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丞摸了摸碰到傷處,也不是太疼了,趕緊安撫嚴卜源說道:“蘿蔔,沒事!剛剛一激動忘了屁股上的傷,你別急!我這只是皮外傷,已經沒什麼事情了。”
嚴卜源瞧了瞧,確定青丞沒事才說道:“青丞,你別粗心大意的,你傷的這樣的重要是不注意落下病症怎麼辦?我得好好的看著你,不讓你動了。”說完,嚴卜源真的就坐在了青丞的床邊,不走了。
青丞摸了摸傷處,有些心虛,自從受傷之後,他發現他和嚴卜源的地位發生了顛覆。以前是他管著嚴卜源,而現在是嚴卜源管著他。一說都是淚啊,這地位下降的,太快了!
嚴卜源接著剛剛的話題說道:“青丞,還有件事情。二妞前些日子生了個女兒,你多了一個外甥女了。奶奶說,已經幫你送了個長命鎖和金鐲子,讓你放心。”
青丞算算日子,自己的二姐也是日子生了。他想到自己二姐那個有些無語的婆家,對著嚴卜源說道:“我二姐生了女兒,她婆婆沒說什麼?我記得娘上次讓三妞寫來的信上不是說二姐懷著孩子的時候,她婆婆說是要買個人回來伺候她兒子?現在二姐生了個女兒,杜太太能善罷甘休?”
羅家的信一般有三份,羅老爺子和羅寶根一起,由羅寶根代筆。羅老太太一份由三妞代筆;錢氏也時常來一封,也是由三妞來寫。所以,儘管青丞不在家,可家中的訊息卻是知道的七七八八。
☆、84·暗示
羅老太太的信是噓寒問暖;當然少不了東家長李家短的瑣碎小事;而錢氏的信就是圍繞著身邊的三個女兒和一個小兒子的事情。當然外孫是她的重點林孝譽更是錢氏書信的常客。而和杜家太太的各種齷蹉;錢氏也在書信中毫不猶豫的說給了兒子聽。
所以,青丞是知道杜家情況的。嚴卜源自然也是知道的這些事情的;他和青丞在一起;信件來了都是他們兩個人看的。對著青丞話中的意思也是知道的,可嚴卜源在羅家對著青丞是沒的說,從小就是青丞的小尾巴;和青丞好的像一個人似得。
而羅家的其他人,特別是羅家的幾個女孩子;嚴卜源其實對她們的感情並不是太深。大妞一直以大姐姐的姿態對著嚴卜源和青丞;加上嚴卜源到羅家她已經懂事了;知道自己家是沾了嚴卜源的光的,所以對著嚴卜源很是關心包容,日子久了,嚴卜源對著她還是有幾分感情的。
而三妞心寬的很,雖然比著他們大,可心智天真無邪,青丞實際上是把她當妹妹待的。嚴卜源也跟著青丞混,潛意識中對著三妞照顧了一些。
只有二妞,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的影響,對著青丞不冷不熱,只是努力的跟著竹嬤嬤學女紅規矩,且她讀了一些書,自認為能稱得上是大家閨秀。以規矩尊卑為處事的標準,和青丞這個親弟弟都不親何況嚴卜源這個外姓人。
嚴卜源不是那種熱心腸的人,反而性格中有著恩怨分明的傾向,二妞明面上待他客氣,可眼睛中的憐憫卻因為年紀小藏的不嚴實。嚴卜源在嚴府長到五歲,對著別人的情緒可謂是敏感的很。
像嚴卜源心底有自己驕傲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站在高處來同情他的人?因為是青丞的二姐,嚴卜源就算不喜也沒表現出來,只不過疏遠了而已。而且,他也不主動的去問二妞的事情,他心中還記得青丞為著二妞特意打聽杜家,不贊同二妞嫁過去,可二妞一副不信青丞的模樣。
因此,儘管錢氏多次來信,說了二妞在杜家生活的不如意,嚴卜源也沒說什麼。大家都長大了,自己選擇什麼生活就要為她的選擇負責。現在青丞問了,嚴卜源對著青丞說道:“青丞,你也知道杜家是個什麼樣的人家。杜登科當年你就沒看的上,可二姐自己願意,我們勸也勸不住,現在這個樣子也有大部分是她自己作的。”
青丞聽著嚴卜源的話,他心中疑惑,青丞問道:“蘿蔔,這是怎麼了?雖然二姐性子有些不妥的地方,可杜家也太不講道理了。我娘有時候心眼小,可對著女兒們還說心疼的,按說有我娘在,二姐也吃不了什麼虧啊。難道她幹了什麼事情?”
嚴卜源想了想還是決定照實給青丞說:“二妞她生了女兒,杜家太太不滿意,可舅母也不是好惹的,加上你中了舉人,羅家的地位大增,杜老太太只是嘴裡說說也不敢做什麼。可沒想到二妞被杜登科哄了幾句,要做個賢惠人,把杜家太太的一個遠房侄女納進了家裡。”
青丞一聽呆了呆,這是怎麼個說法?二妞腦子壞了,主動的找女人來和她分丈夫。不是青丞自大,以著羅家出了個舉人而且他的前程看著還不錯的前提下,二妞就是一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