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為娘娘效力。”
“公公若能離開,見過萬歲後,還望再去漢王府蜀王府走一遭。”獨孤後仍在作廢楊廣的努力。
“要漢王、蜀王來見娘娘?”
“正是。”獨孤後無限感嘆,“長子勇被廢形同死囚,次子廣虎狼之輩,三子秦王俊不幸病亡,惟四子蜀王秀、五子漢王諒尚存孝道,死前我總要看他們一眼。”
“老奴明白,一定把信送到。”
“這我就放心了,”獨孤後又無力地躺倒,“公公,我絕不會虧待你,定有重賞。”
“老奴不敢,為娘娘效力乃理所當然。”老太監叩過頭後起身,“老奴就去辦來。”
永安宮門外,劉安仍在樹蔭下堅守崗位。老太監蹣跚走來,對劉安深施一禮:“總管,老奴要告個假。”
“何事?”
“胞弟病危,需去探視。”
“要多久呀?”
“一日足矣,天晚回宮。” “莫急,在家住一晚吧,明日回來不遲。”劉安巴不得老太監離開獨孤後,也好讓獨孤後早日一命歸陰。
“多謝總管開恩。”老太監再施一禮慢悠悠離去。
仁壽宮內,隋文帝心情煩躁,揹著手在殿內往來踱步。汗水幾乎浸透了脊背,執扇宮女要為他扇風,被他不耐煩地趕走,他在為陳、蔡二女鬧心。自獨孤後病重,他幾次欲幸這二女,但想起與獨孤後的結髮情,又不忍在其病中刺傷其心。性慾的衝動夜夜都在燒灼著他,使他輾轉難眠。就連白天也有些魂不守舍了。究竟怎麼辦呢?這位開國皇帝,被自己信守的清規戒律所煎熬。
自打獨孤後遷出,仁壽宮似乎沒了生氣,頗顯冷清。老太監進入,感到有幾分空曠,他垂首行至文帝近前跪倒:“老奴叩拜,吾皇萬歲!”
文帝從遐思中回神,不認得老太監:“你是何人?”
“老奴在永安宮當差。”
文帝一聽忙問:“皇后病體如何?”
“聖上日理萬機,還掛念著皇后,令老奴感激涕零。”
“休得囉唆,皇后究競怎樣?”
“萬歲,老奴就是為此而來。請恕老奴直言,皇后娘娘已是日薄西山,去日無多,景況淒涼,終朝每日叨唸萬歲不止,渴求見萬歲一面哪!”
“她。”文帝遲疑一下還是說,“若非患招染之疾,朕早去探視多次矣。”
“萬歲,你被劉安矇騙了。”老太監此刻為了獨孤後,也就顧不得許多了。
“此話何意?難道不是有一名宮女被皇后招染而喪生嗎?”
“萬歲,哪有此事!此乃劉安與太子的陰謀,意在阻止萬歲與娘娘見面。”
“你!”文帝審視老太監,“該不是中傷陷害?”
“老奴以頭擔保。”老太監連連叩首,額頭皮破血流,“望萬歲看在結髮之情一生恩愛上,去看娘娘一眼,叫她也好安心登上黃泉路。”
文帝見老太監涕淚交流,言辭懇切,也覺傷懷,深感對不住獨孤後,立時下了決心:“你只管放心離去,朕意已決,無論皇后之疾招染與否,都定要前往探視。”
“還請萬歲早去。”老太監又叮一句。
文帝有些不耐煩了:“朕少時便去永安宮。”
老太監出了仁壽宮,心頭多少輕鬆一些,畢竟說動了皇上,總算不負娘娘所望。心緒頗佳,便覺年輕,又快步奔向蜀王府。
內侍將老太監引入蜀王府客堂,落座後動問:“公公光臨,敢問有何要事?”
“傳娘娘懿旨,召蜀王相見。”
內侍很精明:“還請出示懿旨。”
“老奴是來傳娘娘口諭。”
“口諭無憑,怎好通稟?萬一有假,在下可吃罪不起。”
“你未免過於小心了。”老太監口氣硬起來,“娘娘一病不起,焉能寫旨?放明白些速去通報,若貽誤大事,你可是罪狀非輕啊。”
內侍定要刨根問底:“娘娘召見我家王爺,究竟為了何事?”
老太監只得實說:“娘娘病重,說不定旦夕歸天,思念蜀王,故而召見。”
內侍明瞭來意後,這才入內稟報蜀王楊秀。
楊秀聽後,半晌無言,只是思忖沉吟。
內侍久等不見楊秀開口,便催問:“王爺,該如何答覆?”
楊秀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曉喻內侍:“母后病危,當由萬歲降旨,召我弟兄同去問安。母后單獨召見,若被父皇或太子知曉,豈能不生猜忌,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