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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憫還是譏誚。

“小函,花梨怎麼著也是你妹妹,一家人哪能這樣壞了感情。”

陳老爺子坐定,面上一點不滿也沒有,慈眉善目笑容和藹,一開口就跟他打感情牌,好像讓他在這枯坐了幾個小時的是別人一樣。

“哪有妹妹一開口就是 ‘野…種’‘賤…人’‘滾出去’的。”

“花梨。”陳老爺子似乎是為了安撫他的情緒,轉頭對著一臉忿忿不平的陳花梨低聲喝斥。“你二叔至今未婚,連正房都沒有,怎麼能說小函是野…種…賤人。”

“他搶了我喜歡的男人!他是個該死的同性戀!想讓這種人進我家的門,除非我死了!”

景函像是沒見過這麼嬌蠻任性又不講理的女人,給了她一個不可理喻的眼神。

“小函,爺爺知道你不是的。”陳老爺子語重心長循循善誘。“你當年年紀小,是蕭遠故意帶壞你的,現在你長大了,該知道旁人哪有血緣親,跟他做個了斷,回家來,還不好?”

陳花梨聽到老爺子這麼說,頓時爆發出一陣哭聲,一面抹眼淚,一面喊著“爸爸爺爺老糊塗了”衝了出去。

景函完全看不下去這種一團糟的場面了。

“是我勾引蕭遠的。記得蕭遠二十三歲生日的那場宴會嗎?後半場你們看不到蕭遠的時候,他正在我床上。我從十六七歲那會兒就處心積慮要得到蕭遠,就是因為我心裡清楚,誰對我才是最重要的。”

“孽障!”終於裝不下去好長輩的陳老爺子暴呵一聲,柺杖直敲地面。“你給家裡人添了多少麻煩你知不知道!你說你知道什麼重要,你倒是說,又家族宣告和血緣至親重要嗎?為了個外人跟長輩這樣犟,看來蕭遠這個殺父殺親的混賬也沒教你些什麼好的!”

“你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連陳小姐都知道我和你們不是一家人。我喜歡男人,改不了也不想改。我的親人只有蕭遠。我起碼沒有蠢到為了虛情假意拋棄真正不會放開我的人。”

“你是要氣死我嗎?我看你和蕭遠能走多遠,等他轉頭去結婚,你就是個沒人要的爛貨。”

“他真敢結婚,我就敢殺了他。”景函說這句話時包含的血腥意味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陳老爺子,你自己都不把我當一家人看,憑什麼要求我來認祖歸宗。”

能讓他一次次縱容,退讓的,只有曾經的蕭遠。現在,連蕭遠都無法從他這裡換取容忍,別人憑什麼覺得自己可以。

“你以為進了這個門還容得下你放肆嗎?”

陳老爺子一聲令下,一群明顯有備而來的保鏢就出現在了景函附近。

“把他給我關起來,除非他給我跪下來認錯,誰都別放他出去!反了,都給我反了!賤人生的野種還敢跟我嗆聲,不給點教訓就不知道誰才是長輩了是吧!”

景函帶來的人立刻戒備的站起來。

“你看不出來嗎?”景函仍舊沒讓他們動手。“陳華凱,你老了。你實在是太老了,老到不適合再繼續掌控一切了。你以為我帶的人是從蕭遠那借來充場面的?你連我背後站著誰都不知道就想動我,你確實是老糊塗了。”

“別以為蕭遠能護著你一輩子。”

“他護不了我一輩子。”景函可惜似的搖搖頭。或許在年輕個十幾歲,他根本鬥不過陳華凱,但是陳華凱老了,不中用了,陳家大權落在陳正榮手上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我也不用蕭家替我鋪路。你要是還記得祁三爺,我就替他向你問聲好。”

走出去之後,果然看到陳花梨正用熱毛巾敷著眼睛,沒卸完妝讓她一張美人臉看起來有點恐怖。

“有人來接你了,真是討人嫌。”

“你不是愛他愛的死去活來,怎麼不趁機去沾點便宜,非要跑我面前來演戲。”

“滾滾滾,跟蕭遠一起死遠點。”

作者有話要說:

☆、57

57

蕭遠的車子就停在陳家大院外面一點。

北方的二月初還屬於寒冬時節,風吹在臉上跟刀子差不多的。

景函讓下邊的人坐另一輛車走了,自己則拉開了蕭遠的車門。

“我約的是陳正榮,出面的卻是陳華凱。他們父子之間的矛盾大概鬧到什麼程度了?”

“差不多到了勢不兩立的程度。”蕭遠發動車子,似乎對這個話題不是很上心。“晚上你想吃點什麼,我帶你去。”

“隨便吧。”想了會又補充了句,以表明他真的不是在敷衍。“我都這麼多年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