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情絲!先是沉溺於他的體貼、然後為他的笑容著迷、再後來在他的誠心相待中徹底淪陷,一步步走到現在,要說具體愛上的時刻,哪裡能計算,就像那喜龍潭水,從淺紫粉綠到湛藍墨綠,如何一口說得出它的顏色。
“我怕你喜歡上阿蓮,阿銘哥說你一直喜歡的是巧妹,結果,你個憨娃娃把我們都哄了。”高容越想越心不甘,在他腰眼處又扭又掐,再罵不出別的話,只好罵,“你凍得像根稜冰。”
阿筌又癢又疼躲不開,笑道:“再鬧我就把粑粑全吃了,叫你餓肚子。”
“憨娃娃你敢!”高容一口吞下送到唇邊的食物,湊到那凍得又紅又冰的耳廓處悄聲問,“那你在鑄劍房裡,還有對著火把唱的那些曲子,可是唱給我的?”
阿筌笑起來:“可惜現在不敢整出聲響,我紮實想唱幾句。”
“等回去再唱。”高容安慰一句,轉而聲音一沉狠聲道,“你急死我了,什麼事情都不跟我說。”
阿筌以為他計較的是自己來牛街的事,認真解釋:“這事說不得。哪個曉得就是哪個的麻煩。”
高容又掐一把,力道卻輕了許多,調情多於懲罰。阿筌只覺腰肢酥酥麻麻紮實舒服,於是靠得更緊。
“說你個憨娃娃,你比我懂事,肯定早曉得我的心思,為什麼不提醒我?”
怕你不承認、怕你躲避、怕你為難——這些擔驚受怕現在想來紮實自私,侮辱了你更侮辱這份情,原來怕半天只是怕自己失意被嫌棄。
阿筌探出頭看看,笑道:“太陽出來了。”
高容卻只看他,看他睫毛上的陽光和終於恢復了肉色的雙唇。
“阿筌。”
“嗯?”
“我想親親你。”
阿筌別開臉,定了定神閉上眼才轉回頭,微微翹起下巴。
看著眼前乖巧的人兒,高容就痴迷了。果然世間永珍皆由心生,唇依舊是那雙唇,眉眼還是那副眉眼,可心底的悸動卻完全不同。我愛著的這個人,他也愛著我!
高容還在感嘆,見懷裡人疑惑地睜開眼,忍不住笑,忙嘟起嘴堵住那要出口的疑問——
打個鍋邊粑粑!
兩人都是初次,只以為貼著就是親吻,只覺得這樣貼著就夠了,許久,壓得四唇失去血色才放開。
阿筌舔舔唇又探頭看看山下:“他們還沒過來。”
“那就再親一個。”
這回捨不得壓那麼緊了,就貼著,讓溫暖的氣息在兩人之間迴圈。
阿筌還有空說話:“阿容,我沒想到你會趕來。若你出了事,我——”
“有阿銘跟著,我會出什麼事?到是你,一個人亂跑。”我們在親嘴唉,專心些!
高容懲罰地呲牙咬阿筌一下,阿筌吃痛,伸出舌來舔唇,舌尖碰著高容的唇,心頭竟一陣亂顫。高容也呆住了。兩人飛快分開,茫然瞪著彼此。阿筌很快反應過來,勾著高容的脖子直接伸出舌去。高容配合地張嘴接住。
糾纏勾連碰撞交疊。
原來,這才是親嘴!
不管天旋地轉天崩地裂天塌地陷,我們只要這般含著彼此。
吮到快斷氣才停下來,喘順氣又抱頭親住。
終於,高容恢復了一絲清明,舔淨阿筌嘴角的涎液,抱著人前後搖:“深吸氣,喂,你不要暈過去。”
阿筌也清醒了,想起剛才的貪婪就有些羞澀:“啊,太陽出來了。”
“太陽早出來了。”高容鑽出大氅,“你快睡一會兒,可是熬了兩宿?”
阿筌卻跟著鑽出來,伸個懶腰道:“跟阿亮耶說好我睡前半夜他睡後半夜,結果他卻不叫我,直到聽到你的聲音我才醒過來,還以為在做夢。”
高容伸展手臂活動身子:“你們到底來做什麼?這方向也不是上那邊的方向啊。”
阿筌大驚,壓著嗓子問:“你,曉得那個方向?”
高容笑得猖狂,把那次為了追阿筌而跟蹤阿亮耶所看到的說了一遍。“陰差陽錯,我早曉得你們的秘密。”
阿筌聽完卻開不得口。高容以為那是段氏,他哪裡曉得,若是段氏,阿亮耶和自己怎麼會如此小心?
高容環顧四周,明白了阿亮耶的佈置:“你們選的好地方,可以把人引錯方向,還正好監視著去絕壁的道。”
阿筌矛盾得要死。高容為自
27、27、原來不是單相思 。。。
己費這麼多心思,不該再瞞他什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