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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容先還變著花樣裝醉,漸漸地沒心思整那些了。聽著阿筌的炙熱唱詞,他連連感嘆,這憨娃娃用情太深了。

阿銘笑自己不懂情,言下之意是阿筌懂情,或許吧。這些曲子,連自己聽了都心緒難平,讓阿妹們聽到還了得?難怪那夜他要找人代唱,若這般唱出去,再配上俊朗的腰身情動的目光,別說那些傾慕他的畫眉,就是阿蓮,恐怕也不敢堅持說她只在乎音律。

高容感慨許久,忽然氣不平。這憨娃娃是在對他師妹訴心腸呢。阿銘說他懂事,他就該從心裡放開啊,表面上忍了心裡卻憋著,更壞事。不行,得想個法子把他拉出來,不能任他再沉醉。

阿筌正唱到婉轉處,忽覺旁邊有個聲音,收聲後細聽,發現是高容在哼調子,於是用弦子去隨他,可高容的調子轉得太快,憑阿筌的弦子竟也跟不上。阿筌只好停手詢問:“阿容,你唱的什麼?”

“啊?哦,隨口哼哼。”

“我還沒聽過你唱曲子呢,唱出來。”

“不。”

沒想到高容拒絕得乾脆,阿筌湊過去央求:“唱吧唱吧,或者我跟你對?”

21、21、只燒我們的手索 。。。

“你當阿妹?”

“好,我當阿妹。你要什麼調?”

高容一下傻眼了,可話已出口收不回來,他想了想,把阿筌推得背過身去:“你起調子,不準回頭看我。”

不敢看啊,背對你才開得了口。弦子響起,今晚就麻起膽子唱個相思調。

“阿小哥——一出大門想起你,園中桑木看成人。河邊挑水想起你,恨它鯉魚成對遊。”

“阿小妹——假裝從你門前過,躲在樹後偷看你。河——喂,你要笑就笑出來,不用憋得發抖。”

阿筌揩淨眼淚才轉身,看到高容又忍不住,終於不給情面大笑起來:“阿蓮小姐是畫眉鳥,阿容你咋,咋——哈哈!”

高容賭氣哼一聲:“我是麻雀,行了吧?”

麻雀還能叫出個調呢。剛才弦子跟不上他,還驚歎他調子轉得快,哪曉得原來是個跑調王,兩句曲子硬是整出五個調,別人不會唱曲子是因為想不出好詞,這阿容少爺嘛……

高容咬唇生氣,終究繃不住,也笑出來:“我就這點及不上阿儷哥,他自詡精通音律,會整百樣樂器,下次你幫我去掙面子。”

“我只有三絃拿得出手。”

“只用三絃就叫他出不得聲。”

“好!”

兩人相視大笑,阿筌忽然發現高容的酒勁好像過了。

高容隨口答:“又沒吃多少。”

阿筌忙把酒罐藏回屋去,出來見高容鄙夷地看著自己,於是訕笑:“吃太多阿撒耶要生氣,我又不能說是阿容少爺吃的。”

“有種你去說。”高容伸個懶腰,“我該回去了。”

分離的時刻終歸要來。阿筌應得乾脆:“我去牽馬。”

高容站起來張開手臂活動腰肢,一晃眼瞧見自己的手索,喊住阿筌:“你的手索可燒了?”

“我都忘了要燒手索,你的呢?”

高容解下手索遞過去。阿筌捏著兩根手索,很想打個結讓它們分不開,終究沒敢。他先把高容的丟進火把,又馬上把自己的丟進去,雙手合十念道:“百病百痛都燒掉。”

難為老天爺,今夜,讓這火把只燒著我和他的手索。

22

22、22、緣分未到說不得 。。。

火把節一過,雷雨就頻繁了。剛才還晴天白日曬得人不敢下地,忽然就雷鳴電閃暴雨如注,還沒把該收的收完該藏的藏好,又晴了,依然陽光燙人。

做廚的阿葦嬢看到東山上架起一道彩虹,興奮地跑校場喊阿筌:“沒雨了,沒雨了”。

阿銘皺眉:“你們整什麼?”

阿筌笑答:“阿葦嬢要去金滄城辦事,謀著叫我騎馬送她,東虹日頭西虹雨,她等了幾天了。”

“才過完火把節,能有什麼事?”

“阿銘哥,可要我帶什麼?”

“你去高府一趟,若阿容少爺有話吩咐,你就聽著。”

“若他沒有吩咐呢?”

阿銘笑:“那你就跟他衝殼子吧。”

到了金滄城,阿葦嬢卻拉著阿筌不放,說後家哥哥在城裡開著個小飯店,店裡的金滄菜是一絕,阿筌師傅一定得賞光去吃個便飯。

因了馬幫往來的關係,金滄是進出古宗地區的物資集散地,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