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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念中學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多拽啊。”他悶笑,“後來怎麼會這麼軟趴趴。”
“也不看是誰害的。”
我是隨口開玩笑,他臉上卻閃過一絲尷尬,瞬間就收斂了笑容。
“是我害的。”
空氣有點沈下來,我拿額頭用力撞了一下他的,想讓他知道其實並不是那樣。
沒有誰是全然的受害者,他欠過我的,我也一樣欠過他。
“你啊,你只要每天都肯讓我上,我就盡棄前嫌。”
他反手就拍了我屁股一記,隨後又笑了:“如果真是那樣……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嗎?”我又一把緊摟住他,在他頸窩裡亂蹭。
“又打算幹嘛?你想得美。”他嘴上兇巴巴,手上卻很溫柔,一點點摸著我的背。
“你要是隻有這麼大就好了。”他比劃著,做出可以託在手心上的姿勢,“這樣就可以把你放在口袋裡,走到哪裡都隨身帶著,不管什麼時候都可以看得到。”
我哈哈笑起來:“怎麼這麼巧,我也這樣想過啊,不過是要把你變得小小的,裝在我包裡,跟我到處走。”
“這樣也行,”天色已經開始暗了,他溫和起來的面容在暮色裡有些磨礪過後的滄桑,“你選一個讓你覺得安心的地方。然後我跟著你。”
天越來越暗,卻沒有人去開燈,兩人只靜靜抱著,看對方的臉,一層淡淡的陰影。
弟弟知道買好的房子竟然讓陸風第一個登堂入室,氣得七竅生煙:“收他錢!沒有房租不准他住!他老幾啊,是我們程家的人嗎?我都還沒住居然就輪到他?老哥你用那個貼補家用,不要便宜了他。”
陸風毫無異議地按著亦晨開出來的嚇人房價交租金,把錢放在我床頭的小盒子裡。我從裡面拿錢出來付管理費,交水電,買菜……
當然拿“租房子”當職業未免太過無恥,雖然好馬不該吃回頭草,但我既然連陸風這根老草都吃了,重操舊業也沒什麼大不了。
對於新開的書店,陸風的態度完全是“你玩得開心就好”,出資的“大股東”都做好隨時往裡面貼錢的準備,我也就不指望能靠它賺錢,索性放寬心地不為這個發愁。多少已經有了些經驗,又沒有虧本就吃不飽的壓力,自己順便也有書可看,就很充實幸福。
有時間我會去看卓藍。陸風雖然臉照樣會抽搐,但不再說什麼,他在盡力試著挑戰我所謂的“寬容”。
這是我唯一喜歡過的女人,我虧欠她最多,也都沒有機會償還她。活著的時候不曾好好待她,現在來看她,也讓她看看我。我跟她瑣瑣碎碎地說文揚,說自己。
我知道她若是活著,也會帶著溫柔平和的笑容仔細聽我說。
日子很安穩,我們全都在很努力地要一起好好生活,想有平靜幸福的人生。
午後的悠閒時間,陸風趴在地板上看他的雜誌,我靠在沙發上幫忙用腳踩他的背,說是替他“按摩”,他皮厚肉粗,自誇就算我整個人踩上去他也不會有事。
之前我沒怎麼打過他後方的主意。其實陸風也是典型的細腰窄臀,一雙筆直長腿,容易讓人獸性大發的那種。踩著踩著,忍不住就有邪惡念頭冒出來。
“你真的,很有彈性喲,也很翹嘛,完全沒有變鬆,贊……”
他咬一下牙:“你踩哪裡?那裡不用按摩。”
腳滑到他大腿上,“這裡也沒有贅肉,真好……”
他磨了磨牙:“謝謝讚美啊。”
再使壞地踩他臀間,他忍不住滿臉黑線:“你到底想幹嘛。”
我一滾而下,撲在他背上:“上你上你上你……”
他嗤之以鼻:“想得美。”
我厚著臉皮央求:“好不好?我也是男人,用前面是本能啊。”
他一翻身,就把我壓到下面,然後毫不留情左右開弓雙手扯我的臉,做了個並不嚇人的兇相:“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嗯?你拿什麼當TOP?比大小?比體力?比技術?比經驗?”
“我技術又不差。”
他狐疑地看著我。
“上完以後你也沒痛很久,證明我技術過硬,起碼還讓你爽到。”
“我不痛是因為你那個太小了,那麼寒磣的尺寸也想讓我痛……”
正笑著互相扯褲子要當場比大小,電話響了,我忙爬起來,狼狽地一手抓褲子,一手去拿話筒。
電話那頭是亦晨,兄弟倆照舊聊些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