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突然失蹤,讓這一切變成了一場災難,這讓他不得對外宣稱,黎凱烈傷勢嚴重,需要靜養。
在媒體窮追不捨,紐約警方為此頭疼的時候,聖弗朗西斯科的安寧也正在遭到破壞,儘管一切看來都很正常,怪異的殺人案還是會在一定程度上被人知曉,媒體是無孔不入的,現在還沒有得到更多訊息,但已經有報紙大膽猜測,這將是近期最可能成為連環殺人案的殺人事件,背後很可能隱藏著一個連環殺手。
接近巫維淺的公寓,他終於在幾個小時的沉默過後第一次開口,“博德那裡怎麼說?”
“他說沒對薇薇安做什麼,幾乎是在知道她身份的同時,她馬上就被釋放了,他們還不想明著得罪巴托里財團。”從車上下來,黎凱烈甩上門,咬了一口路邊買的熱狗,這是他今天的午飯,他是個懂得享受的人,但不是事事都講究。
掃了一眼他臉上的墨鏡,巫維淺讓他進屋去,“先找找有沒有線索,還有你這身打扮……你以為戴著墨鏡別人就認不出你了嗎?”
對他的冷言冷語,黎凱烈聳肩,一言不發的走進房裡,一路上雖然是輪流駕駛,但他們都很累了,他倒在千瘡百孔的沙發上,“如果你太擔心的話,我們今天就開始調查,就從這裡開始,這應該是她最後呆的地方。”
自從從醫院裡出來,在離開曼哈頓的路上,黎凱烈就很配合,沒有狂妄挑釁,也沒有放肆胡來,不管他在醫院裡的那番話是真的還是假的,是出自肺腑,還是為了將巫維淺拉上戰車,現在他都很安分,安分到巫維淺有點不習慣的程度。
“你確定博德說的是真話?”在得到黎凱烈肯定的點頭後,巫維淺一手扯開領帶微微吐了口氣,房間裡和他離開的時候一樣,地上很亂,有玻璃碎片和彈痕,他走到在樓梯口坐下,拿下眼鏡揉了揉眉心,“只要確定她不在博德手裡,她不會有事的,至少她現在還不會有事。”
克勞迪家族要的是他,博德抓住薇薇安沒有多大好處,他還在黎凱烈手裡的情況下,博德沒有必要說謊,巫維淺在心裡這麼分析,突然眼前一暗,黎凱烈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面前,“那是什麼?”
他指著他的背後,那是樓梯轉角的地方,光線有點暗,巫維淺沒有留意,轉頭看過去。
牆上有一排紅字,確切的說,那應該是血字,已經乾涸的血,和房間裡本身殘留的血腥味融合在一起,早就淡化,所以他們一開始誰都沒有注意,但現在黎凱烈看見了,像是察覺到不對勁,他往前走了幾步,看清楚了那上面寫的東西。
“你在哪兒?”黎凱烈讀了出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或者說一個問題,但出現在這裡卻變得不那麼簡單,不那麼讓人明白了,巫維淺也走過去,看到那行字,可能是用手寫的,是用手沾著血跡在牆上寫下來,接著問題就來了,這是誰的血,又是誰在這裡留下血字?
“這不是薇薇安的筆跡,而且從這字型上看起來,寫字的手應該很大,是個成年人。”他摸了摸那三個單詞,血跡早就幹了,是用英語寫的。
第30章 淺吻
“我帶你離開的時候有鎖門。”黎凱烈在他背後也伸出手,摸了摸那面牆,他回憶當時,非常肯定。
“窗戶破了,也許有人從視窗進來。”巫維淺站在樓梯轉角,視線從客廳的角落開始巡視,然後停在了視窗,“那裡也有。”
窗框下面,在碎玻璃堆裡,有幾滴血,“這不是上次留下的,看這血跡的形狀,”巫維淺指了指視窗下面的一點暗紅色,“這是從人體上滴落的,不是濺射狀。”
受到衝擊飛濺出來的血跡和滴下來的血,會呈現不同的形狀,黎凱烈點頭,同意他的觀點,看巫維淺神情專注,忍不住碰了碰他的肩,不知是調侃還是揶揄,“你該不會是還當過私家偵探吧?”
“隨你怎麼想。”巫維淺不予理會,繼續搜尋房裡的異樣,黎凱烈在背後看著他,灰綠色的眸子一動不動,在半明半暗的光線裡,看不出表面之下的任何情緒,當巫維淺的腳步忽然停下,他才踏著悠閒的步子走近。
“又找到什麼?”他停在他身邊,然後發現,除了樓梯轉角,沙發背後也有一個血字。
維爾特。
牆上寫著“維爾特”,W開頭的幾個字母組合,清清楚楚的寫著巫維淺的英文名,兩人的視線同時轉向樓梯轉角,陰暗的牆角邊,另一行字依舊清晰,連在一起讀,那就是——維爾特,你在哪兒?
這絕不是薇薇安寫的,但除了她,還有誰要找巫維淺?而在屋子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