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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第二天是美好的週末,不用上班,不用盯著小李的畫稿吹毛求疵,景函樂得輕鬆的在公寓裡看了一早上加半個下午的片子。外面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驕陽似火一般毒辣辣的烤著,景函只是一眼就心生畏懼。

傍晚時分,景函洗了個澡,從衣櫃裡找出件乳白色的塗鴉短T和一條相當修身的低腰牛仔褲。這樣的打扮淡化了景函平日裡沉靜冷冽的氣息,反倒多了幾分性感的誘惑。上衣略短,只需稍稍彎腰就能露出一截修長柔韌的腰線,充滿強烈的暗示意味。

景函的左手腕纏著幾圈皮革飾品,狂野的風格和他白皙的面板形成鮮明對比。

他下樓的時候,蕭遠還在,看他這樣一身打扮也只是多看了一兩眼就默默轉開視線。

“你去哪?我送你去。”

景函也不跟他多囉嗦,只是報了個地名,揚著眉看他。

蕭遠顯然沒有想到是這樣一個答案。他當然知道Bacchus是怎麼樣的地方。景函會去那裡他也沒有那麼的驚訝,畢竟他從小都知道這孩子生的是什麼模樣,長大了之後更是比旁人都要明白。

他也知道,景函在他之後身邊定然有過別人。

這就是對他最好的報復。像是一記耳光抽到他的臉上。

看他不回答,景函繞了過去,揚手攔了輛計程車。

在計程車上,司機看著後視鏡裡的影子,憂心忡忡的問他。

“你說後面那車是不是一直跟著我們?”

“大概是目的地相同吧。”景函連頭也沒抬。“而且就算是跟著,司機我跟你講,有錢人的怪癖你還是不要去猜。”

後面的車怎麼看都是幾百萬的豪車,司機非常贊同的點點頭,就開始跟他長篇大論的講起來他對有錢人奇怪愛好的瞭解。

“年輕人你是不知道,你要去的那個地方風氣可不怎麼好。上次我帶人去那邊就看到一個男的把另一個男的壓在車門上親來啃去,手都伸人家衣服裡去了……”

景函聽著這樣的形容溫和的點點頭。司機也沒表現出多大的厭惡,畢竟是跑了這麼多年的老師傅,也就當個笑話和消遣來給客人講。

“同性戀嘛,聽著玩的還挺豪放?”末了還加上一句。“師傅您是不知道,A城最大的GAY吧就在那,能看到一男一女才是稀奇。”

“我說怪不得總看到這種事。”司機搖搖頭,看著昏暗的燈光下像是隻有二十出頭的景函。“年輕人也是不學好,男的和男的有什麼搞頭。年輕人,你怎麼想著要去那裡?看你像是好人家的小孩,可別讓家裡人操心。”

“我嗎?”景函也不想說實話。“沒去過,好奇。”

“胡鬧。”

接下來的長篇大論景函是左耳進右耳出。結賬那會兒,中年司機一面找錢一面最後嘗試著把他拉回正道,說是家裡有個跟他差不多大的兒子,要敢跟他一樣犯這種好奇心看他不打折他的腿。

南方,尤其是A城早就是發達地段,論人民的開放程度還是相當不錯的。起碼景函沒聽到怪胎,畸形,噁心之類的評價。而且對於他這個無親無故,唯一有過的就是個養大他,還跟著他一起彎了的男人,對不起家庭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至於他泉下的父母,在他們把蕭家放到了他之前,景函就明白了某些東西。

入了夜的Bacchus永遠都是那麼迷亂且漂亮。鈷藍的霓虹招牌看絲毫不起眼,但在這之後卻是如此輝煌,縱情的一個夜樂園。今天是週末,各路牛鬼蛇神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來秀場,景函這低調性感還透著悶騷的打扮簡直跟不上主流。

他雖然來得少,但靠著這張臉和端得高高的架子脾氣也算是半個名人。

景函穿過人群走到吧檯那兒。換了個滿臉不正經的酒保,一面調著酒一面來和他搭訕。

“傳說中的兩大美人今個兒來齊了。”

景函被他這語氣逗樂了。

“兩大美人?誰啊。”

“你唄。”酒保把調好的東西推到他面前。“這杯我請你。”

說著又用眼神示意景函往那邊看。

“喏,和你齊名的那個傢伙。圈子裡有名的一,提了褲子不認人還有大把愛慕者往他床上撲的的那種。”

燈光曖昧。景函也看不清那人究竟長得是個什麼樣,至於在這裡被傳得神乎其神,什麼和他並列兩大美人,都是些華而不實的流言。不過是找個人一夜或是多夜縱情的事,長得好當然比長相平平要吃香得多。

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