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吳達功還在車上,就已看到笑吟吟下樓迎接的歐陽女士。
那兩個身份不明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南平縣公安局刑警康隊和老張。這段時間,他們暗中走訪了三河幾家大的建築工地,將工地上的南平民工一一做了調查,終於摸清,三河確實存在著一個秘密團伙控制著不少南平民工的行動,那些失蹤的南平民工都跟這個團伙有關,至於是不是在給別人頂著坐牢,暫時還不能確定。不過已經查清,那個叫李三慢的,最初就在童百山的工地幹活,他媳婦周翠花眼下做了童百山三叔的姘頭。童百山這位三叔,很可能就是這個團伙的頭。
這一切,跟王雪調查到的情況完全相符。
“好,馬上控制這位三叔,查明失蹤民工的下落。”李春江說。
李舂江也是剛剛知道康隊他們的身份,那天,馬其鳴在電話裡並沒明說他們的身份,只說有兩個客人,務必要保證他們的安全和自由。李春江當時還納悶,到底是什麼重要客人?這陣聽康隊介紹完,他感激地握住康隊的手:“謝謝你們,你們辛苦了。”康隊笑著說:“我還得謝你哩,沒你,我這陣說不定還蹲號子呢。”一席話說得大家不約而同地笑起來。康隊接著告訴李春江,潘才章在他們手裡,這傢伙本來就要開口了,突然間得知吳達功當了局長,又做起了美夢。李春江驚訝地盯住康隊,想不到他們正是帶走潘才章的人。馬其鳴這一招,把誰都給懵了。
“不急,有他說的時候。”馬其鳴笑著說。
接下來,兩家人坐在一起,開始研究下一步的行動。
農曆九月十五這天,王雪早早賣完豆芽,周翠花答應她,晚上帶她去見三叔。周翠花說,三叔已答應幫忙,只是眼下風聲緊,得過一陣子,不過三叔想讓她去一次,這事兒不同小事,最好能當面跟三叔談。王雪心裡想,一定是這個老色鬼想打她的主意了,那天有個老男人鬼鬼祟祟跟著她,王雪猛一回頭,老男人慌慌張張鑽進了一條巷子,但那一瘸一拐的樣告訴王雪他就是三叔。吃過晚飯,王雪催周翠花快點,說看完三叔,她還要去一趟老鄉那兒,說好了讓他聯絡豆芽的,問問到底有沒信兒。周翠花邊打扮邊說:“催啥,又不是會相好的,看把你猴急的。”
三叔住在城郊三環路料場,這料場是童百山所有工地的總料場,大得很。路上週翠花給王雪安頓:“見了三叔,你可得主動先說話兒,甭讓人家覺得你沒見過世面,怯生。”王雪笑著說:“我又不像你,見了誰都熟。”周翠花打了她一把,這女人,越來越妖了。
到了料場,三叔已候在大門口,看見她和周翠花,瘸著腿迎過來,掏出一百元錢,跟周翠花說:“等一會要來人,你去大一點的飯館切點豬頭肉,再打兩瓶酒。”周翠花推辭著不去,三叔又掏出一張,捏了下她的手,就像哄老婆一樣:“去,順便也給你買瓶化妝品。”
王雪知道,三叔是想打發開周翠花,她露出怯生的樣子,拉著周翠花的手說:“要不,我陪你一道去?”周翠花說不用,你還是跟三叔進去吧,我一會兒就來。
三叔的屋子很大,兩間套一起,外面看跟料場的工棚沒啥兩樣,裡面卻讓人大開眼間,佈置得就跟新房一樣。屋頂掛著拉花,牆上貼著喜慶的張貼畫,有張外國明星,近乎全裸地掛在他的床頭。當然,讓王雪吃驚的,還是屋子裡的擺設和豪華程度,尤其那張床,王雪粗看一眼,心想這床至少也過萬了吧。
三叔指著沙發說:“坐吧。”見王雪站著不動,又問,“你跟翠花認識多久了?”
“半年。”王雪怯怯地答。
三叔哦了一聲,又說了聲坐,王雪才將屁股跨在沙發邊上。三叔端出一盤蘋果和半盒糖,要王雪吃。王雪推辭著,目光怯怯地望在三叔臉上,叫了一聲三叔。三叔遞給王雪一個蘋果,問:“你男人,犯的啥事兒?”
王雪嘆了一聲,眼裡的淚就下來了。三叔像是很同情她,湊到她跟前,聲音黏黏地說:“甭哭,有我哩,我……我會幫你想辦法。”
“真的?”
“你還信不過我?”三叔說著,屁股挪到王雪身邊,目光黏兒黏兒地往她臉上貼。王雪往邊上挪了挪,就聽三叔說:“不過這種事兒,也不是說說就成,你知道的……”三叔不往下說了。
王雪趕忙說:“三叔,我城裡沒熟人,男人的事就全靠你了,你可要幫我。”
“那……你咋個謝我?”三叔說完這句,目光就不是目光了,像一把刀。要把王雪剝開。
“我……”王雪顯得很難為情,臉紅了幾下,羞澀地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