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打給他的一個電話。蕭遠說話的聲音很低,又彷彿正在忍耐。
“阿景,生日快樂。”
並沒有等到景函的回應,電話便被結束通話了。景函當時什麼也沒有多想,就算想了大概也就是他們目前這種奇怪的,像是隨時可以斷掉卻被蕭遠不斷挽回在斷掉底限裡的關係。
直到第三天,霍哥才滿身疲憊的回來,只為了告訴他。
蕭遠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hi我是存稿箱,作者失蹤了但是明天會回來的喲~(≧▽≦)/~
☆、21
21
“你說,他出事了,是嗎?”
景函剛從外面回來就被霍哥堵在了自家樓下。大衣領子拉得高高的,在路燈蒼白的燈光下他看起來有種被過分消耗之後的滄桑和疲憊。
現在已經是後半夜的時間。霍哥沒有對他的晚歸發表任何意見,何況他根本沒有資格去制約景函的行動。景函慢條斯理的從口袋裡掏出煙點燃,似乎是為了聽完霍哥接下來可能會有的長篇大論,但更多的只是一種無所謂。
對蕭遠死活的無所謂。
蕭遠的傷說輕不輕,說重也不至於致命。子彈是擦著手臂過去的,腿上被人捅了一刀。比起傷口本身,緊隨而來的大出血才更加讓人心慌。但是能讓霍哥這樣拿出來和他說,想必也是死不了的。
大體上景函是不希望蕭遠死掉的。蕭家這麼久的內亂下來好不容易有了個人挑大樑,蕭遠一死,蕭家這一代又再沒什麼有本事的人來收拾爛攤子,估計也就真的無力迴天了。
但說到個人意義上。景函已經不再是很久之前那個把蕭遠視作一切的人。人的一生裡只有那麼幾次會把另一個人的命看得比自己更重要。如果蕭遠要他還曾經的救命之恩,景函可以立刻為他出生入死,可更多的就再也沒有了。
霍哥說完,景函的煙剛好抽了一半。煙霧裡他的五官模糊起來。
“霍哥,你說這麼多是不是覺得他是為了我才這麼做的,想要我去看他?”
如果蕭遠不是那麼強硬的想要開啟A城的大門,也不會遭到這樣強烈的反撲。虎落平陽尚遭犬欺,蕭家較之昨日已是式微,就算是道上不入流的小人物,在有了個牽頭人的情況下也是一股很大的勢力。
而幾天前的事就是最好的應證。
“我沒想過。”
“霍哥,你不用試探我。不管你是哪種態度,我都不會去看蕭遠。”煙已經燒到盡頭。“我猜,連要不要和我講這件事,蕭遠都沒過表態吧。”
不贊同,也不拒絕,似乎是將一切決定的權利放在了霍哥和他的手上。
“蕭少當時傷得很重……”
“傷得再重也有力氣給我打電話不是嗎?連那個時候他都沒有跟我說。他大概是不屑於這樣裝可憐來從我這裡換取什麼的。”
雖然我也沒什麼能給他的了。景函默默把這句話留給了自己。
“我知道了。你對蕭少……大概是真的死心了。”霍哥像是嘆息一般。也許是婚姻讓這個曾經令人聞風喪膽的鐵血男人開始理解情愛痴纏,他再沒對景函說些什麼就一個人走了。走到一半他突然察覺到什麼似的回頭,景函還站在原地,身形頎長,影子被拉得長長的,形單影隻得令人只是看著就寂寥。
見他回了頭,景函想了想。
“幫我給他帶句話吧。”他想了有點久,霍哥也不急,就在那站著等他說。“就說……‘我從來沒有真的恨過你,自然我不會害你,但也就這麼多了’”
這是他能給蕭遠最大程度的提示了。別的真的就不行了。
景函一個人上了樓。躺在床上,今晚早些時發生的事像是電影鏡頭一樣一幕幕從他眼前飛逝而過。霍哥這種腥風血雨裡走過來的人鼻子靈敏的就跟狗似的,自然對危機有自己的直覺。他抽菸不過是想最大程度淡掉身上那股子像是散不掉的氣味。
不過沒有定論的事情,霍哥大概是不會對蕭遠說出些什麼的。
想得有些心煩意亂。景函乾脆開了燈踱到客廳接著找些事情幹。明天是週末不用去天頤接著面對那群人,他也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敢回來得這麼晚。
莫約是天色開始變灰那會兒,景函從自己手頭上的活裡回過神來,取過手機看了幾眼。是一個相當眼熟的號碼發來的簡訊。他並沒有存這個號碼,卻爛熟於心的記得這是蕭遠的那個私人號碼。從他和蕭遠在一起到分開這麼多年都沒有變過。
他總是以為自己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