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擄人?”雲思川一聽也急了,方才還信誓旦旦的給莫南槿打包票,話音剛落,這邊就出事了,等於直接在他臉上扇了一巴掌。
“來的人說不認識,聽口音不像是本地的人。”
“掌櫃的,她們在什麼地方出事的?你帶路,我要過去看看。”莫南槿急了。
“少爺,你不要太擔心了,大街上人來人往,夫人不會有事的,你在這裡等我,我過去接夫人過來。”明庭擔心少爺會遇到不該遇到的人。
“我和你一起去,明庭。”他知道明庭在擔心什麼,但不管怎樣,漁陽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他一定要去。
“少爺,天晚了,外面天涼,這是夫人來的時候給你帶的薄披風。”明庭知道少爺一旦下定決心是很難改變的。
“莫兄弟,我和你一起道去看看。”
幾個人下樓,報信的人還在一樓等著,是個很年輕的小夥子,答應帶他們過去。一路上聽他講了個大概,他認識張家的小女兒,今天路過銅雀巷子,就遇見了前面說的那場面,他見人多,也沒敢上前,連忙的回來報信了。
幾個人趕過去,早已經不見人影,莫南槿當時心就一沉,打聽了附近擺攤的人,只能說那些人確實囂張,一路上不少人都看見了,那個小點的姑娘一路上還哭個不停,很是惹人注目。
根據路人的描述,那些人就是進了眼前這宅子的後門。
雲思川眼中掩飾不住的訝異,這宅子不是已經告老還鄉的原戶部侍郎田祖生家嗎,這位田老宴客,他還進出過這宅子幾次,肯定不會認錯地,可這又是怎麼回事啊?
“雲兄認識這宅子的主人。”莫南槿沒有錯過他的表情。雖然是問句,但其中肯定的意味不言而喻。
“恩,算是吧,有過幾面之緣,莫兄弟,我們從大門進去拜訪。”
走到正門處,看到有眾多侍衛把守,雲思川就有點疑惑,這田祖生只是個年老致仕的官員,養這麼多侍衛幹什麼,上次來的時候也沒見啊。
還沒近到跟前,幾個人就被帶刀的侍衛攔住了,總算田家的門房是認識雲思川的,代為通報了,管家出來迎接,那些侍衛搜過身後才放行。
莫南槿拉了拉頭上的兜帽,跟在幾個人後面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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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28、箭在弦上
後面那三人,管家沒放在心上,只和雲思川道:“雲少爺,老爺在花廳等著您呢,您隨小的來。”
暮色漸沉,晚霞西起,路過花園,桂花香氣濃郁,三三兩兩的小廝開始忙著點燈籠。
進入花廳,正座上的田家老爺,一身皂色綢長衫,頭髮花白,體型肥胖,手裡握著一根黃梨木的鶴首柺杖,抬眼看人,細長的眼睛裡帶了幾分渾濁不清:“原來是雲賢侄啊。這麼晚了,不知道有何要事啊?”
“世伯見諒,實在是無事不敢登您老的三寶殿,今日此來確是有一事相求的。”幾個人在兩側的椅子上落座。茶水是已經給你備好的,但只有一杯,顯然是隻準備接待雲思川一人的。雲思川看了一眼,動也沒動。
田家老爺摩挲著柺杖上的鶴首,略掀掀眼皮,慢條斯理的開口道:“雲賢侄有話直說好了。我和你父親相交多年,賢侄在這裡無須客氣。”
雲思川此時心中已經有幾分瞭然,這田祖生他見過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雖說曾經是四品的戶部侍郎,在外面,雲家管不著,但在雲州地界上,雲家還是有幾分薄面的,這田家祖生混跡官場多年,知情識趣,每次見到雲思川也算禮貌周全,不想此次竟然擺出一副倚老賣老的架勢,其中變化之大之快,如果他所料不錯,應該是自以為有了更大的靠山吧。
“那我就直說了,希望您老人家不要嫌我直白,事情是這樣的,這位是我的兄弟。”雲思川示意了一下自己身側的莫南槿,田祖生也混不在意,眼皮抬也未抬,雲思川嘴角牽起一抹冷淡的笑意,繼續道:“今日我這位兄弟的娘子在路上被人當街擄掠走,據路人描述,有人親眼見到進了世伯家的後門,此番前來,就是想讓世伯主持公道,讓我那弟妹早日歸家門。”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這絕無可能。雲賢侄不要在這裡信口雌黃,汙衊老夫的清譽。快快住口。”雲祖生一開口,就是措辭嚴厲的斷然否決。
“田世伯,今日我是尊重您所以特地登門造訪,稟告一聲,但人我是無論如何要帶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