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聽室』吧」。
他搖頭:「遊戲間。」
「啊?為什麼?」好怪的名字。
「因為隔壁是『吸菸室』。」他說著,領我進入隔壁房間。那裡擺放著撞球檯和酒櫃,是男士們
在餐後抽雪茄喝白蘭地的地方。真是傳統極了。
「那女士們怎麼辦?」我問。
「沒有女士。」他說完,頗富深意傲慢地微笑。
全部參觀完畢,回到樓上的茶廳。
穿著制服的男僕等在小餐桌旁,倒了兩杯加了檸檬的礦泉水給我們。
我接過水,咕嚕咕嚕一下子喝完,喝完之後才想起來--
「喂,手可以放開了吧?」我說著還甩了兩下。
但他無動於衷。
等我放下杯子,他牽著我走到窗邊的布沙發坐下。
坐下之後,我又扯了兩下手。
還是無效。
哼。差點就忘了他是這麼討厭。
天色已經全暗了,男僕繞來繞去,把茶廳燭臺上的蠟燭一一點亮,這才離去。
身後的窗玻璃上傳來滴滴答答的聲響。
下大雨了,聽起來很冷。
待會做完生意回家的時候,一定會更冷的……
這傢伙到底什麼時候才要開始做啊?
像是回答我心裡的疑問,他鬆開牽著我的手,環過我的肩膀摟住我。
我不禁衝口問:「要做了嗎?」
「今天不做。」他答得神定氣閒。
不做?!
真的嗎?
他不是做愛狂嗎?
我不是很相信他,同時心裡好像又隱隱有些失望--
嚇!我在想什麼啦?!
「幫我拿菸。」他說。
菸?
「在桌上。」他下巴一抬,指向我身邊的小桌。
要抽菸不會自己拿嗎?我在心裡念著,伸手把右邊小桌上的銀製菸盒開啟,拿出一支菸遞給他。
他沒有接,只把臉湊過來。
我把菸塞進他的嘴裡。
「火柴。」他銜著菸說。
好啦知道了,我又從桌上拿起火柴。
他等著。
是是是,你兩手都抱著我所以沒有空。
我划起火柴把菸也點了。還要什麼?菸灰缸嗎?我轉身想拿菸灰缸。
「別動。」
這下又叫我別動了。
不動就不動,我雙手交叉在胸前坐著。
他靠在椅背上,擁著我靜靜地吸著菸,吸了幾口之後:「小兔子。」
又來了!又這樣叫我!
現在連傑都這樣叫我,搞不好再過一陣子,連老闆和其他男孩子都會這樣叫我了啦。
「你叫誰啊?」我把頭向旁一撇。
「把鞋子脫掉。」他答非所問地說。
哼。
神經病。
不過一時間想不出什麼拒絕的話,我兩腳互相幫忙把鞋子踢在地毯上。
「你都這樣脫鞋嗎?」他吸著菸問。
「對啦。」
「襪子也能這樣脫嗎?」
「要你管。」
「你試試看。」他說著又吸了一口菸。
我幹嘛?馬戲團表演嗎?
「不要!」
「脾氣真壞。平常也都是這樣嗎?」
「哪有啊!只有對你--」咦?
為什麼?
我幹嘛要對他這麼壞呢?照說他給的錢那麼多,我應該好好服侍他才對嘛。
我低下頭沒說話,稍微反省了一下。
他也不再說話,繼續吸了幾口菸,手臂橫過我的身體,把菸熄在桌上的菸灰缸裡,然後挽起我的
腿彎,把我的腳放在沙發上。
我側身靠著他的手臂,半躺在沙發上,身體也被他整個擁抱住。
「……你真的不做嗎?」
正常的發展是:擁抱的下一步就是做愛,所以為了確認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
「不做。」他肯定地回答,環抱的手輕輕地來回撫摸我的背脊。
我蜷縮在他胸前,傾聽他的呼吸和脈搏聲,不知不覺就閉上了眼睛。
好溫暖………
被擁抱的感覺好溫暖,像是世界變小了,小到只剩下臂彎裡的距離。冷天的雨和雨天的冷都被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