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吧,就算辦公室鬥爭稍微激烈點……”
“那是因為我跟他上過床。”鄧凱文突然平靜的道。
“——啊?誰?”
“雷古勒斯•;切爾奇。”
米切爾一下子愣住了。
“你做出那副驚訝的表情是什麼意思?沒什麼好驚訝的吧。如果不是切爾奇家族的力量,我現在還在紐約……也許已經混成黑老大了。”
米切爾看著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鄧凱文站起身,拒絕的意圖十分明顯:“米切爾,我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雖然懦弱邋遢,卻仍然單純無害的小孩子了。如果你念在同學一場的份上還特地跑過來看我,那我很感激,但是我不需要。你高中時代的那個鄧凱文已經死在了紐約,現在站在你面前的鄧凱文,只跟你有著簡單的工作關係,只單純是你的上司。除了這一點以外,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
他頓了頓,緩緩的道:“對於你這樣生活在陽光下的人來說,我已經變成了一團骯髒的汙泥……謝謝你大老遠跑來看我,你走吧。”
他平靜的臉在陽光下格外素白,連面板都映得幾乎透明。那張臉看上去還十分年輕,說他二十出頭都有人信;然而他的眼神卻非常疲憊,給人一種傷痕累累、沉重窒息的感覺。
米切爾半晌說不出話來,沉默的走到門口,突然轉身道:“我過兩天還會來的!”
鄧凱文靠在窗臺邊,一言不發的望著他。
“過兩天你就要去抽血檢測了吧,一個人面對那種時刻是不是挺孤單的?讓我陪你一起吧!”米切爾笑起來,對他用力揮了揮手:“你站在陽光下的樣子也很好看!我真的很喜歡你這個樣子!”
鄧凱文微微一愣,只見米切爾對他最後對他笑了一下,轉身大步走出了門。
那個笑容陽光燦爛,毫無芥蒂,竟然讓他瞬間想起自己的少年時代,某些不那麼糟糕的青春回憶。
……已經遲到太多年了吧?
鄧凱文苦笑一聲,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Chapter 11
米切爾沒有食言,抽血檢測那天他果真來了。
鄧凱文看到他還有點驚訝:“你過來幹什麼?”
“一個人去檢查不孤單嗎?你看我連午餐都帶來了,”米切爾大方展示他包裡的花生醬三明治:“我等你下午出了結果報告再回去。”
“……所以你翹班了。”
“才沒有!我有好好的申請病假!”米切爾頓了頓,突然沮喪起來:“但是他們都說我看上去精神煥發,體壯如牛,不可能生任何病的……”
鄧凱文拍拍他的肩:“腦子有病。”
“……喂!”
上午接受抽血的不僅僅是鄧凱文一個,有幾個附近小鎮的居民也開車過來檢測HIV,看見鄧凱文從頭到尾被隔離起來,都忍不住往他那邊看。
事實上鄧凱文被隔離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一般人出現高危行為,無非就是吸毒者混用針頭,或者是花錢□卻沒帶套子。鄧凱文的高危行為卻是被吸毒者帶血的針頭扎穿了手,整個掌心都穿了,在來檢測中心的路上血流不止。那是極端危險的。
如果他當時已經被感染,那麼他流的每一滴血,換下來的藥物和繃帶,都有可能造成同事們接連不斷被感染。而且他本身是個S。W。A。T,警局對這種特警的控制本身就十分嚴格,一個感染HIV的S。W。A。T可能比一個普通的艾滋病患者要恐怖十倍。以前就有過S。W。A。T突然暴發反社會人格,抄著把衝鋒槍去大街上掃射的舊例。這種人一旦瘋狂起來,真是沒有人能治得了。
鄧凱文抽血的時候有兩個工作人員專門守著他,其他疑似患者都被隔得很遠。偌大一片走廊空空蕩蕩,只有米切爾興奮的坐在鄧凱文身邊扭來扭去,舌燦蓮花的推銷他的花生醬三明治:“你想吃嗎Kevin?我知道你一定很想吃的,可惜你不能吃。唉,真是可惜啊,我本來做了兩個的,就是知道你不能吃所以才沒帶來。我要是帶來以後又不給你吃,你看著是不是很饞?那實在是太殘忍了,我實在做不來那麼沒人性的事情。”
他美滋滋的咬了一大口三明治,發出一聲感動的嘆息。
“實在是太好吃了,三明治就是要用花生醬來夾,巧克力醬、草莓醬、生菜沙拉醬什麼的簡直就是歪門邪道。穀子和小麥的味道就是要用堅果才能完美的襯托出來,質樸的澱粉糖跟人工的甜蜜素怎麼能放在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