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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王義回到晉王府,宇文述、楊約正坐等訊息。王義說罷經過,楊約感到不得要領:“娘娘的態度,似乎不夠明朗。”

宇文述則另有見解:“我看娘娘的意思已再明白不過,只要時機成熟,定會扭轉乾坤。”

“可這時機哪年哪月才能成熟。”王義有一種渺茫感。

楊約卻有了信心:“宇文兄所論不差,倘若我們的借刀殺人計成功,豈不就時機成熟了嗎?”

“很對,我想此計是萬無一失了。”宇文述安撫王義,“你回稟晉王,且再耐心等候,不久定有好訊息。”

“我暫時不想回揚州。”

“這卻為何?”楊約問。

“回去該如何向千歲交待?”王義雙手一攤,“我兩手空空,一事無成,實在無顏去見千歲。”

宇文述想了想:“也好,你就再住幾日,說不定那借刀計就要見效了。”

楊約此刻想起了李靖:“若李靖還在,讓他占上一卦,也就心中有數了。”

宇文述滿懷信心:“我還是那句話,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太子府元妃宮室內,靜悄悄沒有一絲聲音。元妃四肢無力軟綿綿仰臥象牙床上,小桃在為主人煎藥。大概是太靜的緣故,小桃坐在木凳上直打瞌睡。

姬威輕手輕腳走進,沒有驚動小桃,徑自來到床邊。正瞪大眼睛想心事的元妃,看見姬威又驚又喜,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怎麼才來!”

姬威感到她的手發燙:“我,不過是個下人,怎能經常出入你的臥室?”

“不,我需要你,只有見到你,我才有活下去的力量和勇氣。”

元妃所說確是肺腑之言。自雲妃進宮,太子對她便棄如敝履,她已得不到一點男人的關懷與溫暖。自與姬威接觸,使她單調枯躁乏味的生活平添了幾分春意,使重病纏身的她,似乎有了某種精神寄託。姬威來相伴,已成為她生活中的重要內容,她已經離不開姬威了。

元妃竭盡全力拉姬威俯下身來,兩個人的唇吻到了一處。小桃偷窺一眼又趕緊假寐,她不想破壞主人難得的幸福時刻。

姬威又覺得元妃的唇發燙,關切地問:“你,好燙啊!是不是病情加重了?”

“不會的。”元妃拉開羅衫,露出酥胸,“你看,我穿著你送的珍珠衫,心裡感到清涼。”

“王妃,這是炎夏時穿的。”

“炎夏還要兩個月呢,誰知我能否活到炎夏。”元妃聲音透出悲愴,轉而又強顏作笑,“你一片真心,送我珍珠衫,哪怕我穿在身上一天,便死也心甘了。”

“王妃!”姬威再次俯下身去,二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二人胸貼胸臉貼臉,姬威覺得元妃像火炭一樣烤人,急忙推開她:“不對勁,你病得不輕。”

元妃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是活一日少一日了,病,由它病去吧。”

“不,不能聽之任之。”姬威扶元妃躺好,回頭召喚小桃,“你好好照料王妃,對了,先侍候她把藥服下,我去去就來。”

小桃急問:“你去哪裡?”

姬威也不答話,急三火四就走。

太子府要人生病,一般都是接太醫院御醫。如今是姬威出頭為元妃請醫生,自然不敢驚動太子。他出了府門,心中琢磨哪個郎中醫術高,卻有個不相識的人迎過來。

“請問,閣下可是東宮太子府的姬先生?”來人當面一揖。

姬威納悶:“你我素不相識,如何便認得在下?”

“請問姬先生可是要找郎中?”

姬威不由一驚:“閣下如何曉得?”

“請問可是為元妃求醫?”

姬威大驚:“你該不是神仙吧?如何便未卜先知?”

“姬先生不要多問,若想為元妃解除病痛,在下願舉薦名醫。如信得過,就請隨我來。”說罷,頭前徑自走了。

姬威猜不透這人的身份,更猜不透這人為何對自己一切都瞭如指掌。心想,莫不是神仙顯靈要救元妃性命?好奇心驅使他身不由己跟在這人身後。

走進一條陰暗狹窄的弄堂,姬威有些疑惑地放慢腳步。領路人回頭衝他一笑:“到了,看。”用手向前一指。

“神醫張”的招幌在迎風飄擺,姬威想起似乎聽說過這個名字,正在門前觀望思索之際,一位年過五旬的郎中業已滿面含笑瀟瀟灑灑步出屋門,而剛才那個領路人則成了身背藥箱的隨從。姬威有些茫然:“您是神醫張?”

“正是在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