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有讖詩,也就不能解簽了。”
宇文述:“千歲難道還徒勞往返不成?”
楊廣:“是呀,本王特來預測前程。”
李靖:“抽出白籤,事前沒有料到,也許天意不想讓殿下預知。殿下一定要問未來之事,如今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試一試請神扶乩。”
觀主一聽,未免擔心:“哎呀李靖,這扶乩乃天神下界指點吉凶,萬一言語衝撞了殿下,那還了得。”
楊廣:“道長不必多慮,本王就是想知吉凶,死生禍福皆有天數,但說無妨。”
李靖:“千歲有此意,貧道自當效力。”
當即,擺好沙盤。李靖披髮默誦箴言,漸漸忘我進入迷濛境界。俄頃,手舞之,足蹈之,顯然已有仙人附體。
楊廣躬身一禮:“敢問哪位上仙降臨?”
李靖答曰:“吾乃太白金星是也。”
楊廣再施禮:“請上仙指點前程。”
李靖:“讖言非同小可,左右一律退下。”
楊廣手一揮:“你們下去。”
觀主、宇文述不敢有違,躬身退出。
楊廣:“上仙,請示下。”
李靖:“楊廣近前看來。”他雙手扶定乩筆,彷彿冥冥中有鬼使神差,身不由己,手不由心,乩筆在沙盤上竟如龍飛鳳舞寫出字來。
楊廣看得真而又真,在心中念道:“前生註定今世君,幾多兇險為至尊……”不由心中大喜,這分明是暗示他有帝王之份。可是就在這時,院內傳來一片吵嚷聲,似乎是有女人要闖入房中,被宇文述、觀主拼力攔住。
楊廣不由大怒,向外張望幾眼,竭力壓下怒氣沒有發作。
這時,李靖手中乩筆已受干擾,雖然仍在沙盤上劃來劃去,但卻不成字句了。
楊廣連連施禮:“上仙,請再賜讖言。”
李靖:“女人穢氣直衝室內,吾仙難以忍受,當回返天堂去也。”
楊廣一躬到地懇求:“上仙留步,萬望預告終身。”
李靖:“爾苦苦相求,待本仙為你寫來。”他放下乩筆,拿過一幅宣紙,用食指蘸清水,又寫下兩行字,然後交與楊廣。
楊廣拿在手,左看右看,只是白紙一片:“上仙,並無字跡呀?”
李靖:“此紙爾當好生儲存,三十年後字跡自會顯現,到時自當應驗。”
楊廣:“上仙,乞請現在就指明前程。”
李靖:“天機不可洩露,吾仙去也。”說罷,他一跤栽倒在地,口吐白沫不止。
楊廣手捧白紙發呆。良久,李靖睜開眼睛,從地上爬起,問道:“千歲,適才是哪位大仙降臨?”
楊廣:“你當真一無所知?”
李靖:“上仙附體,借用我的手與口,我意念全無,怎知方才之事。”
楊廣放心地將白紙收起。
李靖問:“千歲,但不知是哪位上仙下界?”
楊廣:“太白金星。”
李靖:“啊,金星在仙班身尊位顯,能親臨塵寰,千歲前程定然貴不可言,不知金星留何讖語?”
楊廣怎肯將天機輕示與人,他深知這風聲一旦走露,何止難遂登基之願,說不定還有性命之憂,便含糊其辭地說:“上仙讖語玄奧高深,我看不真切。”
外面,又傳來女人的叫鬧聲:“管他什麼大人物,我非進去不可!”
楊廣想起方才天神降臨時被這女人衝撞,使得讖語中斷,怎能不惱!遂大聲吩咐:“來呀,把這鬧事的女人與我押進房中。”
戶外,宇文述答應一聲,很快,和觀主一起推推搡搡把雲昭訓帶進客堂。
雲昭訓怒鎖蛾眉,氣生桃臉:“不用推,我自己會走。看是什麼人,能把我怎麼樣!”
楊廣與雲昭訓二人四目相對,不禁全都張開嘴說不出話來。
少時,楊廣喃喃吐出一句不著邊際的話:“你是人?”
雲昭訓也覺忘情:“你是唱戲的?”
楊廣轉問宇文述:“她是仙女臨凡?”
宇文述:“千歲,她乃都察御史千金,雲昭訓小姐。”
雲昭訓:“千歲?什麼千歲?”她回頭問觀主:“這優伶不在戲臺,莫非來寶觀唱堂會?”
觀主一拍大腿:“咳,你胡說些什麼呀,此乃晉王千歲,還不快快上前叩拜。”
“不對!”雲昭訓頭搖得如同撥浪鼓,“本小姐是見過世面的,只有戲臺上的周瑜、呂布才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