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艾淡然一笑:“至於嗎?只不過摔了一下。”
雪丹急道:“哥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弟弟可什麼指望都沒了!”
說的雪艾心裡一陣溫暖,一陣感慨,坐直了身子握著他手說:“你也要好好的跟著太傅讀書,萬不可荒廢了學業,將來總有用著的時候。”
“嗯,我記下了,我聽哥哥話。”雪丹眨著眼睛寬慰。
正在這時,外邊侍女稟報說王后來了。茜兒錦兒急忙侍立一側,隨後就聽得環佩丁咚,馨香襲人,安後已如月宮仙子般款款而至。
雪丹急忙起身侍立,躬身一禮:“母后。”
安後點頭:“你哥哥身上有傷,理應靜靜的養息,你這不懂事的卻又來叨擾。你父王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務,一會兒便來,若是看見你不在宮中讀書,不知又要怎麼訓斥你呢!還不快去!”
雪丹剛來便被母親遣責,心中雖有一萬個不捨,卻又不敢違拗,更怕父王一會兒來了責罵,只得躬身告退。
雪艾讓茜兒扶著走下床來,正要向安後見禮,便見一隻纖纖玉手扶上了自己的手臂,一縷馨香撲鼻,雪艾眼前又是一個恍忽,那柔柔的香,如少女的體香,卻又香的妖冶。
他的眼睛順著這隻春蔥般的素手向上看去,就看見了安後那張豔若桃李,風情無限的臉,此時,那雙秋水似的明眸正衝著自己笑,笑的柔情蜜意,百媚叢生。雪艾好一陣頭暈目眩,幾乎窒息。
安後如鶯啼般的聲音傳來:“艾王子,您身體有傷還要行禮,我們都是一家人,這不是見外了嗎?”
雪艾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只得笑了一笑,安後看著侍立一旁的茜兒錦兒說:“留著這些拙手笨腳的奴婢,沒有一個能服侍好我的艾王子,都給本宮退下!”
茜兒錦兒望了雪艾一眼,雪艾點頭,示意她們退出。
茜兒錦兒剛走,安後便扶著雪艾的手溫言道:“艾王子,你現在不便久站,快快坐下我們說話。”
雪艾被她半推半就的坐到床邊,總覺得很不自在,哪裡就這麼彆扭,安後也在他身側坐了,輕輕的握住他那隻受傷的手臂,雪艾心裡一緊,只見安後如蓮藕般的皓腕已經搭上了自己的手臂,纖纖玉指帶著一絲微涼,撫摸過他每寸肌膚。雪艾的心臟一陣收縮,慌不迭的掙脫了一下,怎料被她捉的更緊了,心疼的嘆息道:“這裡都淤腫了,殿下很痛吧!”櫻唇微啟,對著他手臂上的淤腫輕輕的吹著氣,一陣馨蘭幽香徐徐撲面,雪艾的整條胳膊當時就麻了,額頭上有汗涔涔而下。
安後抬眼見他面色潮紅,更加增添了百般俊美,不覺莞爾。雪艾嚥了咽口水,頓覺口乾舌燥,趁她不備倏地抽出手臂,長身站起,隨手抄過案几上的玉杯,猛灌了幾口冷茶。安後見狀心中頗感好笑,便也跟著站了起來,雪艾忽感背後一熱,安後的身子就這樣貼了上來。他正想側身躲過,卻不料自己的手早被她牢牢擒住。於是,他們就這樣緊挨著身體站在一起,恰巧面前是一面大銅鏡,鋥亮的鏡面對映出二人俊美脫俗的身姿,氣氛立刻變的曖昧無比。
他們就這樣痴痴的望著鏡子,鏡中的他們,簡直就是令人歎為觀止的一對碧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設,一切竟是這樣完美無缺。恍忽中,直以為是天宮仙子,飄飄然世間罕見。
雪艾看的痴了,突然間又想起了什麼,一驚之下移身走開,她是父王的女人,是雪丹的母親,就是自己也要稱呼她一聲……母后。
那女人卻依然抓住他不放,猶自望著鏡中倩影,眼神已然迷醉了,幽幽的道:“殿下不要走,我還想再多看一眼,也許我這一生便再也看不到了。”
醉眼迷離,雙腮暈紅,好一朵盛放的玫瑰!雪艾竟然心有不忍,兩隻腳釘住了一樣移不開半步,安後軟軟的依偎在他肩頭,一切做的都是如此自然,順理成章。
雪艾幾乎窒息,他只是稍微側轉了一下身體,卻感覺好似已拒她於千里之外,怎料一雙手臂突然間在背後纏上了上來,溫柔綿軟的彷彿一條白蛇,他清晰的感覺到脊背上傳來溫熱的呼吸,兩座柔軟的丘峰甜膩的在他背部磨來蹭去,蹭的他一波又一波止不住的心悸。
緊閉起雙眼,這是真實,還是夢幻?為什麼會頭暈目眩,為什麼會心弛神蕩,為什麼會熱血沸騰?!
但這怎麼可以,她是父王的女人,這有違天道,有違倫理!他極力的控制自己不能暴發,努力的掙脫了她的束縛,不料她又緊步追上一把將他擁住。她已經醉了,和平日的雍容高貴判若兩人,她趴在他的背上呢喃:“我從未真正體驗過魚水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