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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取向,這有點兒滑稽,還有點自不量力。

回去時,面對展喜顏,他就不再藏著掖著了。

“靠!文哥還是個變態!”塗成森憤憤地。

“怎麼了?”展喜顏還是個不起眼的小弟,只能臥在一旁給大哥們倒個水開個車什麼的,實在對不起黑社會這三個字。

“同性戀!你知道同性戀麼?”塗成森聲音吼起來,夾雜著明顯的厭惡。

或許是因為白天過於疲勞的關係,展喜顏的臉很是蒼白。

“什麼……”展喜顏震驚地看著他。

“文哥,是個同性戀。原來他身邊那些漂亮的小弟,是他洩火的工具。”

展喜顏不說話。

“靠,真是噁心。”塗成森用“噁心”這個詞草草結束了這場關於黑社會大哥性取向的談話。

他沒有注意到,從頭到尾,展喜顏一直在不能自制地顫抖,臉色有點發青。

他單純地以為,他只是累了。

真得沒有想太多。

他以為,為人處世,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縱在黑道中,獨善其身,遠離是非,總有一日,也是可以達成他出人頭地的願望。

他真是這麼想。

他把這個想法的主體性無限擴大,於是覺得這想法應該也是屬於展喜顏的。

所以當展喜顏頻繁跟隨文哥出入時,他並沒有想太多。

直到有一天,幫中一個兄弟對著展喜顏的背影不屑地吐了一口痰:“又多了一個被操屁股的!”

話沒講完,塗成森的拳頭已經在那人的鼻子上了。那一場架他乾得很猛。

可事後他卻挫敗地回來了。

震驚中卻攙雜著半信半疑。

展喜顏的回答卻令他幻滅。

原來這個從小到大的兄弟並不是與他一樣的想法。

他覺得孤獨。

百人百心,連自己的兄弟也是另外一副心腸。

真正的人各有志。

而今,他也成了所謂的同性戀。

他對文豐的嫉妒,他對那人的慾望,他在中槍昏迷前那個小小的疑問,一切原來都是有根可循。

是什麼時候起,他愛上了展喜顏。他問自己。

他甚至想用或許時間長了難免感情更深,彼此之間更信賴來作為藉口給自己推脫。

可是終無法逃避自己清晰的心。

塗成森虛嘆了一口氣,真正覺得了無能為力。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愛上一個人。

在他第一次觸控到愛情時,那人卻是期待著他的死亡。

這才是他真正無法接受的。

他很想回去再問小喜,可是害怕那個人口中吐出更傷人的言語而只能寂寥地坐著一邊發呆。

這是怎麼了?他問自己,世界真是他媽的一團糟了。塗成森也有痴小兒女的一天。

丘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