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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楊廣面帶慍色:“姬威,如此慌張失態是何道理?”

“萬歲,太子突發急病,腹痛難忍,請旨定奪。”

“啊?”楊廣確實大吃一驚,旋即鎮定下來,吩咐下去,“著王義帶太醫隨後趕到。”

楊廣火急出宮,直趨太子府,路上飛馬急馳邊問姬威,“東宮御醫可去診治?”

“下官來時,府醫正為太子把脈,尚未查明病情。”

一種不祥的預感掠過楊廣心頭,他不願向那不吉利的地方想,而思維又偏偏在那兒縈繞。他默默祝禱上蒼,但願太子只是偶爾腹痛。當楊廣跨入楊昭寢殿,便迫不及待地連聲呼問:“皇兒,皇兒怎樣了?”殿內死一般沉寂,定睛細看,那貼金象牙床上,楊昭業已七竅流血氣絕身亡,楊廣登時驚呆。

東宮府醫近前秉奏:“萬歲,太子系‘百足霜’中毒而致命,定是有人暗害,請萬歲嚴加查處。”

淚水,從楊廣眼角無聲流下。他好悔,悔不該以毒酒要害楊素性命,結果反害了自己的親生子。這難道是報應嗎?楊廣的心被痛苦地撕扯,他無話可說。

王義發瘋般地跑進來。他一聽太子突患急病,心便懸將起來。進了寢殿見楊廣佇立不語,急切地發問:“萬歲,太子他怎樣了?太醫業已傳到,在殿門外候旨。”

楊廣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太醫,不需要了,令其返回太醫院。”

“萬歲,那麼太子……”王義要走向床前。

楊廣威嚴地開言:“且去傳旨。”

“遵命。”王義出殿門去打發太醫。

殿內,楊廣曉諭東宮府醫:“記住,太子夭折,對外只稱患‘絞腸痧’暴亡,不許對任何人透露中毒之事,如走露半點風聲,爾全家休想活命。”

府醫戰戰兢兢應答:“小人不敢亂講。”

王義返回殿內,趨步床前,看清楊昭的慘狀,頭轟的一聲猶如炸裂:“萬歲,這是為何?”

“王義,朕正要問你,太子緣何被‘百足霜’毒死?”

“不,不!這不可能。”王義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這絕不可能,奴才斟酒時是絕對未出差錯的。”

“可事實畢竟如此。”

王義撲通跪倒:“萬歲,奴才耿耿忠心,可無謀害太子之意呀。”

“快快平身,不要如此,你跟隨朕多年,朕是信得過你的。”楊廣扶起王義,“不過此事蹊蹺,內中或有隱情,也許是誰人做了手腳,還當查個水落石出。”

聞訊而來幸災樂禍的劉安,覺得這是剷除王義的好機會,王義一除,便無人能與他爭寵,他想時機不可錯過,便扇風點火說:“按說王義不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不過這酒是他親手所斟,並無外人經手,這干係他還是脫不掉的。”

楊廣原本就未排除對王義的懷疑,脫口而出:“那是自然。”

王義一聽,不知該如何表白,他把心一橫:“萬歲,奴才如今只有以死來剖明心跡。”一頭向盤龍柱撞去。

楊廣急伸手拉了一把:“不可輕生。”

王義撞個頭破血流,好在楊廣拉一下得以緩衝,不致傷命,只是昏迷而已。待他醒來,楊廣半是關心半是埋怨地說:“你怎能這樣,真要碰死,豈不授人口實,道你畏罪自殺,反倒說不清了。”

王義其聲哀哀:“奴才想,只有追隨太子亡靈,才能補償過失,方得證明清白。”

劉安旁敲側擊:“俗話說真金不怕火煉,心中沒有病,不怕冷乾飯……”

“住口吧。”楊廣喝住劉安,對他的冷嘲熱諷已是反感,“太子死因,暫不追究,且全力安排喪事。”

劉安這才老實了,與王義一起,盡心投入為楊昭的喪事奔波。

太子暴亡的訊息不脛而走,很快便全城盡知,朝野震動。上上下下,議論紛紛,鬧得洛陽城沸沸揚揚。各種猜測,各種解釋,紛說不一,人們莫衷一是。但結論卻是相同的,太子之死大有文章。

後來,原因總算查清。轉芯壺放在後閣時,有個宮女信手轉動了壺蓋,才造成了王義失誤。

對此事最為關注的,莫過於楊素一家了。他們撒出人馬,四出探聽訊息。常言道沒有不透風的牆,亂麻漸漸理出了頭緒,特別是楊玄感見到劉安之後,迷團更趨於明朗了。

楊玄感情緒激奮地對楊素說:“父親,顯然這是衝你來的,楊廣存心要把您毒殺,不料陰差陽錯,毒酒為楊昭所飲,這也是天公有眼,活該楊廣報應。”

楊約難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