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宮青離打架?或者說,宮青離會找誰打架?
顏如七臉一沉,“你去找他了?”
宮青離抿抿嘴,嘴角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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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隨國師出遊
顏如七這回算是想明白了。不用急,不用慌。現在是別人在找他,犯不著他自己跟沒頭蒼蠅似的到處瞎猜瞎找。要沉住氣,且看看他們玩的是什麼把戲。
國師說話了,話說冬日沉沉,三國形勢又不怎麼好,國師一路行來,心情不佳,想要找個人帶他到嘉興大街上走那麼一走,逛那麼一逛,有什麼事,等心情好了自然是可以好好談。這樣的重任自然又落到了顏如七的頭上。
顏如七聽說後,嗤笑一聲道:“那就逛吧。”想起青原城過年的畫面,依稀還在眼前,卻像隔著千山萬水,朦朦朧朧。不由得想,他不是羽的時候,做的事還真是不同啊。
國師出遊,身後自然跟著甄銳。顏如七與國師並肩而行,漫不經心地指點著嘉興城裡他也不太熟悉的事物給國師看,能說就說兩句。不知道的就瞎編,想來國師出遊也不過是個幌子,不可能真是想逛逛這麼簡單。
宮青離被顏如七留在宮中煉藥去了,想起宮青離之前轉達的國師的話,顏如七皺了皺眉,隨即丟開,不再多想。
國師道:“九皇子看起來沒什麼興致。”
顏如七暗自翻了個白眼,有點受不了他還能這麼一本正經地說話。
隨意撇了撇嘴,顏如七給他一個假笑,“怎會,能陪國師大人出遊,我興致甚好。”明顯是睜眼說瞎話,國師忍不住一笑,讓顏如七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想象被輕紗遮住的容顏該是怎樣的風情。
正出神間,顏如七聽到不尋常的聲音。這聲音很小,很輕,很短促,但是,並不尋常。
顏如七腳步一滯,沒有往前走。
“怎麼了?”國師問。
顏如七道:“走了這許久,國師也累了吧,不如我們去茶樓坐坐。”
國師點頭,甄銳相隨。顏如七給不遠處的護衛使了眼色,幾人進了附近的茶樓,坐的自然是單獨的包間,卻不是臨街的窗。顏如七隻讓上最好的茶。又道內急,稍離片刻。國師自然說好,顏如七便笑著走了出去。
一出了包間,顏如七便下了茶樓,找了附近一個隱蔽的巷子,只站了一會兒,手上便多了一樣東西,竟是蠟丸。
顏如七開啟了蠟丸,頓時一驚。是墨冉衣的親筆,一道他安好,二道要他小心,三道李然李良被不明人士劫走,去向不知。
顏如七幾乎立刻就想去月半樓,但想起茶樓的國師和甄銳,惶惶之心慢慢冷靜下來。
白三童中的很可能是蛛毒。蛛族的人除了李然李良,再就是不久前天涯莊出現過的李然口中的“親人”。是誰劫走了李然李良?
他還待再仔細看紙條,不想這麼一會兒工夫,紙條上的字竟生生消隱,一張白紙,白得耀眼。
顏如七眨了眨眼,確定上面沒有一絲痕跡。哪怕凹凸感都沒有了,才收了起來,慢慢往回走。
好在,墨冉衣無事。那麼讓他小心是為什麼?他這裡有什麼好小心的?
走出巷口,前方拐角一個院落的門開啟了,裡面走出一個白衣人,他身後跟著一個全身裹在黑色披風中的人,看身形像是女人,或者是中等身材長得又瘦的男人。那白衣男人對那人點了點頭,轉身就走,消失在拐角處。
顏如七慶幸自己躲得快,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選擇了躲起來,只是那個白衣男人,分明是白衣。
裹在黑披風中的人似乎往顏如七藏身的地方看了看,又進了小院,門關得嚴實。
顏如七靠著牆心想,今天真是奇了怪了,什麼事都遇上了。還有什麼?一起來了吧。
他正要走出去,肩上突然一沉,腳下一輕,整個人騰空而起,整個人倒個兒翻進了院牆,背部著地,疼得他齜牙。那黑衣人便在眼前。
“你偷窺我們。”聲音嘶啞難聽,但至少聽得出是個女人。“你是什麼人?”聽口氣很是陰沉。
顏如七連忙站起來,一臉莫名其妙,“你是誰?我什麼時候偷窺人了?小爺我從不幹這種事!”袖中的手摸上了金針,猜測這女人與白易的關係。
女人冷冷一笑,“小子。你在我面前裝還嫩了點。快說實話,免得吃苦頭。你見我們在說話,為何躲避?你認識他還是認識我?”手伸過來就要掐顏如七的脖子。顏如七身子一矮,金針出手,那女人披風一抖,幾根針啪啪落地,出師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