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雙語塞,自己方才的舉動是有些出格,他真就想撲上去直接吻住他的嘴,看他還能說什麼?可是,他實在做不出來,他是男人,而且雪艾也是!
心裡糾結的越發難受,不忍再看雪艾幽怨惱恨的眼睛,轉身冷冷地道:“隨你怎麼說!”
話聲剛落,就見穎雪走了進來,臉上仍然帶著一絲嬌羞,她並沒有聽到他們的爭吵,只是輕輕的說道:“武雙哥哥,穎雪有話要對哥哥講,晚飯後煩勞哥哥到菜園一敘,好嗎?”
武雙回望了一眼雪艾,見他面朝裡躺著,於是點著頭嗯了一聲。
晚飯後已到掌燈時分,小菜園中微風徐徐,園子不是很大,中央是個高高的井臺,旁邊種滿了一畦畦瓜果蔬菜。穎雪靜默的站立,滿腹心事不知從何說起。
風吹亂了她的長髮,她伸手撩起,朦朧的燭光中,那男子一襲白衣飄飄,長身玉立,一雙鳳目轉盼多情,嘴角似乎含著笑意,沉香溫柔,淡然寧靜。
穎雪目光楚楚的看著他,可是她如何愛他,也只能是這樣和他遙遙相對,永不得廝守。她幽幽的嘆息,問道:“哥哥,還在怪我今天的無禮冒犯麼?”
武雙淡然道:“沒事,我知道你的隱情。”
穎雪悽楚的一笑:“自從我見到你的那天起,我這一輩子也不可能忘記你了,可是,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的心裡也不會在意我。”
武雙只是靜靜的聽著,又淡淡的說:“看的出喬五對你也是一片真情。”
穎雪冷笑:“除了你,這個世上再沒有一個男人令我心動,既然不能和你相守終生,那我寧可孤苦一世。”
武雙忽然想起雪艾曾經說過的那句話來:不如珍惜眼前人。是啊,執著的孤苦一世,到頭來還不是苦的自己?於他人又有何相干呢?他輕輕嘆息:“傻丫頭,為了我值得如此嗎?就算是與我相守,你就會幸福嗎?我這一生註定漂泊,還不知能活到哪一天,而且我早就發誓終身不娶。穎雪,你又何苦?”
穎雪心中一痛,盈盈走近他身邊,柔聲道:“哥哥,請記住今晚我說過的話,不管你有何決定,我都會在這裡等你,等一輩子,哪怕你永遠也不回來。”
看著她悄然走去,武雙的心彷彿被人狠捏了一把,不由的為她惋惜,你如此痴情的等待,卻不知錯等了一生,明天武雙走後,也許就是和你的絕別。
次日早飯後,雪艾和武雙就商議著如何逃出青羊鎮的事。甄伯和蔡掌櫃坐在店鋪中閒聊,忽見遠遠的圍了一群人。甄伯問道:“卻不知出了什麼事?”
蔡掌櫃也伸著脖子說:“可是要搜城了?”
甄伯道:“搜便搜,我們又不曾窩藏叛逆,只是不要把我的客人嚇跑就行。”
他一旁說,一旁探身向那邊人群張望,只見那裡人越聚越多,好不熱鬧,忍不住好奇心起,轉身對蔡掌櫃說:“我過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甄伯是一路小跑著去的,只見人群騷動,議論之聲不絕於耳。甄伯擠在人群中,舉目望去,不望不知道,這一望竟把他嚇出了一身冷汗,只見那邊站著兩個官兵,身後的牆面上赫然貼著一張人像,畫中的人眉目清秀,瀟灑俊逸,不是別人,正是雪艾!
那張人像畫的惟妙惟肖,徐徐如生,畫像下面註明著一行大字:
南安儲君雪艾,年二十,因密謀弒君篡位未遂,逃離王宮尚未捕獲,現已廢黜王儲之位,貶為庶民,定為朝延通輯重犯,一旦捕獲,就地正法。若有包庇藏匿者,一律按罪處置。如發現舉報者,獎賞田地千頃,金帛萬兩。
甄伯將那畫影圖形仔仔細細瞅了又瞅,這人長的未免也太像雨山公子了吧!難道不成……真的就是他?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上面寫的明白,南安儲君名叫雪艾,而他叫雨山,天下之大,長相雷同之人也不是沒有。甄伯心裡好一陣忐忑,如此竭力的說服著自己,卻又忍不住想:不對啊,雪艾年二十,這雨山公子看似也是這般年紀,呃……雪艾,雨山……雨山……雨山?是了!雨和山不正是一個雪字嗎?!唉呀!不妙啊!
甄伯一拍大腿,心內大喊糟糕,武雙是四王爺的人,這武雙的結義兄弟自然也是宮中之人,這雨山公子,儀表不凡,貴氣十足,確實不像平庸之輩,看來我的猜測不錯!不及遐想,回身便往家走。
剛一進門,就見武雙和雪艾正在院子裡逗孩子,穎雪笑吟吟的在一邊看著,甄伯瞅了雪艾半天,嘆了一口氣向武雙招手道:“武雙公子,請你過來這邊說話。”
武雙抬頭,見甄伯一臉的憂鬱,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