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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逸一臉的糾結,嘴裡低聲說道:“送人了~~~”,眼見著他爹眼睛大瞪就要發怒的瞬間,他心道壞了,韓舸第一次來就見著自己捱罵,自己的形象誒~~~

他快速的朝他爹奔過去,嘴裡說道:“誒~~爹別生氣,你看,我帶了朋友回來,他叫韓舸~~~~”,說完撲過去趴在他爹謝義山身上,背對著韓舸,擠眉弄眼的討好。

謝義山估計是被他氣慣了,他接住飛撲過來的謝安逸,擰巴著眉教訓道:“怎的老是毛毛躁躁的,站好!”

韓舸見謝家老爹嘴裡教訓的嚴,兩手卻是穩穩當當的接住了兒子,不由想到,謝安逸長成這樣,他爹要付一大半的責任,慣的。

謝義山打量完這氣度不凡的年青人,眼底都是讚許,起身走道韓舸面前,已是換了一副面孔,笑著說道:“少俠見笑了,都怪老夫管教不嚴,敢問少俠尊姓大名?”

韓舸連忙行了個江湖禮:“謝老爺言重了,在下韓舸。”

“那就請韓少俠多擔待老夫這不成器的兒子了,老夫還有事在身,招待不周了,少俠恕罪。”

“是韓某打擾了,謝老爺有事自行去忙。”

“安逸啊,好好招待韓少俠,他可比你之前帶回來的狐朋狗友好太多了,你終於交了個正派的朋友。”

“嗯嗯,爹你快去忙吧,我知道的。”謝安逸往外趕著他爹。

第十二章

謝安逸將韓舸安排在離他臥房很近的客房裡住下了。

此時已是將近亥時,謝安逸坐在韓舸的客房裡,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韓舸身上有傷急需處理,於是笑著說道:“安逸,這麼晚了,你不去休息麼?”

謝安逸趴在桌上,胳膊並在一起,頭擱在胳膊上,燭光裡一雙眼睛光華流轉,笑著盯著韓舸說道:“休息啊,不是還要幫你處理傷口麼。”他行動果決,說著就伸手拉扯韓舸的衣襟,一副要給他剝衣服的幹勁。

韓舸卻是立刻提起戒備,抬手就要擋,內心猜忌這人是不是故意打探自己,又見謝安逸笑容傻兮兮的,還帶點痴迷的盯著自己,立刻嘲笑自己流了點血,腦子也跟著缺氧了,這天真無知的富家子弟知道打探什麼,笑著推卻:“安逸啊,我獨來獨往慣了,這些小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他剛說完,小栓子推門進來,手裡端著一個盤子,上面滿滿的都是藥膏藥酒,嘴裡陰陽怪氣的嗆著韓舸道:“是啊少爺,韓大俠對這些事兒得心應手著呢,人在江湖漂泊多年,哪用的著咱啊,咱這就走,讓韓大俠早點休息吧,啊~~~”

這小栓子當著主子的面對著主子的客人如此無禮,韓舸偷偷觀察謝安逸,發現這人依舊一副色迷心竅的呆愣摸樣,絲毫沒有不悅,心下了然他們大概一直這麼相處來著,謝安逸好說話的緊,是個名副其實的軟柿子級別。

小栓子騰的一聲將盤子頓在桌上,虧大了似的說道:“便宜你了,這都是我家少爺跌打擦傷了專用的上等好藥。”

韓舸立刻滿頭黑線的盯著這盤裡形態各異的瓶瓶罐罐,有金瘡藥、跌打藥酒、趁痛散、大補丸……最讓他崩潰的是,居然還有一盒去腐生肌的紅玉膏。

他自小家道中落而後一場災難裡成了孤兒,賤命一條無依無靠,只能窮養活,為了活命連泔水都吃過,受了傷,別說有人大呼小叫的熬湯送藥,連個關懷詢問的親近人都沒有,抹點藥包扎,該幹嘛依舊幹嘛。一路艱辛努力的爬到今日的位置,富貴權勢握在手裡,那些融進骨子裡的生活習慣卻怎麼也改不了,索性他這人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倒是落了個風流不羈的名聲。

謝安逸一看就和他是完全不同的一種人,天生的富貴命,嬌生慣養又見識淺薄,不然怎麼信了憑空出現在青樓小倌床上受了傷的陌生人的一面之辭,立刻興高采烈地將人帶回了家,還對這人關懷備至。

他看著謝安逸清澈見底的眼神,有些走神的想到,他知不知道自己帶了個禍害回家,他知不知道自己樂意結交的人其實想要利用他,他知不知道自己無憂無慮吃穿不愁甚至閒了逛逛青樓的安逸生活即將化為一場兵荒馬亂的噩夢……韓舸回過神,謝安逸放大的臉近在眼前,正兩手撐著桌子大半個身子懸在桌子上,只聽他胡攪蠻纏不分物件的開始撒嬌道:“韓大俠,你自己來我就看看~~~”

“傷口有什麼好看的。”

“誒呀,我不是沒見過麼……”

不知是對他有些愧疚還是怎麼的,謝安逸撒了幾把嬌,韓舸也就隨他了。他解開腰帶,在謝安逸虎視眈眈的視線下將腰間的傷口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