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中的其中一朵,他輕笑了聲,嗓音低沉看上去非常滿意地說,“一直就覺得你很配紅玫瑰來著。”
那朵被他彈過的玫瑰“啪”地一下直接從花莖處折斷了。
他自顧自地說話,完全在自言自語,且看上去哪怕謹然不回答他他在樂在其中。
安德烈的出現將宴會廳中一部分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這是當然的,本來他就是身材高大,長得也非常不錯,如果不是哪怕西裝革履也掩飾不住的兇殘氣息,他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一名英俊的富家公子哥兒……
更何況他進來的時候,手裡捧著一大束玫瑰——
然後在在場的女明星眼中綻放出期待的目光,心中猶如擂鼓地等待著期待著這樣的一大束花和高大威猛的英俊男人一塊來到自己的面前讓自己成為今晚最被人羨慕的人時,卻萬萬沒想到,這束玫瑰花就這樣大大咧咧地被塞入了另外一名男子的懷抱中……
如果硬要說這其中有什麼誤會的話。
那麼安德烈蒙德又滿臉興奮地抱著那黑髮年輕人啃了一口這樣的行為,就算是徹徹底底地打消了在場所有放心萌動的姑娘們的念頭——
“哎喲我的老天爺,我他媽還不如一個男人。”
這是在場大多數女士此時此刻心中的想法。
“——但是他確實漂亮,而且確實也有演技,我都奇怪為什麼好萊塢沒有早一點發現他——如果再年輕一些,他會比現在更紅。”
《神秘種子》的頭號女主角,國際影后沙拉舉起手中的紅酒杯,輕輕搖晃,一邊忍不住用餘光去看站在不遠處的那兩名雄性生物,一邊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跟自己身邊的女伴說:“我一直以為亞洲人是黃色的,現在我發現我錯的可怕——看看然,站在女人面前的時候,他就像是擁有風度翩翩的中世紀騎士;站在男人面前的時候,他瞬間就成為了應該被保護著的公主……”
說到這裡她又停了下來——其實亞洲人長得漂亮的是不少,像是那些韓國的某些明星,嚴格的來說可都是比姑娘們還漂亮的存在。
但是袁謹然不一樣。
相比起那些真正的偶像明星,他如果要靠臉吃飯似乎還差了那麼一點——但是,當他往人的面前這麼一站,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特殊感覺:有的人生下來註定就是要吃演員這口飯的,袁謹然大概就是這樣的人。
當他出現在螢幕上時,坐在電視機前的人很難將自己的眼睛從他身上挪開。
就好像他做什麼都是對的,都是理所當然的——哪怕是大庭廣眾之下懷抱著一束火紅的玫瑰,被一頭像是熊似的男人抱在懷中親吻。
想到這裡,沙拉未免覺得自己的世界觀有些崩壞。
而此時,沙拉的女伴聞言也忍不住嘖嘖兩聲搖搖頭,不得不承認黑髮年輕人跟那熊一樣的安德烈站在一起的時候確實並沒有讓人感覺到任何的不妥——看在上帝的份兒上,她到現在還忍不住在腦海裡回憶剛才不小心看見他們擁吻那幾秒的震撼,於是她感慨:“男女通殺。”
沙拉嗤笑:“秀色可餐。”
而此時跟她們一樣在竊竊私語議論著的人顯然不少——剛才還歡聲笑語真正的宴會廳中在陷入了短暫可怕的沉寂之中終於恢復了一些原本的活力,雖然哪怕這會兒謹然能感覺到無數束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猶如針透過他的外套紮在他的面板上,那刺痛的感覺讓他神經緊繃然後猛然驚醒——
於是,他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他將懷中那一大束玫瑰,塞回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人懷中,並緊接著後退了幾步,用那雙黑色的瞳眸死死地盯著面前的人,警惕地說:“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安德烈捏著那一束花,隨便搖了搖——開放得正好的花束因為他的這個動作紛紛落下幾片火紅的花瓣,他微笑著回答:“我還以為你準備一個晚上都不說話,就站在那裡瞪著我。”
謹然抿了抿唇,看上去非常不愉快的樣子。
安德烈聳聳肩:“我還以為你在投資商名單上看見‘蒙德’這個姓氏的時候已經有了一定的覺悟,甚至猜測你到底會不會來這一場首映——令我驚喜的是你真的來了;而令我失望的是顯然你是抱著‘大概是這個姓氏爛大街肯定不會是他’的想法來的……”
謹然表示懶得聽他囉嗦,跟安德烈說話很費勁,因為他說英語的時候有很重的口音,這一點哪怕是過了這麼多年也一點沒有改變——
是的,當年他就是以“學習英語”這樣的理由才……
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