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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事情。有時他一句話能讓人印象深刻,回味良久,然而他自己卻很快就忘了。

“其實這麼多年以來,我都記得自己在少年時代,幹過一件很大的錯事。那一年暑假開始的時候,有個又瘦又矮還很膽小的小男孩站在空教室裡結結巴巴的表白,說感謝米切爾•蘭德斯保護了他,還照顧著他,他很喜歡這個叫米切爾•蘭德斯的同學,想對他表白……然而我清楚的記得,我愚蠢而又殘忍的拒絕了這個小男孩,還狠狠罵了他一頓。”

米切爾學著鄧凱文當年的口吻來稱呼自己的名字,竟然還學得惟妙惟肖,頗有幾分鄧凱文少年時代懦弱膽怯、容易受驚的神態。

其實他自己也很驚訝,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竟然還記得當年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細節。

“那是我少年時代最荒唐無知的夏天。我就像精神病患者一樣覺得自己沾上了髒東西,我拼命對每一個人辯白,解釋,將髒水潑到那個小男孩頭上,肆無忌憚的跟每一個人大聲嘲笑他,辱罵他,彷彿這樣就可以標榜自己和大多數人一樣,理直氣壯。”

鄧凱文微微低下頭,不去看米切爾的眼睛,但是米切爾把他的下巴抬起來,動作溫柔而不容拒絕,同時在他臉頰細膩潔白的面板上微微磨蹭著。

“後來這個小男孩走了,他們說他離開洛杉磯,去了東部。學校裡再也沒有那個任人欺負也不會反抗的懦弱小孩,也沒有人再用沉默而悲傷的眼神注視著我,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副要哭出來的神情。我開始覺得若有所失,開始反省自己,慢慢便覺得,我彷彿已經做錯了什麼事情,卻再也沒有機會彌補了。”

“……也許他不需要你的彌補。”鄧凱文啞著嗓子說。

“我也覺得他未必需要,有些事情錯了就是錯了,年少無知不能成為犯錯的理由。”米切爾吸了口氣,道:“後來我上了大學,畢業了,當上警察。我開始遇上形形色色的人,遇見各種各樣的事情。我一向都待人友善,熱情誠懇,履行著自己心中的法律和正義。這麼多年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