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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教習。我們領了土司老爺的餉銀,給那些娃娃打幾把鐵劍。”

阿筌喜得合不攏嘴:“曉得。”

阿亮耶下了決心重拾手藝,立馬就叫阿筌見識到什麼是城牆上跑馬——勒不轉的畜生。孫子已滿地跑的老倌,不但起早貪黑跟後生一起鍛打,還親自守爐子,什麼時辰用什麼火,鐵水熬到什麼程度加什麼碳都分得很細。阿筌驚歎不已,以前只當流雲師傅是最仔細的,現在才曉得鑄劍師真正應該關注的是什麼。

高容來過兩次,甩出一句官話形容阿亮耶,“老夫聊發少年狂”,阿銓沒聽懂,阿亮耶嘿嘿摸頭,彎腰行禮。

在高家人面前,阿亮耶總有些拘謹,而高容也端著少爺架子,阿筌反倒大方些。一方面因為他進入了別樣的鑄劍天地正歡喜不住,沒多的心思自哀自憐;另一方面他本來也不是個太顧忌別人眼光的人,鬱悶兩天就找到個由子為自己開脫。

那天他撇下高容逃回桑園,跑東山河邊蹲了兩天。伸半個腳掌在崖外,震顫著感受浪子衝崖的力道,水花灑得一臉一身,天地間似乎都被浪子給塞滿了。震耳欲聾的水聲嚇得騾子吁吁後退,幾隻尖喙紅翎的點水雀卻渾然不覺,比賽般栽進水裡,貼著浪峰滑上去然後借勢沖天。紅翎帶起的水滴濺到臉上,冰涼入心,那一刻,他忽然通透了——

奔湧衝下的浪子何嘗理會騾子的躲避和點水雀的挑逗?它只管哼著曲子戲弄山岩。所以,既然已愛上高容,愛就愛了,至於以後如何,有道走道無道轉彎,管它那麼多!

雖說心裡謀著要坦然,但他見到高容依然心跳氣短,好在有位阿亮耶蹲爐子旁邊,兩個後生不好勾肩搭背嬉鬧,杜絕了身體上的接觸,也就不用忍受對方炙熱呼吸和溫柔肌膚的誘惑,他總算能勉強控制住心神沒露出馬腳。

26

26、26、有愛的人心不苦 。。。

阿筌斷然丟掉在流雲師傅那學了十多年的技藝,從頭緊跟報春花師傅的動作和習慣。

又是一個深夜,阿筌打下最後一錘,等候阿亮耶指示。阿亮耶看著清冷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