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了。拿著掃把開始掃地,張輝黃凱林木早就跑到床上去了。
誰也不搭理潘雷。
“田遠,腦袋沒事吧。”
田遠往裡坐坐,讓他們三個都在床上坐好,他們三個把鞋都脫了,盤著腿四個人就對坐著。
潘雷嘟囔一句,你們以為這是農村的炕頭啊,中間擺個桌子直接打麻將算了。
把他家田遠圍在裡邊,也不知道給他留一個地方,他打掃完了,都沒地方坐田遠身邊了。憑什麼他收拾滿地的花瓣,他們四個人親親熱熱的坐一起啊。
“沒事,我早就好了,可他們不讓我出院。”
“多觀察一下沒壞處的,住著吧,我也有個人說說話呢。”
林木笑呵呵的,終於把手拿出來了,手裡放著一個嶄新的撲克牌。
“知道你在醫院住著特沒意思,潘雷抓住機會就對你又親又咬的吧,咱們玩牌啊,聽潘革說,你打牌不錯啊,來來,咱們哥幾個打牌吧。”
林木開始學著賭片裡周潤發的動作洗牌,嘩啦嘩啦的,能拉出花兒來。秀了幾把牌技,田遠的眼珠子就直了。原來,真的有這麼炫的洗牌技術啊。
“潘雷,潘雷,給我錢,零錢啊。”
他的衣服早就換下了,一分錢也沒有。
潘雷終於收拾好了,擠了又擠,擠了又擠,終於擠出一個地方,坐到田遠的身邊。一個稍微大一點點的單人病床,坐了五個大老爺們,幸虧了這武警醫院的床鋪結實,要不然,早就垮塌了。
“我錢包沒帶,咱們不來錢的,來貼紙條的吧。田兒的手臂有一條骨裂著呢,不能用力,這樣吧,我就貢獻一隻手,給他拿牌。”
“行。”
三個人擠眉弄眼,今天他們三個要聯起手來,和潘雷兩口子好好玩一把。潘雷說是貢獻一隻手,其實他就是擺明了要幫田遠。他們三個打牌的機會多,田遠牌技肯定不行,一家子兩口子,肯定不希望他這口子貼一腦門的紙條,想兩個人一起打。可別忘了,他們三個也是一夥的。
其實他們幾個人過來就是為了逗田遠開心的,他們回來家出了那樣的事情,哥幾個都知道,田遠性子溫和,也有些內向,潘雷就在耍活寶,也需要幫手啊。商量了一下就一起過來了,打牌吧,他身體允許了出院之後,就帶他去唱歌,去喝酒,可不能有了什麼心結啊。
玩得開心了,他們兩口子心意相通,田遠運氣還不錯,再加上潘雷的指揮,他們一口氣連贏三局,三個人憤憤不平,繼續玩,不把田遠貼一腦門的紙條,今晚不走了。
黨紅看看時間,這都過去兩個小時了,那兩個孩子不胡鬧了吧。
她就是想找潘雷,和潘雷問問田遠家的地址,他們老兩口要過去和他們談談。
走進了單人病房附近,就聽見裡面傳來大喝,看我一個炸彈!
幹什麼那?黨紅推開門,就看見五個大老爺們在床上圍成一圈,潘雷甩出兩張牌,田遠大喝一聲,一對王!
兩口子配合得相得益彰。
哦,在病房裡,他們耍牌呢。
咳嗽了一下,五個人齊刷刷的看過來,黨紅撲哧一下笑了,再也保持不住嚴肅的表情。這五個大老爺們,每個人腦門上都貼了紙條,管你什麼身份,都貼滿了,田遠額頭貼的最多,撲拉撲拉的快成門簾子了。
都是三十幾歲的人了,能不能別這麼幼稚啊?一腦門子的紙條,帥呀?
田遠七手八腳的趕緊撕下紙條,有一種上自習課被老師抓到看小說的感覺。
“媽……”
“怎麼輸得這麼慘啊,都貼了一腦門的紙條了。”
黨紅把殘留的粘的太結實的紙條幫田遠撕下去。黨紅天生就有一種威嚴,這群小兔崽子都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黨紅拉過一張椅子,坐在田遠的身邊。
“媽和你一夥,咱們娘仨一起和他們打。”
潘雷歡呼一聲,哦也,老媽太給力了,太帥了,太可愛了,摟過來,在他老媽臉上親了一口,吆喝著,來來,繼續玩啊。
誰也沒有想到啊,嚴肅的黨紅院長,也會和他們小輩人坐一塊玩牌。
“誰讓你們合夥欺負我兒子,你們三對二,這不公平,我們娘仨一起來,這就公平了,來來,這次玩錢的。”
黨紅啪的一下掏出錢包,數出零錢放在田遠面前。
“用這錢,把他們都贏幹了,回頭咱們一家子下館子去。”
老媽,你太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