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向,這有點兒滑稽,還有點自不量力。
回去時,面對展喜顏,他就不再藏著掖著了。
“靠!文哥還是個變態!”塗成森憤憤地。
“怎麼了?”展喜顏還是個不起眼的小弟,只能臥在一旁給大哥們倒個水開個車什麼的,實在對不起黑社會這三個字。
“同性戀!你知道同性戀麼?”塗成森聲音吼起來,夾雜著明顯的厭惡。
或許是因為白天過於疲勞的關係,展喜顏的臉很是蒼白。
“什麼……”展喜顏震驚地看著他。
“文哥,是個同性戀。原來他身邊那些漂亮的小弟,是他洩火的工具。”
展喜顏不說話。
“靠,真是噁心。”塗成森用“噁心”這個詞草草結束了這場關於黑社會大哥性取向的談話。
他沒有注意到,從頭到尾,展喜顏一直在不能自制地顫抖,臉色有點發青。
他單純地以為,他只是累了。
真得沒有想太多。
他以為,為人處世,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縱在黑道中,獨善其身,遠離是非,總有一日,也是可以達成他出人頭地的願望。
他真是這麼想。
他把這個想法的主體性無限擴大,於是覺得這想法應該也是屬於展喜顏的。
所以當展喜顏頻繁跟隨文哥出入時,他並沒有想太多。
直到有一天,幫中一個兄弟對著展喜顏的背影不屑地吐了一口痰:“又多了一個被操屁股的!”
話沒講完,塗成森的拳頭已經在那人的鼻子上了。那一場架他乾得很猛。
可事後他卻挫敗地回來了。
震驚中卻攙雜著半信半疑。
展喜顏的回答卻令他幻滅。
原來這個從小到大的兄弟並不是與他一樣的想法。
他覺得孤獨。
百人百心,連自己的兄弟也是另外一副心腸。
真正的人各有志。
而今,他也成了所謂的同性戀。
他對文豐的嫉妒,他對那人的慾望,他在中槍昏迷前那個小小的疑問,一切原來都是有根可循。
是什麼時候起,他愛上了展喜顏。他問自己。
他甚至想用或許時間長了難免感情更深,彼此之間更信賴來作為藉口給自己推脫。
可是終無法逃避自己清晰的心。
塗成森虛嘆了一口氣,真正覺得了無能為力。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愛上一個人。
在他第一次觸控到愛情時,那人卻是期待著他的死亡。
這才是他真正無法接受的。
他很想回去再問小喜,可是害怕那個人口中吐出更傷人的言語而只能寂寥地坐著一邊發呆。
這是怎麼了?他問自己,世界真是他媽的一團糟了。塗成森也有痴小兒女的一天。
丘生找