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管理他名下的財產。沈兵的遺產,我已經透過各種渠道轉到秦風的名下,現在,我們只是讓這個名字有了身體,復活了。我知道你可能無法相信,也很難解釋。可我就是想告訴你,這個新身份,不管在大陸,還是在美國,我們的關係和眼線都還在,你大可高枕無憂,再過幾年,也就沒人記得周正這個人,你,也會愛上一個叫秦風的男人,過去,就剩一把灰而已。”
2004年的秋天,在江山的授意下,蔣捷搬到舊金山,在灣區置業,從客廳的落地窗,可以看見遠處的金門大橋。秦風在他搬進去的第一天傍晚就找上門。蔣捷拉開門的一刻就想,正身危立在門前的這個高大挺拔的男人,除了他,還能是誰?
“我聽說來了新鄰居,所以過來拜訪一下。我叫秦風。”說著伸出了手。
蔣捷把手遞上去,被那隻寬厚溫暖的手掌握住的一瞬,竟有想哭的衝動。
“我等這一刻,等了很久。”
“我也是。”
在蔣捷可以看見海景的客廳裡,秦風的溫柔攬著他,手插在他黑色的髮間,只用拇指反覆撫摸過他的臉頰。秦風的見面禮很小,裝在一隻小盒子裡,蔣捷微笑著開啟,果然,是那隻“消失”了很久的,“長夜未央”的指環。
“這是我和舊情人的信物,你不介意?”蔣捷故意問。
秦風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
“你把這根手指頭留給他,我要這裡。”
他的手戳在蔣捷的胸口,嘴唇親上來,帶著淡淡的薄荷味。
“你戒菸了?”
“嗯,”秦風在親吻他的空隙,低聲道,“戒菸戒酒,這次要努力活得比你長。”
蔣捷的手託著秦風的臉,迷失在他琥珀色的瞳孔裡:
“要說話算話。”
整容手術做得非常巧妙,一般人根本認不出秦風和周正是同一個人,可是蔣捷一次次近近地觀察,又覺得那鼻子,那嘴,那雙眼睛,根本就是周正的,一點兒變化都沒有。
“他們到底改了你哪裡了?”他終於忍不住問。
“你問我,我問誰啊?”
要是這臭脾氣改一改就好了。蔣捷悵然地想。
一個斯文淡雅的下午,陽光雖然溫柔,海風也是迷人,可已經跟愛犬散步兩個小時的蔣捷; 只覺得腿痠,眼睛也給大太陽晃得難受。他低頭摸摸“阿郎”的頭:
“喂,你已經出來兩個小時,還在培養情緒嗎?”
“阿郎”
是秦風送給他搬進新家的禮物,是隻剛滿一歲的西伯利亞哈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