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想到,安逸啊,只怕那時,要反悔的人,怕是你。
謝安逸得了韓舸不知多久以後的一口承諾,高興的哼起了韓舸從沒聽過小調,吊在韓舸胳膊彎的腿也悠哉的一路晃盪。說是小調,謝安逸哼來,更像是慢些的誦讀,那些女子唱腔裡裡的悠揚婉轉全然不見,倒是別具一番平和安詳。
到了鬧市,自然不適合再飛簷走壁,韓舸揹著謝安逸從屋簷上跳下來,將他放下,二人拐出巷子往回走,離了有幾戶人家,便看見小栓子站在門口抬頭做眺望狀,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走來走去。
小栓子在門口踱著步,一轉身看見謝安逸,立刻喜不自抑的撒丫子奔過來,嘴裡大聲喊著:“誒喲我的少爺誒,你跑哪去了,一跑就是一整天,府裡來客人了,可猜猜是誰?”
謝安逸見他這樣興奮,猜到些許似的,瞪大了雙眼,笑意立刻掛滿了臉,快走兩步狂喜的問道:“是我表哥?”
小栓子一點頭,謝安逸拔腿就往屋裡衝,連韓舸都顧不上了,嘴裡大聲叫喚:“哥~~曹縕之~~我回來了……”
第二十七章
謝安逸歡脫如兔子似的撲進了門,樂的找不著北,韓舸進門的時候,一眼便看見迴廊下正笑著朝這邊走來的一個男人。
貴氣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感覺,並沒有實質的標準拿來評判,可迴廊下的那個男人,就是讓韓舸生出一種貴不可言的感覺來,好像就是金銀玉器堆裡生養泡大,暈染出一股實質的金貴的氣息來。不止氣質高雅絕倫,見了這人,韓舸才知何為君子如玉,溫潤如水。
那人身量與謝安逸相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