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摩挲著手中的茶杯,想了一下怎麼組織說辭才能讓大家明白,“現在,我們這些鴨菜在大寧算得上獨一無二的,物以稀為貴,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自貶身價,而是要藉此來打出雲家酒樓鴨菜的招牌,如果我們現在降價,的確是會有一定的效果,但這樣吃鴨菜的人只是奔著低廉的價格去的而不是鴨菜本身的特別,再說,這樣本著低價來的人,大多是一般的百姓,大戶人家就會看低我們的這些菜,無形之中就會讓鴨菜處在一個比較低的定位上
,即使後來提價了,大戶人家已經看不上,百姓會抱怨價格上漲,再美味的東西,他們也會在價格面前望而卻步。”說得直白點,這年頭開酒樓有幾個是奔著平頭百姓去的,特別是雲家這種大酒樓。
雲思川心下一驚,莫南槿說的很在理,他確實是想將鴨菜作為雲家酒樓的特色來做的,如果按照原先的方法倒真是不恰當了,“莫兄弟說的是,依你的意思,我們接下來具體該怎麼做?”
“我們要把鴨菜做精做細,定一個相對高些的價位,大戶人家一般不會在意這些錢,可以讓小二適時的推薦一下,為了儘快的打出招牌,我們堅持不降價,但本縣計程車紳官員宴客的時候我們可以適當贈送鴨菜,這樣一來可以讓他們在賓客面前很有面子,二來我們就可以在這些圈子裡打出名氣。”莫南槿停了一下,本想喝口茶水潤潤嗓子,水有點涼了,就放下繼續說道:“我們還可以制定一個章程,就是來店裡花費一定銀錢,就可以獲贈一道新出的價格不菲的美味鴨菜,告示就張貼在酒樓門口,這樣既可以吸引客人到店裡,又雙重的為鴨菜做了宣傳。”
“莫兄弟,這主意實在妙啊。”雲思川在莫南槿講述的過程中眼睛發亮,幾次握緊了拳頭,才忍住激動沒有打斷,現在一聽他說完,立即忍不住撫掌叫好,“這樣一來,我們的鴨菜既在富戶那裡贏得了名聲,百姓偶爾為了嚐鮮可能會多點兩個菜,真是雙管齊下。”
莫南槿見他明白,便不再多言。
明庭不動聲色的給莫南槿換了一杯熱茶。
雲思川在莫南槿平和的目光下漸漸的平復下來,他是想過莫南槿可能會有好辦法,但聽完這些條理清晰,操作可行的好主意,他還是大大驚訝了一把,看此人的言行舉止也不像是出身商賈之家,但對這經商之道倒是意外的熟悉,很精準的抓住了不同人群的心理。
劉掌櫃很少見自己東家這樣喜形於色,但這個莫少爺,確實值得讓人刮目相看,就方才那一席話,只怕比他這個在酒樓呆了十幾年的老掌櫃還要明白些的。
“大少爺,莫少爺,你看我們這個贈菜規定的標準是多少。”劉掌櫃這次開口,就能聽得出是給予了莫南槿和自家少爺同樣的敬重了。
“劉叔這個問題也是我想問的,莫兄弟,你看呢。”
“我久在南山鎮,對外面的行情實在不清楚,還是由雲兄和莫掌櫃商量著來吧。”畢竟是人家的酒樓,他要懂得適可而止
。他方才已經講得很多了。
“好,我說一下,莫兄弟覺得不對的地方就指點一下,我覺得我們這個價格是應該中間靠上,價格低了沒有很大的效果,贈多了本身也影響酒樓的收益,價格高了,大多數人就沒興趣了。”
人家說的不錯,莫南槿沒什麼可指點的。
之後幾個人又商議了些細節,樓下好像出事了,劉掌櫃下去了,雲念送了幾樣點心進來,陽光從西向的窗子下照進來,房間籠罩在一層橘紅色的光線中。
莫南槿看看天色,心下有些不安,漁陽怎麼還沒回來?今天他們是要趕回鎮上的,漁陽也是知道的,,她做事一向妥帖,就算有事耽擱了,應該也會託人回來帶話的。
雲思川見他明顯神思不屬,把桌上散落的紙張收起來,問道:“莫兄,可是有什麼憂心的事情嗎?”
“我在擔心漁陽。”莫南槿覺得也沒什麼可隱瞞的。
雲思川聞言輕笑一聲,說道:“怪不得鎮上的人都羨慕莫兄弟伉儷情深呢,今日得見,果然不虛。不過,你也無須擔心,昭陽還算是一方平安之地,雲家在昭陽也能說得上幾句話,弟妹的安危你大可放心,我這就讓劉叔派幾個人去迎一下。”
好像為了印證雲思川的話,就聽到門外的雲念喊了一聲“劉大叔”,話音未落,就見劉掌櫃急匆匆的推門而入,一臉掩飾不住的焦急之色,“大少爺,莫少爺,出事了,剛才有位街坊來店裡說,看見我那小女兒和一位年輕的娘子在街上被人攔住了,我估計應該是莫家夫人。”
“什麼人這麼大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