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傷他的事。或許他早就厭煩我了,這段時間都對我不冷不熱。現在我曉得自己心思了,我會好好待他。至於他——如果他不稀罕我,我說過要給他說房媳婦,決不食言。”
“如果阿筌從此躲著你呢?阿容你第一次動情卻是對男人,你何苦這樣作孽自己?”
“阿銘哥你可是覺得當初與阿藍姐相戀是作孽自己?”
不,當然不!永遠不後悔的愛戀。但我們好歹是相戀啊,你卻連他的心思都不曉得!
高容深吸口氣繼續上山:“愛就愛了,男人女人又如何?阿筌如何謀劃那是以後的事,我現在只要找到他,曉得他安然無恙。”
話說開了,高容也輕鬆了,把這些日子與阿筌的交往給阿銘說了一遍,嘴上說不在乎,心裡卻又有些企盼:“阿銘哥,你說阿筌他對我可有那心思?”
“那娃娃忍得,看著沒城府,但讓人猜不透。”我們都以為他和巧妹相戀,從沒謀過他跟你啊!那他對巧妹又是什麼意思?
老天爺,你可是見不得阿容少爺玉人一個完美無缺?
高容終究不甘心:“不曉得他跟老庚們相處可像跟我這般。”想到最近阿筌對自己的冷淡,就有些洩氣。轉而又想,或許他是忙著鑄劍才那樣,自己多慮了?就這樣一路走一路想,忽喜忽憂忐忑不安時,忽覺肩上一沉已被阿銘按住。
“不要再上。”
“怎麼了?”
“我有點不踏實。”阿銘施展身法在周遭走了一圈,回來輕嘆,“我阿爹年輕時跟馬幫出去過,學了些捕獵打埋伏的手段,前面果然有他的陷阱。”
高容大喜:“那他們就在前面?”
“沒見著。我剛才看了下,周圍沒人,你喊一聲試試。”
高容就等他這句話,立馬喊道:“阿筌,阿筌你在哪裡?”林子裡野雞呼啦啦亂飛,卻沒有別的回應,他拔高聲音再叫,“阿筌,是我,只有我和阿銘哥,就我們兩個人。”
又有野雞小蟲驚起,高容正失望,卻被阿銘拉了一下。
“有人下來了,聽腳步聲是我阿爹。”
高容一下急了,吼道:“阿亮耶,可是阿亮耶?阿筌人呢?”
等了會兒,腳步聲清晰了。
“阿容少爺啊!”阿亮耶連滾帶跑下來,見著阿銘就罵,“三更半夜你整什麼?”
高容只揪著老倌問:“阿筌呢?他也來了,可見著他?”
“娃娃在上面。他不熟悉門道,我怕他反而掉陷阱裡,你們……”
“快帶我上去,他可好?”
老倌前頭帶路,左繞右繞迂迴折返,阿銘直搖頭:“阿爹我以後不會單獨來,你何苦這樣防我?”
阿亮耶踹他一腳:“我是怕你壞了我的佈置。”
天光漸漸亮開,高容遠遠看到阿筌蹲在上面,想跑又站定:“阿亮耶,前面還有什麼陷阱?”
“那棵樹下還有個捕獸夾。我來得匆忙也沒帶多少機關。”阿亮耶還在為自己的簡陋設計難為情,只見高容已撒腿跑開,剛要追過去卻被阿銘拉住。
“阿爹,他們守這裡就好,我們去那邊看看。”
高容才跑一半路,阿筌已迎了下來。
“阿容——”
高容見阿筌發上結著白霜嘴唇凍得青紫,手忙腳亂脫下大氅蓋過去:“曉得山裡冷你也不多帶些衣服。”
阿筌按住高容的雙手,不說話只盯著人看,那探究眼神直透心底釘得高容狼狽不堪。
高容低頭錯開對視:“你——你們守了一夜可餓了?我揣了塊粑粑來,牛街的醬菜怕不合你口味,也沒帶,你先將就著——”
“阿容你看著我。”阿筌捧起高容的臉柔聲問,“為什麼半夜上山來?很危險你可曉得?”
被迫迎上阿筌目光,高容驚覺那佈滿紅絲的雙眼裡滿是關切和——喜悅,眉梢揚著喜氣,嘴角蕩著笑意,他,他……
“阿容,阿容!”阿筌一把將高容攬進懷裡,緊緊箍住。
心定了,他終於曉得了而且認了。
心定了,他與我一樣的心思,我不是單相思。
躲到背風處,兩人窩大氅裡吃粑粑。高容抱著阿筌不肯鬆手,阿筌只得喂他一口自己吃一口。
人箍在懷裡了,高容依舊不踏實:“阿筌,你什麼時候有這心思的?”
“很早,很早……”阿筌沒算過這個,細細回憶,早在大理時,阿容少爺為配合自己的口味而變化早餐,或許從那時就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