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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頭,大鷹鉤鼻子在那張瘦長蠟黃的臉孔上留下一片明顯的陰影。他用一簇不懷好意的目光指向了遲儻,“前提是他的後半輩子不用在牢房裡度過。”

☆、55、神助自助者(1)

他的愛人即將面臨一級謀殺的指控。尹啟迪指名是遲儻在案發當晚帶走了自己的姐姐尹雲,加上警方的電話錄音和一個清掃工人的目擊證詞,所有的證據都對他不利,警方不準予保釋。

除了自己沒人能證明他案發的時候不在現場。一旦罪名成立,面對遲儻的將是終身監''禁。

霍伯特命人將他看在家中,他現在只關心自己走私的軍火何時可以上警方的“白名單”;而警察局長的第二任期即將結束,清廉、正直以及有些不近人情的公正讓他被提名為下一任的國防部部長。

頭部的傷口剛剛結痂,回到了自己熟悉的住所。戒斷症狀依然存在,一點點身體上的疼痛都足以喚起搖滾偶像對可卡因的渴望,但他告訴自己,這個時候不行。

他需要保持清醒,至少如果出庭作證,陪審團不會相信一個藥檢呈陽性的癮君子說的話。

他從沒有像這一刻這般懊悔,懊悔過去種種出格的舉動讓自己像個該死的、不值一信的瘋子!

感受到蟻群爬上他的一側手臂,爬入肌骨,開始啃食他的肺腑;而另一側,正有人用刀在一片片剔除他的血肉。

殷之純站在浴室的鏡子前,手臂攤開撐著洗手池臺,單薄的身體不自主地顫慄著。他大口大口地艱難喘氣,同時一遍一遍對自我進行心理暗示:這點疼痛算不了什麼,嬰兒斷奶前也會大哭不止。

抬起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鏡子裡的那個面容慘白、眼眶滲血的男人。

You need to be stronger。

“極度的痛苦才是精神的最後解放者,惟有此種痛苦,才強迫我們大徹大悟。”但是,殷之純發現自己更喜歡遲儻胡編亂造的那一句:

讓我們珍惜分秒佔有彼此,享樂在當下。

※ ※ ※

在搖滾偶像被允許前來探視之前,警察局長特意吩咐屬下好好“招待”了這位“貴賓”。

在被刻意安排的探視室裡,兩個人隔著兩米不到的距離,相對而坐。

男人的英俊臉孔上出現不少新的傷口,血跡很新鮮,還沒有幹。

那雙淡色眼眸此刻變得無限溫柔而眷戀,他就這麼看著自己傷痕累累還一臉笑意的戀人,不出一聲地、全神貫注地看著他。超過了五分鐘。

“我真的……真的真的現在就想吻你。”戴著手銬,遲儻聳肩笑了笑說,“可惜那些穿制服的傢伙警告我一定要與你保持距離。”

又是小片刻的沉默,殷之純忽然輕輕勾起唇角,“你不正在吻我嗎?”

兩個人笑得如出一轍。他們非常默契地同時作下決定,要用語言來進行一場性''愛!

“我在你面前脫去了襯衣,你裝模作樣在準備手術資料,卻一直用眼角的餘光看著我——”

“巋然不動是假正經,我只想讓你更著急一些。等到你脫得一絲''不掛、撅嘴生氣的時候,我就走了上前,將你拋到床上——”

“你將我壓在身下,一邊咬我的脖子,一邊用手指撫慰我的身體——”

“我喜歡你胸口上的傷疤,也喜歡它旁邊的迷人小點,我把它含在了口中——”說到這裡的整形師看見看見自己的愛人露出一個微笑,隨後他解開了自己的襯衣,將衣襟往兩側敞得很開,潔白的胸膛連著那個可怖的傷口都袒露了出來。

如同驕陽下行將乾涸的人正忘乎所以地汲水一般,他們兩個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身處何時身在何地,肆無忌憚地“親吻”、“撫摸”著彼此,任自己溺在對方赤''裸裸的注視之中。

“我的身體服從它的意志地挺立而起,它迫切地想要起伏與摩擦,想要與你合而為一——”

“可你發現根本進入不了——”殷之純故意搗亂地說,“因為你的身體又服從它的意志洩了下去。”

“哈哈!”遲儻露出白牙,大笑出聲,雖然表情的突然變化牽動到了他的傷口,一大滴血沿著面頰滑落,掉在了桌子上。“時間寶貴,我們能不能省去前戲,直奔主題?”

李在外面的監視器裡窺看著屋中兩個男人的一舉一動。他看見那個他如何接近不了的美麗人偶向另一個男人敞開了身體,配合著他的語言輕吟出了動人的聲音……風度翩翩的警察局長全不顧形象地對自己的屬下頓足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