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譚靈秀到底是畏懼師姐,最後由莫致打破沉默道:“說起相像,我倒覺得吳瑕有點像七師弟。”
譚靈秀無語了一下:“師姐,他們除了都長得好看,其他沒有共同點了吧。”
莫致哼了一聲:“也罷,這些事都是小事。”她越過飛簷,看已經成了黑色的天空,道,“我們七個人如今常在山上的也就你我和掌門師兄三個人,陸師弟這次帶了徒弟回來,如果能安下心來常居武當也挺不錯。”
譚靈秀忍不住喊道:“師姐,陸師弟下山也是為了尋找……”
“別說了。”莫致閉閉眼,說,“任何人都有自己的造化,如果能回來,該回來的也早回來了。”
最後,她到底是女人,想到今天的事,不由地對月感嘆:“想當初我們師門七人,現在失了一半,整個武當,半壁飄零,今天有新的人來,希望能帶來新的風向。”
譚靈秀縱然有千言萬語,但看見師姐落寞的神色,也只有點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10
譚靈秀與莫致又說了一些話,然後譚靈秀就送走了莫致,而他繼續在太和宮等待陸之行。
夜晚過了一半,陸之行才從朝拜殿出來。
“哎喲,掌門師兄還是那麼囉嗦,我都快餓死了。”陸之行見了譚靈秀立刻抱怨道。
譚靈秀微笑:“我不是也還等著你嗎?”
陸之行和譚靈秀走到一起,陸之行笑道:“師兄還是你好啊。”他左右看看,問,“吳瑕呢?”
譚靈秀道:“上一句還在奉承我,下一句就只知道關心徒弟了,放心,已經安排好了,他現在正在客房休息。”
陸之行點點頭,又問:“那莫師姐呢?”
“先回紫霄宮了。”
譚靈秀拍拍陸之行的背,說:“今天我們兄弟兩個好好一起吃餐飯,然後你下山三個月,恐怕傷勢又重了吧,我給你扎幾針,散散淤血。”
陸之行苦笑:“那就多謝師兄了。”
兩個人邁步走出太和宮,前往旁邊的榔梅祠。
夜晚的武當山清幽靜謐,偶爾有小動物從路邊的林子裡鑽過去,發出簌簌的聲響,還有不知名的蟲兒落在草葉上在月光下鳴叫,這些都沒有打擾到譚靈秀與陸之行。
陸之行詢問了一些這幾個月武當的事務,譚靈秀一一說給他聽,譚靈秀也問他:“師弟這次下山可有進展?”
陸之行苦澀地搖搖頭:“沒有,未見武林之中有任何不對勁的人,也沒有什麼任何教派有異常。”
譚靈秀嘆道:“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這個世界這麼大,要找一個人哪有那麼簡單,更別提這個人還一身武藝,說不定他早就出國了。”
陸之行搖頭:“他連護照都沒辦,出什麼國。”
譚靈秀道:“你怎麼知道沒偷個渡之類的?”
“那二師兄呢?二師兄如果沒事,肯定早就回來了。”陸之行緩緩說道,“我常想也許是他把二師兄脅迫了,所以二師兄才回不來。”
“我還想,或許他找了個地方修煉邪門歪道伺機而動。”陸之行看著譚靈秀,眼神晦暗,“時間越是拖得久,我就越是不安,擔心武當再次受難,擔心二師兄凶多吉少。”
譚靈秀抬手,搭上陸之行的肩膀,說:“你已經盡力了,這些年因為上次那件事,掌門師兄重新做了很多部署,第一,不會再發生那種事,第二,即使又有事發生,我們也不會毫無應對。”譚靈秀性格平和,說起話來也一番安定人心的態度,“而且不變應萬變,無招勝有招,武當弟子應該最懂。”
陸之行垂下眼,沒有言語。
兩個人雖是用走的,但習武之人腳程極快,不一會就走到了榔梅祠前。
真武帝當年將一枝梅花插在榔樹上,成就了一段奇緣佳話,後世造了榔梅祠以作紀念,現在譚靈秀住在裡面,潛心研究醫術。
不同於太和宮紫霄宮等大宮觀,榔梅祠別緻小巧,雖然榔梅已逝,但清香猶在,整個院落素雅芳馨,一如譚靈秀這個人一樣。
譚靈秀雖為武當七子,但是武學上造詣不如同門,卻在醫術上一枝獨秀,在武當也很有聲望,聚集了不少門徒。
譚靈秀的弟子出門來迎接,陸之行隨著一同進入榔梅祠內,堂間早已準備好了飯菜,他們耽誤了這麼久,可飯菜卻一點也沒有涼,不知道譚靈秀是什麼時候安排的。
陸之行覺得一陣溫暖,兩個人在桌前坐下,期間話雖不多,可氣氛和諧,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