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打在一起,碰翻了茶几,從沙發上翻打到地上,計劃書飛散,遍地都是,瞬間一片狼籍。
“為你好還不領情,蔣捷,你這個混蛋啊你!”
“你兇什麼兇?沒心沒肺,你才是混蛋,你跑哪兒去了?為什麼躲我?”
“鬼才躲你!”
“你就是鬼,你是自私鬼!還裝成聖人嘴臉,誰信你啊?”
“媽的,你說什麼?”
。。。。。。
茫無目的地撕打,無止無休地發洩,心裡堆積的重重壓抑本來在身體裡野獸一樣叫囂,卻在奮力揮拳和沉悶疼痛裡,慢慢馴服下來。
論打架,蔣捷的確不是周正的對手。此刻他終於給周正壓在身下,四肢呈“大”字狀給周正鎖得死死,一寸也不能移動。
“你服不服?”周正的臉離蔣捷本來只有半手的距離,忽然想起以前跟蔣捷打架,這傢伙用頭偷襲過他,連忙把臉往後挪了挪。
蔣捷的嘴抿得很緊,卻不說話。
“你說,服不服?”周正再問了一遍。見蔣捷還是沒理,他手上用力一提蔣捷的上臂,在肩膀的關節上稍一施力,蔣捷的臉上果然呈痛苦色,眼睛忽然潮溼,水汪汪一片。蔣捷清醒時從來沒在他面前哭過,連分手的時候也沒有。周正一下慌了神,連忙鬆了手,從蔣捷身上下來,
“喂!我可沒用力。你別嚇人!”
蔣捷把臉扭到一邊,躲開周正的注視,覺得滾燙的液體順著眼角跌落在地板上。
“要麼就別哭,哭了就別怕人看!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哭?”
周正嘴上硬,手卻不自覺地抹上蔣捷的眼角,那裡溼了。
“你說我想哭就哭,你不笑我。”
“我,我哪有笑你啊!”
蔣捷翻身起來,揹著周正弓背坐著,不再說話。周正覺得背後的身體開始只是輕抖,慢慢似乎痙攣起來。
“蔣捷,你怎麼了?”他轉身問。
“五百六十三天。”
“什麼?”周正的手圈著蔣捷顫抖不止的身體,“你說什麼?”
“你離開我,五百六十三天了。”
蔣捷的臉不正常地紅暈著,蜷著身子歪在周正的身邊,腦袋搭在他的肩頭:
“周正,你憑什麼可以離開那麼久?好不容易回來,還跟我打架,欺負人。你是不是心虛?你覺得因為你的原因,我才過得不好?對不對?”
周正覺得懷裡的身體越來越熱,手掌摸上火熱的額頭,果然已經燒得很厲害。心裡給一股無名的酸楚浸染,周正幾乎嘆著氣,低低說了句:
“蔣捷你怎麼,這麼傻?”
27
“他的身體遭受過重創,當時可能用過特效藥,所以一般的抗生素對他沒什麼作用,”請來的醫生離開前說,“沒有病歷的話,還是聯絡他以前的主治醫生比較好。”
周正皺眉看著床上的蔣捷,入夜後持續高燒不退,連醫生也束手無策。此刻蜷著身體歪在被子裡,一言不發地,只瞪著大眼睛看著自己。
“有沒有你主治醫生的電話?”
蔣捷搖搖頭,抬眼看看牆上的鐘,聲音虛弱,“很晚了。”
“知道這麼晚,還發燒生病折騰人啊?”
蔣捷撇了撇嘴,“還不是給你打的。”
“還敢惡人先告狀?”周正指了指自己青紫的嘴角,“打人不打臉,你這點道德都沒有。”周正往床裡推了推蔣捷,自己坐在他身邊,“快說,現在得怎麼辦?”
“跟你說了沒事兒,你偏不聽,我經常這麼折騰,睡一覺就好了。”
周正低頭,手輕輕地撫摸上蔣捷的額頭,熱度好象真的降了,“沒看醫生?怎麼會這樣?”
“心理性發燒,吃藥打針都沒有用。有沒有水,我口渴。”
“我去問問江山。”周正跳下床,“我對這裡也不熟。”
“江山也在?”蔣捷有些詫異。
“這是他家,他能不在?”周正拉開門走了出去。
蔣捷下午的時候因為高熱抽搐,只知道周正用窗簾卷著他,把他從公司大廈“偷”了出來,還真沒注意給運到哪裡,原來是江山的家。他四周看看,傢俱現代風格很濃郁,是象江山的品味。周正轉眼回來,把一杯水遞給他。蔣捷接過來,問道:
“為什麼到這裡來?”
“湖濱的房子我賣了,下午著急,就帶過來了。”
“噢,”蔣捷老實喝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