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在蕭家大宅等待著蕭遠一身風塵僕僕的回來,兩個人連外套都來不及脫就湊在一起親暱,景函總是帶著懊惱與無奈,擔心蕭遠會真的出什麼事。
“阿景,跟我回B城好嗎?”
“為什麼?”
“我不想讓你一個人呆在這裡。”我想要你能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蕭遠沒有把後半句說出來,他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他想帶著景函去他們的給上一輩人掃墓,這些東西不該成為他們已經如此艱難的關係裡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如果他真的想認真和景函在一起,他也必須回去B城徹底和一些東西做個了斷。
“你明天來接我還是我自己去你那邊?”
“我上午十點來接你。”
在黑暗中,兩個人的夜視力都相當出色,景函看著蕭遠帶上溫情的臉微笑,輕輕呢喃了一句什麼就湊了過去吻住蕭遠的嘴唇。這是一個完全由景函主導的親吻,充滿試探和不確定性,蕭遠只是剋制著自己想要把人壓在牆上的衝動就已經氣喘吁吁進退兩難。
景函的唇舌溫暖,充滿白葡萄酒濃郁的甜美。他從這個單方面的吻裡抽身時,兩個人都被挑起了慾望。蕭遠和他幾乎是貼在一起,彼此的下…身都硬了,脈搏洶湧,感覺如潮。蕭遠撫摸景函臉頰的手慢慢收了回去。蕭遠也知道他再留下去已經不合時宜。
所以縱使再怎麼不想走,他也還是走了。
景函低著頭開門。他發現他就算不那麼愛了,他也還是想要蕭遠。一個已經徹底長成男人,性感又強勢的蕭遠比曾經的少年青年都要充滿致命的誘惑力。
其他人都無法真正停歇他的這份乾渴。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明天不斷更,接下來五章之內上肉… …
☆、40
40
回B城當天下午就下起了雪。在A城待了這麼多年,景函倒真的再沒見過這樣鋪天蓋地的鵝毛大雪,一下車冷空氣鑽進脖子裡激得裸…露在外的面板起了一層疙瘩。
有關北國的冬天是怎樣嚴寒刺骨的記憶一瞬間在記憶裡復甦。
下一秒帶著蕭遠體溫的圍巾就被其主人圍在了景函的脖子上。蕭遠穿的和景函差不多,卻是早已習慣了這種風雪交加的惡劣天氣,撐著傘示意景函走到他身邊來。
沿途的花樹都被蕭家的園丁砍去了多餘的枝椏,細心做好了各種防寒抗凍措施。他們需要步行的距離其實並不長,只是路上未清理的積雪和強勁的大風極大程度的緩下了兩人前進的速度。
“我給大多數傭人們放了假,再加上我最近一直不在,所以沒什麼人會想到清理這條路。”
這確實是非常符合蕭遠作風的行事。排場不大,傭人不宜多,越能保持私密越好。
兩人略微艱難的前行著,很快就能看見主宅的正門。進去之前,景函瞥到蕭遠另一半身子肩頭積滿雪花,在接觸到室內暖氣的頃刻間融化成水,被柔軟的毛呢面料吸收;而他自己則是除了迎面而來避無可避的雪花留下的印子,其餘的完全不似蕭遠那般溼漉漉且狼狽。
留守的傭人見狀立刻給他們送上熱乎乎的薑茶。蕭遠脫下大衣遞了過去,轉過去示意景函也照做。
“喝了茶之後上去洗個澡,我會讓人把換洗衣物放在外面。”
和上次回來時的心態完全不同。景函駕輕就熟的上了二樓,熱水衝過沾滿寒氣的身體,從深處帶出暖意。他用的是自己以前房間裡的浴室。剛剛推開門的時候,他的直覺就告訴他這裡一直都有人來。
細節方面是否有所改變他記不清楚了,但房間有沒有人使用還是非常容易判斷的,不管那個人做的有多麼小心,多麼不想留下痕跡,氣息都是不容辯證的。
早些時,就連女傭在得知他要用這間房的時候都不由露出詫異的表情,儘管只是相當模糊的一閃而逝,卻還是被景函敏銳的捕捉到了。
還要做的有多明顯呢?景函將水流調到最大,熱水劈頭蓋臉的澆下來,迫使他閉上眼睛,身體放鬆,精神上卻感到極致的窒息。沒人知道他的壓力到底有多大,從決心對付白家起他就將自己推上了一條沒有回頭路的單行道。
不能失敗,不能後悔,不能往回看。
最開始那段時間他做的相當糟糕:Ultramarine還只是個構想中的框架,手底下沒有一個人對他服氣,就算少年時受過多少稱讚也不可否認被折斷了羽翼的他從未真正弄清那個龐大地下王國的運作規則,他對手中眼前的一切都陌生極了,舉步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