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一個人把那孩子帶出來送醫院的。你要真想知道細節就自己去查。白家這種不積德的事情做多了,就算不是我和你,也總有人會看不過去的。”
蕭遠將臉埋進手掌裡,聲音乾澀。
“全部都是我的錯。就算那時我再艱難,只要我能讓人稍微注意一下他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我從來沒想過要毀了他。我以為我不去見他他就會過得好一點。可你也看見我到底做了什麼。”
“說實話,蕭遠,我挺看不上你這種人的。”祁三爺拿起一旁的酒瓶,自顧自的倒滿杯子。“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其實也是男人的通病。你想過他如果再也不肯和你在一起,你要怎麼辦沒有?”
“還能怎麼辦。”蕭遠平靜下來,即使依舊痛苦,也不輕易流露在表面。“我做錯事,我就得付出代價。這一點對誰都一樣。”
“你就算把白家連根拔起,當年的事也不能一筆勾銷。”
“我從沒想過。”
“其實吧,你來得正是時候。剛好姓白的也欺負到我家小孩頭上去了。”祁三爺聲音裡終於有了幾分狠意,他畢竟還是那個風裡來雨裡去的人物,總不能整日忍氣吞聲。“就算我和他不是那種關係,我也是從他十七八歲看到現在的。我表面上洗白了,姓白的就不知道誰才是這裡真正說得上話的人了。”
“要做就做的乾脆點。白家自己內部的一灘爛帳都沒算清白就開始覬覦別人的東西,我看他們是這幾年日子太好過了。”想起他曾見過的那些貪婪嘴臉,蕭遠不禁輕蔑的搖搖頭。“白邵宇說是嫡子,底下沒被承認的兄弟其實還是很有幾個的。就算他自己有幾分本事,也扛不住那群吸血蟲。”
“你知道祁家洗白不太容易,我還帶著黑道這邊的東西,但祁家其他的人可不是這樣了。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不能給白家一點點的活路讓他們捲土重來。”
“這是自然。”蕭遠想起了一些事情。“白邵宇讓我來處理。”
“話別說得太滿。”祁三爺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但如果真落你手上,我是沒意見的。哦對了,你看這我這個地方,有沒有那麼一點點眼熟。”
“有一點。”
“你那小孩給我做的。”看著蕭遠皺眉,祁三爺嘆口氣。“他出院後也沒錢報答我,我就讓手下約著他給做了這裡的裝潢。做完之後我還想付他錢都被拒絕了。你這小孩是有真本事的人,懷璧其罪的道理我想你不會不懂。”
蕭遠哪裡會不明白這直接的暗示。
“我會去查的。和當年的事情一起。”
祁三爺對著他舉起杯子,即使蕭遠一動也不動,他也沒顯出被擾了興致的模樣。
“那麼提前預祝我們合作成功。”
作者有話要說:
☆、15
15
大概是確定了今後的合作關係,陳大設計師這陣子比之前還要來得殷勤。
“唔,至於為什麼,我可不希望好不容易定下來就因為我人沒看牢被挖了牆角。”陳老闆非常不把自己當客人的坐在景函家的客廳,喝著老同學泡的茶,格外坦蕩的說著理由。
“吃我的喝我的,你還有一點出息嗎?”景函受不了的翻個白眼。
“這是討好今後老闆必須付出的一部分。”
“我現在可不缺你那點工資。”
“你那男人出手還真大方,我怎麼就沒這麼個心懷愧疚的前男友?”
陳羽放下茶杯,神情坦然的好像他真的有多羨慕一樣。這麼幾個月下來,他也算是聽景函把他和蕭遠這麼多年的糾葛撇去最不堪的部分講了個大概,從一開始的諱莫如深到現在能自如的拿來調侃。
就好像曾經深可見骨的傷口已經真的癒合了一般不再疼痛。
“那你得先有個男朋友,才能把他變成過去式。”
“說真的,我覺得這樣也好。”陳羽從角落裡扒拉出景函隨便堆放的畫框。“起碼你不像一開始那樣死氣沉沉了。要是離開那男人能讓你好過點,我是百分百支援你和他橋歸橋路歸路的。”
“有那麼糟?”
“有。”陳羽低著頭專心看景函的畫作,精準得一如既往,比起少年時期那個贏不了的對手只進不退。“那個時候你看起來像是對一切都喪失了熱情,疲倦又對一切充滿戒備,一句話不對都能逼得你像是要咬人。現在就好多了,起碼看起來像個活著的人了。”
“我還沒斷氣……”
“斷氣就得送太平間了。”陳羽抬起頭用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