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寧稍加思索道:“聽他們說話,應該就是西邊大刀寨的強人,大刀寨平日裡打家劫舍無惡不做,真真是禍害一方啊!不想今日殺到我這山門來了!唉,真是造孽啊造孽!”
武雙皺眉道:“小艾必定是被他們劫去了,我一定要去救他!方丈,大刀寨具體在什麼地方?”
越寧方丈道:“老衲只知大刀寨在此西行二十餘里的山上。公子此去危險重重,更何況他們人多勢眾,公子萬不可冒然前往啊!”
武雙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道:“顧不了這麼多了,我就是拼了性命,也一定要把他救出來,方丈,咱們就此別過了!”說罷,牽了馬來一路向西追去。
大刀寨,全寨上下足有三四百餘人口,在此地燒殺搶奪無惡不做,附近的百姓吃盡了他們的苦頭,人人都是談之色變。
此時,大刀寨大當家的納蘭灼正在房中和小妾調情,忽聞來報說二當家的得勝歸來,並且有一件天大的喜事要向大當家的彙報。
納蘭灼聞言立即到前廳迎接,便見二當家的納蘭鷙風塵僕僕走來,難掩滿面的喜色,進門便叫道:“大哥,喜事啊喜事!”
納蘭灼大馬金刀的往交椅上一坐,端過一杯酒來灌了一口,笑道:“兄弟,看把你美的這個樣子,莫不是寧空寺的那幾尊鍍金佛相都到手了?”
納蘭鷙嘻嘻一笑,湊近到大哥臉上說道:“金佛倒是沒有弄到手,卻不成想遇上了一筆大買賣!”
納蘭灼急道:“你還賣什麼關子?有話快說!”
納蘭鷙笑道:“歪打正著,兄弟我在寧空寺捉來了一個人,此人乃是當今大王四處輯拿的重犯,叛臣儲君雪艾!”
“你,你,你說什麼?!”納蘭灼冷不丁的被一口酒嗆著了,不可思議的瞪著納蘭鷙,這小子可是想錢想瘋了?他竟然說自己捉住了雪艾!
納蘭鷙得意的道:“大哥不信麼?那小子現在就被我關在密室呢,大哥上次進城是不是看到過捉拿雪艾的告示啊?大哥親眼去看一看嘛,那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儲君雪艾?”
納蘭灼激動不已的點頭道:“上次和我小二子出遠門辦事的時候,是看見過罪臣雪艾的畫像,好好好!但願兄弟你捉對了人!你要知道,這要是把他往官府裡一交,那可就是千傾田萬兩金的大買賣啊!”
一邊說著,一邊忙不迭的隨納蘭鷙去到密室。
☆、遭遇鬼畜
雪艾在一片朦朧中悠悠醒來,睜了睜眼睛,面前卻仍是一片昏暗,依稀可辨這裡是處二十見方的密室,除了一扇狹窄緊閉的鐵門外,連一扇窗戶都沒有,甚是密閉。四周靜的很,唯獨對面牆上插著一支火把,發出噼噼啪啪微弱的燃燒聲。
雪艾狠狠的眨了眨眼睛,渾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他只記得耳旁那陣風聲,自己就不明不白的來到這裡了,頸內一陣痠痛,試著動了動身體,卻駭然發現,自己的手臂已經被結結實實的捆綁了起來!
他是被捆綁在十字樁上的,除了兩條腿可以動,其餘的地方都被捆了個結實,而更令他震驚的是,自己的衣服竟然被扒光了!不過扒他衣服的那人做的還不算太絕,起碼把褲子給他留下了。這使得雪艾駭然心驚的同時,免不了稍感慶幸。
此時天氣已近嚴寒,赤身暴露在冰冷的暗室中,雪艾忍不住連連打著冷戰,一陣陣恐慌讓他心驚肉跳,四周詭異的氣氛中不知潛藏著多少危機,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他忽然感覺身旁的黑暗中似乎潛伏著那麼多雙眼睛,惡毒的眼睛,它們在齊刷刷的注視著自己,不,那不是眼睛!火光跳躍中,他突然看清了,四面的牆上掛滿了各式各樣、五花八門類似於刑具的東西,讓人望而生畏,心驚膽戰!一種未知的無助和死亡的恐慌如潮水般向他襲捲而來,他試圖掙脫那緊緊束縛著自己的捆綁,但無論如何掙扎,也始終掙脫不出,驚急之下他忍不住大聲呼叫:“雙兒!雙兒!”
沒有人回答,只有牆上那支火把噼噼啪啪讓人心煩意亂的聲音,他用盡了全身之力,身上被捆綁磨破了厚厚一層皮,血絲縷縷滲出,他也顧不得疼了,急的滿頭大汗,精疲力竭卻又無可奈何的仰頭喘息著。
突聽那扇鐵門咿呀一聲開啟,刺耳的聲音把雪艾驀的驚起,疾目望去,就見兩個男人手執火把自門外走進。
雪艾忍不住大叫:“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兒?快放開我啊!”
納蘭鷙將火把插到牆上,整間暗室立刻一片光明。雪艾一眼就認出是他,不由得大吃一驚,心中頓時恍然大悟,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