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杜家也不敢給杜登科納妾。
青丞緩了一會,忙問嚴卜源說道:“就算二妞她一時糊塗,我娘難道也不知道厲害?她能同意二妞這麼幹?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逼的二妞如此。她現在才進杜家幾年,就算第一胎生了女兒,以後難道還生不了兒子?這納妾不是腦子不好了嗎?”
看著青丞滿頭霧水的樣子,嚴卜源也不在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舅媽來信說道,杜登科和那個小妾好像有了手尾,回來哄著二妞把她納了進來。舅媽氣不過,上杜家理論,二妞自己站出來說是她是按照大戶規矩辦事。而且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還請舅媽不要管她家的家務事。把舅媽氣的都病在了床上,舅舅都放話了,以後二妞受了委屈不要找他們。既然不要他們管,那麼以後也就記著,不要找他們出頭。”
青丞更無語了,原先看著他二姐還是個知理的,就是一直太清高了些。可沒想到二妞是被所謂的規矩給誆死了。大戶人家那是沒法子,靠著賢惠大度熬日子,本來孃家就不及夫家,再不依著規矩名聲,正室的日子可就真的沒法過了。
可明明是沒法子的一種手段,二妞卻把它當做了一種榮耀。依著過去錢氏給出的訊息,青丞知道二妞對著長相才學都不錯杜登科還是很有感情。現在二妞以杜登科喜好為主,頂撞孃家怕以後羅家就是再給她出頭心中也會有了疙瘩。
而看著杜家的做派,以後二妞還有的苦吃。想到這兒,青丞覺得腦袋都是漿糊了,有氣無力的對著嚴卜源說道:“她如此糊塗,以後要吃大苦頭的。哎!她以為依著丈夫的歡心忍一時之氣,退讓一步就安穩了。可世人卻最是喜歡得寸進尺的,今日你退一步納妾,明日說不準為著他的前程子嗣休了你。二妞還是太糊塗了!”
嚴卜源知道青丞不好說,二妞不止是糊塗,而是愚蠢和不自量力。她以為她在杜家的地位是靠著她的賢惠和丈夫的喜歡,可忽略了羅家的影響。其實她能有能力對抗婆婆最大的底氣就是她的孃家。
現在她是自己在給自己挖坑往裡跳,旁人攔都攔不住。看著青丞心情不好,嚴卜源就聰明的不再說這個話題了。而是給青丞推拿了一下肩部,防止青丞老是不動會全身痠痛。
而青丞愛乾淨,嚴卜源更是每天就著溫水給青丞擦洗全身。先前擔心青丞的傷勢,他眼中只有青丞的傷痕,時間久了,卻是細細的偷偷瞄著青丞的全身。然後心砰砰的跳個不停。
嚴卜源覺得自己不受控制,眼睛總會會瞄著青丞的身子看,手也下意識的去摸。青丞發現嚴卜源的小動作,還以為他和自己鬧著玩,動了動身子說道:“別鬧了,我癢癢!”
嚴卜源像是受到了驚嚇,一下子就頓住了,嚇的臉色都有些變了,看著青丞沒在意,嚴卜源才放下一顆提到胸口的心。老老實實的給青丞擦洗身子,再也不敢做其他的動作,就連眼睛也不敢看青丞了。
青丞在家養了十多天後,終於結疤了。期間,童止戈、秦子牧等人也都來看望過他。嚴卜源把他們打發走了,畢竟青丞要的是靜修,哪裡能讓人吵到他。
而被嚴卜源忘到腦後的蕭天遙卻是派人送來了不少珍貴的藥材和補品,還帶了一些其他的禮品過來,看樣子也知道價值不菲。青丞在屋子裡,是嚴卜源接待的。
嚴卜源看著對著青丞這麼殷勤備至的蕭天遙,心中危機警報直線上升。好在是他出面,蕭天遙也是派了人來而不是她親自來,所以,嚴卜源三言兩語的就把人打發了。還很有主意的決定不把這個訊息告訴青丞了,這些天這麼忙難免有些小事情會忘掉的。
不過,嚴卜源在心中卻是又刻畫了一下蕭天遙這個名字,也在想著要孟應諾好好問問訊息了。童止戈很早就告訴他,孟應諾答應幫他查查這個蕭天遙,算算日子,應該也有結果了。
說曹操,曹操到。孟應諾想著青丞的傷勢應該好上了許多,嚴卜源也有心思聽他的說話了。這才到他這邊,打算好好的給嚴卜源說說蕭天遙,同樣,能更好的讓嚴卜源按著計劃前行。
嚴卜源在房間裡看著青丞熟睡,給他掖好了薄被,順了順掉下來的一束頭髮,才細心的把房門輕輕的掩上。看見孟應諾輕聲的說道:“孟大哥,青丞在睡覺,我們到書房說話,他這些日子身上不好過,難得睡個安穩覺,我們就不要打擾他了。”
這個安排正和孟應諾的心思,他看著在門外候著的竹嬤嬤,給她使了個把風的眼神,跟著嚴卜源進了書房。
嚴卜源的書房中並沒有擺設,不過書卻是不少,分門別類的架在兩個大書架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