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黎凱烈的手從他背後撩起他的上衣,巫維淺摸到黎凱烈胯間的硬度,“想做了?”
“都是你挑起的,坦率自白的維,那麼溫柔的看著我,看到這樣的你誰能忍得住……” 黎凱烈有充分的理由為自己的情慾開脫,落在巫維淺身上的目光灼灼,性感的嘴唇揚起,邪佞而放肆。
這就是他的維,這才是他想要的,高傲的不肯示弱,冷酷的不近人情,只有面對他的時候才會慢慢吐露心底的軟弱,掙扎著不願多說,卻在無意間流露對他的信任……不知道這個男人自己有沒有發覺這一點。
在他面前脫下了堅硬的殼,為他而袒露的柔軟,在他胸腔裡跳動的心臟,那裡是屬於他的,每一聲跳動都是他的……黎凱烈的雙手摸上巫維淺的胸膛,那個他留下的十字刻印,微微凸起的白色十字,不知道為什麼,其他傷口都癒合的只留下淡淡的痕跡,唯獨這裡還能觸控的到。
“別摸了,當心摸出火,”低聲提醒,按住他的手,“你肩上的傷口不痛了嗎?”啪,不輕不重的在黎凱烈肩上拍了一下,巫維淺在他目露兇光的時候用一個吻來安撫,“別急,你有的是時間養好傷,到時候在床上等我。”
他伸出手夠到地上的白紙,“你的事業還等著我們拯救,歌迷等著他們的救世主降臨,現在,”他微眯起眼,“還不從我身上滾下來。”
脫離陰影,巫維淺仍舊是那個巫維淺,黎凱烈翻身讓開,在他坐起來的時候拉住他的腳踝,“我快被你迷死了,親愛的。”
“在你沒死之前把我放開就行。” 巫維淺瞥了他一眼,笑著搖頭,黎凱烈卻拉住他打算挪開的腳踝,在那片白色面板上烙下一個吻。
吻很輕,火燙的溫度,巫維淺一顫,差點踢開他,黎凱烈撐著頭,靠在地板上看他,“原來你身上還有這麼多地方那麼敏感……”闔起的灰綠色的眼,閃過野獸般的微笑,話裡那些未完的意思包涵太多含義。
在巫維淺以為黎凱烈會再次撲上來的時候,他卻從地板上站起來,走向浴室,“你寫你的曲,需要什麼的時候叫我,”走了幾步他又回過頭,挑眉,“算了,最好還是別叫我,我需要去洗個冷水澡。”
為什麼要洗冷水澡,答案在黎凱烈連上寫的清清楚楚,他邪氣的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這筆帳我會記下來的,維。”
並起手指在唇上拋了個飛吻,浴室的門關上,裡面很快傳來水聲,巫維淺走過去敲了敲門,門刷的開啟,黎凱烈像火炭燃燒似的目光盯著他。
巫維淺在他連上輕吻了一下,“我只是提醒你,別把傷口淋溼。”他又把門關上了。
黎凱烈看著門板,繃緊了下巴,喉嚨裡發出咆哮似的低響,他真想把門外的人拖進來好好懲罰,剛握上門把,聽到外面的笑聲。
走回客廳,巫維淺想到裡面的黎凱烈會是怎樣的表情,笑聲就忍不住從喉頭逸出,這樣真心的笑,有好多年沒有過了,撿起地上的白紙,他拿起筆坐下,想到黎凱烈,又忍不住揚起了嘴角,簡直像是從沒戀愛過的毛頭小子,他對自己搖頭。
浴室裡,黎凱烈放開握住的門把,把水開到最大,冷水從頭上淋下來,他讓慾望冷卻。
上一次這樣忍耐慾望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天知道他多想把外面的男人拖進來,讓巫維淺浸在水裡,他要撕開他溼透的襯衣,強硬的不管他的咒罵或是拳頭,直接衝進他的身體,上帝,一想到這些,他的下面就硬的不行。
握住自己勃發的慾望嘆息,為人追逐的搖滾巨星可悲的只能想象著他的愛人自慰,而那個人和他只有一門之隔的距離。
維……維……維……只要一想到他,想到那雙隔絕一切的黑色的眼眸,那嚴苛犀利的眼神,慾望就高漲到不可思議的程度,下次可不會這麼放過你了,說著這句話,在水裡灰綠的眼睛幾乎燃起了火,幽幽的灰綠色的火光,深沉而幽暗。
野獸即使被馴服,依舊深藏野性,巫維淺即使知道可能也不會在意,他想起來曾經看過一個房間,裡面好像放著些樂器,這是他現在需要的。
離開客廳循著記憶去找,開啟某個房間的門,果然在裡面看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等黎凱烈洗完冷水澡出來,發現巫維淺已經不在客廳裡,失去溫度的房間裡盤旋著低低的提琴聲,幾個滑音,沒有規則可循的起伏間斷,偶爾又連續不絕的悠長,華麗尖銳的高音轉換到嘶啞低沉……
傍晚的光亮早已不足以窺探整個房間,獨自站立在房間裡的黑影微微擺動手臂,黑暗將巫維淺籠罩,他的側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