他現在在哪裡?」左清弦說道:「沈公子一定要去看他?他現在在雪衣宮中靜養,那裡乃是傳說中極其可怕的地方,我們也只是將他送到外面而已,當時雪衣教教眾出來接他進去,我和秋寒看見他們那種陰深深的樣子,嚇得話都說不出來。」沈靜舟顫抖了一下,喃喃說道:「雪衣宮?」阮秋寒說道:「沈公子想好了沒有?」沈靜舟面色蒼白,慢慢的說道:「我一定去。」清書見沈靜舟這副神色,知道勸阻無用,一聲長嘆。

三人去僱了一輛馬車,一路均是默默無言,沈靜舟心中萬千思緒,都亂成了一團。

行了不知道多久,終於到了雪衣宮宮外的府邸門前。沈靜舟望著那府邸,回想從前也曾來過兩次,第一次自己被易容,在馬車之中迷迷糊糊的被劫進了雪衣宮中,過了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第二次卻是得知那個人的真實身份,恐懼,憤怒,幾乎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而這一次在陽光之下見到這座府邸,似真似幻,恍如隔世。心底卻隱隱多了幾分盼望,還有幾分忐忑不安。對身患重病的俞凌風,更是掛念之極。

到了府門之外,只見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年公子前來迎接,他看著沈靜舟,冷冷說道:「這位就是天風堂主想見的朋友?」阮秋寒和左清弦似乎頗為害怕,急急說道:「沈公子,你獨自進去即可,你不會武功,他們應該不會為難於你,可是我二人都是江湖中人,是萬萬不敢在雪衣宮中放肆的。」那少年公子看了這二人一眼,也不多言,又望向了沈靜舟,對那二人視若無睹。

沈靜舟便隨這少年公子走了進去。

走過那常常的地道,再穿過一個小門,眼前忽然一亮,好大一片空廓之地,小巧庭院錯落有致,和風吹下滿地紅葉落花,深紅淺紅,那些教眾看見二人一路進來,都是紛紛下拜,恭聲說道:「見過天薇堂主。」沈靜舟微微吃驚,不由多看了身邊那少年公子兩眼。

這公子只冷冷一頷首,帶著沈靜舟入了一個小庭院。口中說道:「凌風,你快出來。」

沈靜舟更是驚訝,只見俞凌風好端端的走了出來,笑嘻嘻的看著自己。

沈靜舟滿臉驚訝之色,說道:「大哥,到底怎麼回事?」俞凌風微笑道:「靜舟,你以後要打要罵,都悉聽尊便,我的確是一點事都沒有。這件事情,以後再和你解釋。」沈靜舟仍是有些不明所以,俞凌風說道:「靜舟,你為人如此重情重義,一聽我病重,就趕了過來,大哥很是感激,只是要是有人是真的病了,靜舟,你忍心不聞不問麼?」沈靜舟顫抖了一下。天微堂主冷冰冰的臉上扯出了一絲微笑,說道:「沈公子心裡只怕早就另有所愛,那個人的死活,與他又有什麼關係。」俞凌風說道:「子其,不要這麼說。」沈靜舟顫聲說道:「我要去見他。」天微堂主說道:「你願意見他,他還未必願意見你。」俞凌風含笑說道:「薇子其,你倒真是冷月師父的得意門徒。」那天薇堂主聽他這麼說,差點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