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的武功需要另一種武功剋制,或者有的武功在某些時候有特別的功用,而有的武功即使秘籍到位了,可武林之上還有人會使用等等,不到完全確定毀掉秘籍不會引發騷亂,這些秘籍還會一直放在這裡。”
吳瑕聽了有些心驚。
剛才張平跟吳瑕解釋的時候,話語非常含糊,可陸之行不僅把細節都講給他聽了,而且還透露了另一半秘籍在少林的藏經閣。如果吳瑕真有什麼歹心,不是幫助了他麼。
反過來說,這說明師父信任自己啊。
吳瑕這才覺得心情好了一點,繼續聽陸之行說。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甘宇漸漸有些乖僻起來,用劍的時候也越來越狠辣,有一次他跟師兄弟練習的時候發生了口角,居然把師兄師弟打成了重傷,被罰在雷神洞待了一年才出來。”
吳瑕想到自己也曾經誤傷師兄,怪不得那時候莫致師伯臉色黑得跟墨水一樣,一定是由他想起了甘宇。
“後來葉師弟上山了。”陸之行說著,看了眼遠處的葉雲軒,葉雲軒正迷茫地看著譚靈秀,臉上的表情還是迷迷糊糊神經兮兮。
“葉師弟武林首富葉家的公子,悅來客棧的老闆葉雲嵐就是他的姐姐。”
吳瑕這才恍然大悟,他是說他看葉雲軒總覺得很眼熟,原來是因為他長得像葉雲嵐!
“葉家本來還有個幼子,倍受寵愛,但是一次與葉師弟同遊的時候走失了,葉師弟愧疚不已,覺得是自己的錯。有的武功天分高的人,容易鑽牛角尖,葉師弟愧疚之中變得有點……”陸之行不知道怎麼措辭。
“不正常。”吳瑕好心幫師父解圍。
陸之行點點頭:“他變得有些偏執,天天喊弟弟、弟弟,還懷疑是身邊的人把他弟弟搶走了。葉家覺得武當心法平心靜氣,可能有助於他恢復神智,就將他送上山來。”
“本來隱仙岩是無人看守的,這裡機關重重很難闖進來,而且保守秘密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聲張,直到葉師弟上山,他無法跟其他人一起相處,掌門師兄才安排他到隱仙岩來,一是為了守衛密室,二是這裡是文始真人始問六天的地方,希望葉師弟能在這裡參悟天道,心境平和起來。”
“結果葉師弟雖然瘋癲,但來隱仙岩之後立馬發現了不對勁。他發現有人來過這裡,痕跡很新鮮,那天正好我和甘宇在一起,葉師弟來太和宮稟告此事,在半路上遇到我們,談話之間,葉師弟發現那些痕跡與甘宇身上的一致,我正在驚愕之時,後背被甘宇砍了一劍。”
陸之行說得簡略,但吳瑕可以想象當時是多麼驚心動魄。
一直以來信任著的師弟,突然在身後重傷了自己。吳瑕記得師父說過,甘宇在雷神洞的時候,他還給甘宇偷偷帶東西,而甘宇也提過,他在劍上餵了毒,讓師父現在都不能運功。
兩廂對比,是何等地讓人心涼!
陸之行平靜地說著:“甘宇見暴露了,也不再隱藏,他使出了許多奇怪卻高強的招式,原來他一直都在偷偷進出密室偷學武功。他出其不意傷了我,葉師弟擔心我而失去了追擊的時機,甘宇眼見著就要逃走,一路上傷了不少武當弟子。但是當時的二師兄孫天同趕到了,兩個人發生了一場惡戰,甘宇雖看了秘籍,但是卻沒有時間練成,知道不能在武當久戰,他詭計多端,讓他一路逃下山,孫師兄窮追不捨,兩個人竟然一同消失在了武當山下。”
“一消失就是好些年。”
吳瑕聽著陳年往事,無法覺得身臨其境,但是卻心有觸動。
所以陸之行前些年才會一直下山,就是為了尋找甘宇與孫天同。
“從那以後,葉師弟砸錢將隱仙岩的守備換了一遍,還把自己的血也做出了觸發大門的機關。而我的傷一直都好不了,但我覺得也沒什麼,只不過是吐吐血而已。”
陸之行說得輕巧,可吳瑕知道他受得傷有多麼重。
“還有莫師姐的性情也有了變化,她本與孫師兄是夫妻,兩個人一同上武當來習武,感情深厚,可自從那日之後,孫師兄一直沒有回來,生死未卜。有時候我都忍不住想,如果師兄沒事早該回來了,是不是已經遭遇了不測。”
“莫師姐為人處事越來越極端,對於甘宇恨之入骨,你有時候讓她想起甘宇,她就控制不住心情。”
吳瑕只覺得悲哀。
最後,陸之行說道:“我自幼長在武當,武當那時是多麼平和而美好,卻沒想到被一個甘宇弄得物是人非。”他抬眼望著吳瑕,他的眼神讓吳瑕動容,他說,“說起來,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